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今晚的事情你誤會了。”穆楓野說到。
“誤會?是誤會嗎?小野你知道嗎,拒絕一次不是最難的。難的是始終如一的堅定。都說初心易得、始終難求。我需要的不多,也只不過是對愛的誠意,非君不可的決心。那我今晚上看到的又是什么?”我冷冷的說。
“真的沒做過啊。我很珍惜我們這億萬光年才有的相遇。男人的搖擺不定、處處留情對女生來說是很大的傷害。但是也不能不加分辨就給我定死罪吧。不要因為誤會就輕易放棄。星兒請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嗎?”他認(rèn)真的對我說著。
腦子里一遍遍回放剛剛軟玉生香的畫面。我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理智。穆楓野的話,說得再有道理。在我耳邊也如自動消音了一般。他看著我等我的回答。我突然一挺身,朝他的肩膀咬去。“啊”他一個吃疼,整個人失去平衡,力道卸了去。我順勢把他推到邊上。一骨碌從草地上爬起來就跑。
沒有回頭,只感覺耳邊風(fēng)聲呼呼的刮過,像是眾人無情的嘲笑。跑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累。雙腿此時已經(jīng)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我拖動著身軀,走進(jìn)小區(qū)大門口的一家便利店。因為經(jīng)常光顧,就和熱情的店員雅兒成了好朋友。
“剛下班嗎,今天這么晚呀?”雅兒熱心的說到,她麻利的用刷臉電子支付系統(tǒng)收錢。
“嗯,今天參加聚會去了。剛剛散。你也快下班了吧?”我說到。
“是呀。”她邊說一邊整理著貨架,用抹布擦干凈柜臺。這是在打掃衛(wèi)生了。
墻壁上懸掛的大電視還在播放著神劇,我瞟了一眼:是大反派特寫鏡頭。女土匪頭子說:“我嗜血玫瑰這輩子,只靠兩種人:第一種人是殺人;第二種人是男人。”
我倆聽到都驚呆了,不約而同的啞然失笑。
雅兒說到:“女土匪太天真,要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花心是男人的癌癥。古有賈寶玉,陳世美,現(xiàn)有羅翔翔這些花心男,個個都是狗見狗罵、人見人打。男人靠得住,野豬吃老虎。難怪她被剿滅了。”
說完把垃圾袋扎緊,狠狠的扔進(jìn)了外面的大垃圾桶。
“有道理。”我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她叫住了我。
“這個給你。”把一團(tuán)圓乎乎的東西往我手里一塞。說到:“今天店里搞活動,你是最后一個客人。這個小贈品給你啦。”說完她就走進(jìn)去了。
打開手掌心一開看:是一個粉色的棒棒糖鑰匙扣。在夜色里一閃一閃的發(fā)著七彩的光。心里頓感溫暖。人難免會有無助難過的時候,這個世界以它的方式悄悄愛著我們。
漫無目的的走著。清醒時,發(fā)現(xiàn)到了小別山的山頂。
孑立孤影飄蕩在夜色斑斕中,微涼著。抖落不掉的是一身傷感和疲憊。
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思緒的涌動又豈是渺小的我所能控制的?
雙眼空空亦如心胸。自己的影子自己追。自知酒量淺薄,所以從來不敢喝醉。古語云:“年方少,勿飲酒;飲酒醉,最為丑。”可是,穆楓野,你讓我酒不醉人人自醉。讓我滴酒未沾卻千拙百丑。我到底大醉一場,還是大夢一場呢?
不得不說,這家便利店很會進(jìn)貨。他們出售的這款青梅酒很好喝。我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孤獨孤獨的喝著。
香甜的液體在口中散發(fā)出酥酥麻麻的指令,像是在說:“想哭就哭吧,太痛就忘吧。”的勸慰。
啾咪咕嚕竟然還有小鳥在跟我談心,雖然互相聽不懂,但也不枉走這一遭。山坡上綠樹已經(jīng)染上草黃色。城市里也進(jìn)入了休眠狀態(tài),霓虹光暈早已退盡,我心里的那扇門,是不是也即將關(guān)閉?
隨著這甜蜜爽口的液體進(jìn)入口腔,滑進(jìn)胃里,它漸漸彰顯出十足的后勁,開始知道什么是上頭的感覺。腦子里像放電影一般的回放著和小野的點點滴滴的過往。逐漸神志不清,手腳無力。我歪到在石椅上昏睡了過去。空空的酒瓶哐當(dāng)?shù)袈湓谂赃叺牡厣稀?/p>
“穆楓野,你,你沒良心!”
“穆楓野,我,我恨你!”
“穆楓野。。。唔唔唔。。。”我嘴里發(fā)出夢囈。
“我真希望,真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
穆楓野輕輕走了過來,把我從石椅上扶起,摟進(jìn)懷里。
“對不起星兒。”他低語著。
“生日快樂,穆楓野。”我閉眼哼哼著。把頭側(cè)進(jìn)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窩著。這一刻天地萬物都庇佑著我們,時間也靜止了。他吻了吻我的臉頰,頭靠著頭也閉上了眼睛。
靜寂天清,深秋月明。滿天繁星,天幕被點綴的格外璀璨美麗。相擁的戀人融進(jìn)了深藍(lán)色的無限。因為有你,我的世界從此沒有了星辰大海。因為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浩瀚眾星皆降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