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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六學要眇

第四十五章溫明君子

元幕太陽穴一跳,“什么?”

時嵬也瞪大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充滿疑惑。

明若離反問道,“你們不喜歡這樣的師弟?”

時嵬松了口氣。

趙青棋連忙接道,“喜歡,喜歡死了,這樣可愛的小時嵬,哪有人不喜歡。”說著捏了捏時嵬的臉。

“美人師兄,你下手很重啊。”

……

次日晚間,趙青棋問及季伏微可查找些什么蛛絲馬跡。

季伏微道,“線索極微,不過前后一個時辰的事,廷尉司竟在良渚城找了一日也未曾找到,真乃奇事。”

他做了三個假設,第一個便是趙青棋,假使那些人的目標是他,那他們要的很可能就是他身上的這張賤籍,早不追殺晚不追殺,非在趙青棋拿到這東西以后。

第二個可能是時嵬,說到時嵬,他總不自覺將明若離聯系其中,時嵬是個極簡單的人,可明若離不是,此人雖寡言少語,可城府武功都遠在眾人之上。

第三個便是明若離,這些人可能只是江湖人士,或許昨晚僅僅是一場江湖追殺,明若離這種人不像是拈花沾墨吟詩的文人,某些瞬間他更像是江湖血雨腥風中廝殺的俠客。

趙青棋說,“潛鱗館還死了個伙計,非是小事也。我家中叫我明日回家,說是給我壓壓驚,父親托人遞了信來,說命家仆安置酒菜,讓我回家用膳,明日我就不在四門學中了。”

季伏微雖然沒有架子,可好歹也是北齋的齋長,他要回家,自然要和他通個氣。

“既令尊來信,且就回家一趟。怕是家中憂心你在潛鱗館受了傷,我會幫你去直講那處做個記錄。”

“多謝齋長。”

正要走開,趙青棋想起什么,壓低了聲音道,“季齋長是個溫明君子,并非吝慳之輩,可若是藏于心中的茍且大白,你這十九年的世家公子名譽也就毀于一旦,退一步,就算是齋長不會因此事受牽連,可他卻有可能被六學驅逐,乃至被王城驅逐。”

季伏微聽了,沉默半日道,“他從不知曉,就算是茍且,也只是我一人之茍且罷了。”

季伏微并無他料想中被拆穿的狼狽和慌張,他坦誠、淡然,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

吐出茍且二字之時,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是何時對時嵬有了這樣的心思。

許是她在大街上四下躲狗,跑到了他身后,不住地道她害怕,惹人憐愛不已。

許是陰差陽錯進了四門學北齋二所的門,在打開門同她重逢時候的驚喜。

許是深夜歸來,她藏在袖子里受傷的手指,還有她倔強地告訴他說,她不是任何人的拖累或是負擔。

許是他從國子學課后歸來,她從齋舍一邊笑著跑來,口中念叨齋長,她總是跑向他,如果她不笑,或許他不會這般心動。

許是潛鱗館一場混亂,他心中只是擔憂她的安危,首要牽住了她的手把她護在自己身后。

但是他想,他聽見心狂跳的時候,是她枕著他肩膀囈語之時,是她眼角一滴冷淚落入他衣襟里,他不再推開她靠近的雙手之時。

也許,他這一生也不會對時嵬說出口,直到他們離開六學,時嵬這樣天真爛漫的孩子,他說出來,定會嚇傻了他。

良渚王城的大司空獨子,不該對一個男子魂牽夢縈,于后悔動情的一個時辰中,他已想明白了時嵬和他的結局。

他不知,便永遠不知好了。

時嵬沒有做錯什么,不該承受這樣惱人的感情。

話落,抽身而起。

趙青棋叫住了他,恢復了平常嬉笑的臉色,從床榻邊取出一本舊書,“這可都是前人總結的寶貴經驗。”

季伏微隨手翻開,見是兩個男子行事,緩緩合上書道,“眉仁的忠告我受了,但是好意……就不必了。”將書歸還給他。

趙青棋道,“還不是怕你沒吃過豬肉,男子和女子總是不太一樣的,你把這個藏入懷中,算是我對你幫我處理那張賤籍的謝意。”

季伏微笑了笑,“若我想要,我自會去找,勞眉仁掛心。”

趙青棋坐在院中,把書放回懷里,本想用此事做一個把柄牽住季伏微,且待有事相求,可多一個人情,如今看他不做爭辯,竟大膽承認,他若是向六學博士告發,反倒像個小人,可放過他,總歸還是不甘心。

常假同元幕出門吃酒。

元幕痛飲一杯,道:“眉仁,你說,我對他不好嗎?晚間雨天,倘若他要出門去,我都總是陪著他,怕泥水中他腳步不穩,失足仆地跌死。我對他這般好,你說他怎么就總是粘著季伏微呢?”

說完,又喝了一大口。

趙青棋一見,屏退了身邊的粉娘,“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時嵬了?”

不容趙青棋反應,元幕一杯酒灑在他臉上,“放狗屁!”

趙青棋抹干酒水,把帕子一甩,“那你一天天的,和我說十句話,八句都和他有關。”

元幕喝得太急,嗓子里辛辣,“當真?”

“自是。”

不等趙青棋再說,元幕驚慌站起,“不可能,我何時會對一個男子……真惡心……”

趙青棋把懷里的書遞給他。

“什么?”

“禮物。”

一打開竟是男子的風月圖,氣得滿臉通紅,就要動手開打。

趙青棋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若時嵬是個女子呢?”

元幕把手奪回,“那說不準我還考慮考慮。”

趙青棋輕聲道一句,“輸了。”

“你說什么菜熟了?”元幕又坐下。

“我叫人做了只烤鴨,片幾片上來給你就酒,這時候應該熟了。”不再多言。

兩人喝酒直至天明,其間元幕和一粉娘就在酒桌邊胡鬧了一回兒,趙青棋看著窗外的明月,低下頭看見桌底的風月圖,一腳踢遠了。

天快亮了,趙青棋將自己身上的團領袍脫下,覆在元幕身上,聽見他如雷的打呼聲。

誰輸誰贏,本來也就沒有那么重要。

他只是好奇,等元幕發現自己的心,會不會后悔今日所言。

一個時辰后他才醒來,“我喝酒喝得暈,你怎么不叫我?”

“反正也沒什么急事,剛才預備著等你醒了我就回家,總不能把你一個人丟這兒。”

“回家?你不是打死不回家嗎?”

趙青棋說,“前些時候那些破事,這幾日我老子都讓我回家,今日放了常假,不回去,他非追去四門學找我。”

擺擺手道,“回去吧,我再睡兒會兒。”

一順斗晏街走了,路上碰見幾人在商談一件鈞瓷。

趙青棋說了句,“成色不錯,就是不知是哪個窯的瓶器。”

正說著,街邊見一人眼熟,那人走近了。

是時嵬。

可她為何行色匆匆,四下打量,做賊一樣心虛,他在四門學這么久從未見過時嵬有這樣的神情。

危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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