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府的時候,已是下半夜。
小桐要去敲后門,南汐若卻拽著她去了后院,翻墻進(jìn)去。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小桐嚇的不行,本就不協(xié)調(diào)的腿腳,更不合作。
最后還是南汐若找了兩個凳子,才將她從墻上弄下來。
“等改天,我弄個梯子放在院里,也好方便你進(jìn)去……”
“……”
還要弄梯子!?
大家閨秀,半夜翻墻頭。
這要是說出去,她的那條好腿,也會被打斷的。
“你怕什么?咱們翻的是自己家的墻頭,又不是別人家的。”
臨街而居,天時地利,不利用一下,豈不有點可惜?
小桐不敢答應(yīng),取了熱水,伺候南汐若洗漱后,回自己房間休息。
夜,濃黑如墨。
南汐若本能警醒的睜開眼睛——
房間里多了呼吸聲。
有人!!
輕微的翻動聲隨后傳來。
梳妝臺前,一個人無聲的翻著的妝奩。
仔細(xì),無聲,小心翼翼。
南謀深好歹也是朝堂的五品大臣,食國家俸祿,受朝堂保護(hù)。
這個不要命的賊子,竟然敢來南府偷東西?
還傻不拉幾的偷到她這個孤僻院子。
難道,他看不出來,前面那幾個院子,才有更多的金銀珠寶??
柜子,衣櫥,桌屜,甚至是床底下,小賊都光顧了一遍。
奇怪的是,什么都沒偷。
咦,這是瞧不上她的珠釵首飾?
那好歹也是金銀制造嘛!
等會——為什么小賊的背影,有點眼熟?
李橋!!
南汐若徹底醒悟。
南謀深!
南謀深沒從她的手中誆走玉牌,就讓心腹來偷?
爹做到他這份上,也挺失敗的!
李橋在房間里搜了一圈,一無所獲,失落的推門溜出去。
角門外,南謀深負(fù)手而立:“如何?”
“沒有,別說玉牌了,玉鐲玉戒指都沒有……”
“她真的失蹤了一天?”
“是,眼線跟她們到了戲樓,就跟丟了六小姐。”
“這就奇怪了,我一直以為她就是個骨子里透著自卑的小丫頭,如今看來,怕不是這么回事。”
南謀深沉吟片刻,眼神一點點沉下去。
“莊子那邊查的怎么樣?”
“林姨娘的屋子前后,已經(jīng)掘地三尺,一磚一瓦敲碎了搜查,她的棺槨也借著遷墳的由頭,重新裝殮了,但是一無所獲。”
“……這么說,東西一定在小六身上。”南謀深沉默片刻,斷言。
“既然這樣,我們干脆動手,反正六小姐也不是您親生的!”李橋做了個斬殺的手勢,惡狠狠。
“再等等,反正六重森林還有一個月才開試煉場,看看其他的渠道能否弄來玉牌,不行的話……就動手!”
南謀深的眸底透出一抹陰戾狠毒,冷冷一笑。
“林瑤活著的時候,我不敢動她,如今死了,要是再不敢動,那爺我這輩子什么時候能崛起?!”
“……”
屋內(nèi),南汐若聽了個斷斷續(xù)續(xù),也清楚了七八分。
南謀深果然在覬覦玉牌,還不是一日兩日。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只是禁錮了阿娘,沒敢動手搶。
最重要的——
“他想進(jìn)九重森林?”
好啊!
一個想法在南汐若的腦海里逐漸形成。
“南謀深,那就讓我們一個月后,見恩怨分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