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若求之不得,干脆連兩個婆子也給徹底放了假,只留下小桐一個人伺候。
新年宴請,你來我往,觥籌交錯,主賓皆歡。
連續(xù)幾天,南家賓客盈門,男賓女眷來來往往,忙的不亦可乎。
南汐若一如往常的消失不見,小桐更是清閑,每天在廚房里領(lǐng)了飯菜,吃飽喝足后就繡花打發(fā)時間。
她過的愜意,南汐若在葫蘆山卻被虐的一身是傷。
“阿嬌,你能幫我咬師叔一口嗎?”南汐若趴在藥桶里,指尖戳著地藏蛟的腦袋:“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過分了,對我是真的下狠手呢!”
后背上,縱橫交叉著兩道傷口。
雖然有療傷的藥,傷口愈合快,不留疤痕。
但,疼??!
與師叔過招,那和仇敵過招差不多。
招招致命,處處留傷!
“師叔說,這是在訓(xùn)練我在遇到高手時的應(yīng)變反應(yīng),阿嬌,你見過這種不要臉的師叔嗎?仗勢欺人,仗著自己修為比我高,就處處找借口虐我……你說,這輩子,我還有反虐他的機會嗎?”
想想顧翊玦那個變態(tài)修為,南汐若嘆息。
“我覺得,還是詛咒他以后被媳婦天天虐,更現(xiàn)實些。”
師叔大她六歲,二十正青春的年紀(jì)。
嗯,得給他尋一個厲害的媳婦,以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天天虐他。
“不過,師叔到底是什么身份,咱也不知道,還怎么做媒?”
顧翊玦和她一樣,也是抽時間就出現(xiàn)在葫蘆山。
但是,他對自己的身份諱忌莫深般,閉口不提。
以至于他們相處了幾個月,她都還不知道師叔究竟為何人!
地藏蛟懶懶的,倦怠的很,盤著,不動彈。
沒有回應(yīng),南汐若不爽:“你不是神獸嗎?神獸都這么懶?去,抓只兔子來,我餓了……”
地藏蛟攸地抬頭擺尾,哧溜著竄出去,轉(zhuǎn)瞬不見。
南汐若:……
訓(xùn)練了一個月的地藏蛟,它總算是聽懂“我餓了”是什么意思。
也算是……小有所成吧???
有了地藏蛟,葫蘆山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葷素搭配,營養(yǎng)豐盛。
“師叔,師祖呢?”
南汐若將白粥捧給顧翊玦,卻沒見到師祖的影子。
這不對!
以師祖之前的吃貨人設(shè),嗅到烤兔肉香味,沒道理不先在桌邊等著。
顧翊玦的筷子一頓,似是想到了什么,面無表情:“聽說,你昨天說……你師祖胖了?”
“是胖了呀,”南汐若在桌邊坐下,無辜的很:“難道你沒看到,師祖那身子,就像是皮球一樣吹起來了?”
“……皮球?”
“……呃,一種……球,玩的球,吹氣的,可大可小……”
“怪不得!”
“??”
“師父說,要辟谷三天……減肥!”
“……”
南汐若一口粥噴出來。
減肥?
頭發(fā)花白,胡子一大把的老頭子,減的哪門子肥?
“師祖果然有故事呢?!彼合峦萌馄ü?,南汐若扔給地藏蛟。
顧翊玦吃口白粥:“明天,割點草吧?!?/p>
“干嘛?”
她又沒養(yǎng)兔子。
“它一個神獸,你喂它吃熟肉,還不如直接喂草了事!”
顧翊玦放下碗筷,回屋。
南汐若:……
人家吃的文明,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