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教室里看看”明義帶著劉十七，開始在學校的樓道里四處巡查，此時，已經是學校第二節晚自習，老師們都紛紛開始上課，劉十七跟在明義的后面，明義站在教室后門的門口，透過玻璃窗朝著教室望去，像是班主任在偷窺著同學們一樣，忽然，他發現了什么，大步快速走進教室，拎起一個同學藏在課本底下的平板電腦，看了看，指著同學：“寫下你的班級，名字。”那個同學惶恐的看了一眼明義，從旁邊撕了一張紙，寫下自己的班級和姓名，交到明義手中。明義拿著紙條和平板，走出教室。
劉十七站在門口，看著發生的一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些，什么情況？”兩個人邊走邊聊：“這個學校的學生，不好好學習，有的拿著平板電腦到外面的電腦店，進行刷機，刷機后，就不受系統的管控了，下載了很多小說，上課就偷偷看小說，有的學生，更雞賊，趁著老師不注意的時候，用老師的賬號和平板電腦，下載小說，然后給學生以推送作業的形式，推送小說，再把推送記錄刪掉，老師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劉十七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學校學生的神操作，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我們該怎么辦呢？”他忽然覺得交付經理真的是太可憐的，背井離鄉來到這偏遠的貧困地區不說，還遇到各種各樣的煩心事，明義苦笑：“能怎么辦？發現一個，沒收一個，然后我再重新給他們刷機，刪除，所以你看到，我辦公室的桌子上，有一堆的平板電腦，都是沒收上來的。”
兩個人又沿著教學樓的走廊里走，明義也挺雞賊的，透過教室的窗戶墻，發現了一個又一個偷偷用平板看小說的學生，一圈下來，他手里握著四五個被沒收的平板電腦。兩個人邊走邊聊，明義道：“雖說給他們提供了這些東西，但是對于那些不愛學習，基礎較差的學生，他們還是該玩玩，該怎樣怎樣，唉，沒辦法，這個學校分ABC三類班，C類班的學生，幾乎自暴自棄了。“
劉十七聽著明義的訴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明義說的這些，他都知道，他們所實施的項目，雖說是本著讓所有的學生都收益，都愛上學習，都提高成績，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十全十美，但想著那些為了用平板電腦看小說的學生如此的煞費苦心，他不覺得有些心涼，又有些失望。
天色已晚，劉十七決定回到市區，找個酒店休閑，他跟明義道別：“我明天再過來吧，明天來聽一天的課，你有哪些上課比較好的老師推薦嗎，我重點聽那些老師的。”劉十七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記錄調研結果的小本本裝進書包。明義看了看課表：“明天周五，上課的老師，大多數都是使用平板較好的老師，你隨便聽，哪節都行，都差不多。哦，你要回市區，要不要等一會，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弄個車，送你回去。”看著明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劉十七婉拒了：“我叫個滴滴很方便，你忙你的。”兩個人道別后，劉十七叫個了個車，從網上找了個酒店，入住下來。
坐在酒店的床上，劉十七打開電腦，一邊整理今天的調研紀要，一邊給王霜發著消息，他想把今天看到的這些新鮮事分享給王霜，兩個人又沒完沒了的聊了許多。王霜跟劉十七聊著自己的工作，講著今天發生的故事，他的領導說，“王霜，你來一下，上海那邊的客戶，你都提前查好了嗎？”她又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已經把近期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劉十七靜靜地聽著，他微笑著，從仙女的話中，他聽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但這一切，仙女本尊貌似還沒發現，依舊滔滔不絕，沒一會，仙女忽然收住了自己的破布，大喊一聲：“糟了。”
劉十七趕忙問：“怎么了？”他已經料到，仙女會說什么。
仙女撒嬌的吶喊：“哎呀，糟了，糟了，讓你知道我名字了。”劉十七哈哈大笑：“這可不怪我啊，你自己說的那么盡興，可是你自己把你名字暴露的，你好仙女王霜。”
兩個人相互打趣，直到王霜困的不行，才結束聊天，但劉十七并沒有立刻睡覺，他從網上查了查這附近著名的旅游景點，當為著名的就是萬峰林，雖說此時已經是北方的秋天，落葉歸根時節，但在貴州來說，依舊是青山綠水，而距離興義思源學校不遠處，就是當地很著名的萬峰林景區，劉十七查了查附近的酒店，找了個名為“遠方的家”民宿，他這樣計劃著，明天是周五，上午聽課，下午去景區逛逛，晚上住在景區的民宿，后天周六，上午可以從興義飛到省會貴陽，逛逛貴陽，晚上從貴陽飛回BJ，周日可以約仙女見面。按照計劃，他查好所有的路線，定好機票。出差在外，他總是這樣熬夜，頭頂的小森林，日益稀少。
周五上午的工作，基本還算順利，劉十七一口氣聽了四節課，一位數學老師，用他們的系統進行備課授課，但是里面播放的微視頻卻用其他廠商的微視頻，下課后，劉十七與那位老師交流：“老師，我看到您講課用的微課，用的是其他廠商的微課，我們系統里的微課，沒有找到您想要的資源嗎？”老師笑了笑：“是的，劉老師，目前，咱們資源里的微課還是比較少，所以，我只有從其他地方下載下來，再導入系統了。”
又是資源問題，這個問題，已經不止一個學校，不止一個老師跟劉十七反饋過，資源差，資源不好，這些問題反反復復說了很多次了，但產品不改進，資源錄入又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人員投入，劉十七一己之力，無力回天和改變，他在心底里，罵著自己公司的產品，真的是垃圾，想想就失望至極。
在學校食堂吃過午飯后，劉十七便給明義發消息，自己下午還有些其他事情，就先回酒店了，他打了個車，按照自己的原計劃進行，朝著萬峰林景區奔去，路上，他給仙女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