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咳兩聲:“師祖,這關心嘛,自然很多了,比如說……喜歡他,或是有事要求他,亦或是心善,對誰都好的那種……反正不管那一種,都意味著那個女子和這個男人的關系不錯。”
“關系……不錯?”
“當然不錯了,否則,人家女子干嘛要關心一個陌生男子?”
“……也是哈,”師祖頓了下拐杖,揮揮手:“做事吧,記得明早上過來給我做雞湯面。”
“師祖師祖,”南汐若連忙追上去:“做雞湯面不難,但是,我沒有面,也沒有雞。”
“箱子底下的食盒有你要的東西。”
“……”
箱子?
食盒!
南汐若忽然明白師祖為啥打包糕點了。
合著,是在繞著圈的讓她做雞湯面。
算了,師祖就算不給她糕點,雞湯面該做還得做。
不過——
做了雞湯面,她豈不是也能跟著享一享口福?
想及此,喜滋滋的吃了幾塊糕點,去做事。
晚上到家時,發現農場那邊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又搞幺蛾子呢?”
收拾妥當,趁著出門送糕點的時間,南汐若拐了個大圈,繞過去。
遠遠的,見一些人往馬車上搬東西,南家旗幟在車頂迎風飄揚。
“南家的馬車?難道是南家來人查賬,收定糧了?”
南家有幾處莊子,由專人看管,只在年底的時候,賬房帶人過來盤查賬目,收繳下年的口糧。
“如果這樣,那,關于處理我的書信,怕是也到了。”
不知道她那位爹爹,會怎樣處理她。
莊頭盧大發不比其他佃戶,集中居住,而是單獨在池塘邊建了個宅院居住,有點土皇帝的做派。
此時,這位土皇帝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李爺,我對天發誓,六小姐絕對沒出事,剛才,她那些鄰居的話,您也是聽到的,她只是結交了一個朋友,才會早出晚歸,此時怕是已經回來……”
“盧大發,這個莊子方圓二十里,她能結交的朋友,你不知道?”
堂前,李橋端坐,本就黝黑的臉上更是沉冷肅穆。
“這次,我是奉家主之命,請小姐回府,若是交不出人來……盧大發,那我只能帶你的人頭回去交差了。”
盧大發嚇的磕頭如搗蒜:“李爺饒命,李爺饒命,六小姐定是貪玩,才會沒了蹤跡,我,我這就讓人再去尋找,一定找到,一定給您找到……再找不到,您拿我的人頭頂。”
手腳并用,他幾乎是爬出正屋,撕扯著嗓子讓人再去找南汐若。
該死的!
怎么會這樣?
下午,南家的賬房來盤賬,管家李橋也來了。
當時他就意識到不妙,果不其然,李橋說,家主不忍心女兒喪母之后,一人獨居,要將她接回汴梁城撫養。
要命的是,此時的南汐若,竟然不見了。
他讓人將莊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她的蹤跡。
要是再找不到,就得搜山了。
又急又懼的盧大發,上了N遍茅廁后,終于等來了找到南汐若的消息,忙命人帶過來。
燭燈下,李橋仔細打量著南汐若:“她是六小姐?”
不能吧?
不是說,林氏母女饑寒交迫,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彷徨無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