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末覺得不真實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一直以來發生在自己眼前夢幻般的場景,還有自己的表現,每天晚上的時候,周末都會回想自己今天的事情。
并不是三省吾身的那樣審視,而是單純的一幕幕的去回想,然后再像是鏡花水月般在眼前滑過,每一次結束之后,周末都只會覺得無趣。
每一天都像是在浪費時間,荒廢自己的青春,但每到早上,又不知道做什么,然后又將昨晚的自嘲拋之腦后,繼續不停的重演。
一切從這件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了起來,比起無趣,每天總結之后,更多的反而是有些驚訝,因為無論怎么說,都有些不現實。
但沒有必要想這么多了,周末睜開眼睛,只要眼前的風景和身邊的少女還是和往常一樣,這讓自己覺得無趣的事情,反而變成無趣的事情了。
“映月在之前的地方有喜歡的人嗎?”瑕月突然問道:“莉塔和我說過哦,喜歡一個人的意思大概就是想一直和一個人在一起對嗎?”
周末對著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懵,倒也不是自己不好意思,但是對自己而言,喜歡的意思,和瑕月想的可能不一樣。
但仔細想了一下,好像也確實是瑕月說的意思,但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周末覺得最麻煩的問題了,畢竟,這不是用理論可以理解清楚的東西。
“沒有呢,以后可能會有吧?”周末呆呆的說道,非常的敷衍。
“為什么沒有呢?映月有很多朋友吧?”瑕月看著周末臉上有些糾結的表情,像是故意一樣問道。
周末從草叢上坐起來,看著熟悉的,沒有一絲變化的余暉,笑著說道:“沒有就是沒有啊,因為沒有喜歡的,所以沒有喜歡的。”
沒等瑕月提出下一個“為什么”,周末就站起了身。“天要黑了,不回去的話,我可就一個人走了哦?”
“不會的,映月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瑕月自信滿滿的站起身,卻又問了一句:“對嗎?”
周末啞口無言,或許對于瑕月而言,這是什么必然的事情吧,但是對于周末來說,這是一份承諾,這是周末最在意的東西。
也是周末最在意的底線,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如果做不到,一開始就不要給予希望,但周末顯然一開始就忘記了這個最重要的標桿。
自己給予瑕月的熱情和關心,已經是習慣了嗎,不僅僅是瑕月,自己也會下意識的想要親近她,但是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任務完成之后,自己就要回到污濁的現實了吧?自己的承諾,在這里是完全是不成立的,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理論和認知。
“映月?”在周末愣神之時,瑕月已經輕輕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從思考的漩渦拉回。
“啊,趕緊回去吧。”周末呵呵的笑著,沒有回答瑕月的問題。
兩人是歡聲笑語走來的路上,回去時周末卻沒了剛開始的心情,這是一個讓自己沉重的事情,周末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想過這件事。
或許自己完全可以天花亂墜一樣的許下無數的承諾,或者就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完全都是可以的,反正失敗了還有下一次,但只需要成功一次就可以了。
這類的想法一直環繞在周末的內心,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腳上突然失去了平衡力,是踩空了嗎?還是說踩到了滑的什么東西?像是…壁苔?
周末的腦海一下子飄過幾個疑問,然后就緩緩的開始倒下,像是慢動作一樣,眼前的景象變得無比緩慢。
突然掉入海面,熟悉的下沉感一下子從全身傳到大腦。
周末又來到了那奇妙的場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一次的周末是真的,有點維持不了意識清醒,像是有什么東西用力的壓著自己的眼皮。
雖然周末很不愿意,但是卻產生不出抗拒的想法,很困,就像是在平凡的早上,在關掉鬧鐘之后,“再睡十分鐘”般的感覺,舒適得讓人無法抗拒,想就這么沉淪下去。
“真是惡趣味”周末心想著,用這樣的辦法也要讓我沉沒在這里嗎?
真是讓人有點生氣,明明已經是自己最后的壞習慣了,也要讓自己改掉嗎?周末露出一個略帶嘲笑的笑容,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
“很抱歉,但是現在還不是我在這里睡著的時候。”周末猛的清醒過來。
看見瑕月的一瞬間,僅用了零點零一秒就立馬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自己思考的途中,不小心踩空,自己離地面大概還有十幾厘米的距離,瑕月在眼前的原因,應該是自己拉著瑕月,因為摔倒下意識的拉緊了瑕月的手,導致瑕月正在倒地。
目前的狀況,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轉過身,背部著地,讓瑕月準確的摔在自己身上,在好一點的情況大概就是,還有反應時間吧瑕月抱住,以防因為自己的身體慣性再讓瑕月受到意料之外的傷害。
周末是這么想的,但是自己的身體不允許自己這么做,因為他根本沒有鍛煉過啊。
在自己和瑕月都快要碰到地面,然后受到反彈的沖擊,導致瑕月臉上露出痛苦的最后幾秒鐘,周末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就像是什么銳利的東西劃過。
再睜眼時,自己正倒在地上,瑕月也在自己的懷中,就像是,最完美的預算。
“映月,你沒事吧!?”瑕月叫道,雙手輕輕的晃動周末的腦袋,眼神里全是擔憂于不安。
反正又是什么東西搞得鬼吧,周末已經懶得想了,只要做到自己能做到的,全部給瑕月,就不會有遺憾了吧?
“你再不起來,沒事都要被你壓出事了。”周末嘿嘿一笑。
瑕月很快站起身,完全沒在意周末的玩笑話,而是趕忙的把周末給拉了起來,仔細的看著周末身上的每一處有沒有受傷。
“沒事的啦,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你沒事就行。”周末說道:“放心吧,趕緊回去吧?”
“你嚇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總是突然變成這樣。”瑕月不依不饒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聽著瑕月不加邊幅的措辭,周末忍不住笑了出來,“可能吧?說不定喜歡上一個人就會突然得病?”
“啊?你到底再說什么啊?你要是有什么病趕緊告訴我啊”瑕月聽不懂周末的話,但就是像只煩人的貓一樣,一直問著周末的情況。
周末也只是笑而不語,在剛剛,周末就知道了,自己所想的事情,到了晚上,肯定只會讓本來完美的回想,徒增一份無趣。
看著坐在眼前的琳溪,曾陽實在有點無語,說到底就像周末說的,改背景這個權利是不是有點過分?
“你是沒有事做嗎?”曾陽吐槽道:“我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樣子了?你還要來迫害我嗎?”
琳溪露出招牌式的壞笑:“怎么這么說呢,你看我這樣,既可以幫你們,還可以幫你分擔勞務,難道不好嗎?”
“就算你這么說,你為什么可以不穿女仆裝?”曾陽翻了個白眼。
琳溪把自己也改成女仆的操作,屬實是讓自己沒有想到,而且都這個時候了,說什么幫忙,曾陽只覺得琳溪就是來看戲的。
“因為我是任務發布者嘛,動用一下特權,你肯定也沒有意見吧?”
“有,有很大的意見!”曾陽不滿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