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秦天跨步走出城主府。
丫鬟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小跑去告訴夫人。
若沒有猜錯的話,葉修、盛澤兩人肯定在青花樓風花雪月。
夜色已深,星空熠熠生輝,街道上行人稀疏,黑貓趴在墻檐上,緊盯著秦天。
突然,黑貓身軀一躍,伸出鋒利的尖子,撲往秦天。秦天眼神微瞇,微歪腦袋,躲過黑貓攻擊后,暗自發力,一拳擊向黑貓肚子,區區靈鏡三重黑貓,也敢來挑釁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喵!喵!
黑貓趴在地上,叫喊著,聲音逐漸變得微弱。而秦天早已走出這小巷子,來到青風樓。
“哎呦,秦少主,你可來了!你讓我日夜好想啊。”就在秦天打量著青風樓時,一個誤入歧途女子扭動著身軀,花枝招展向秦天走來,手帕搭在了秦天肩膀上。
“是嗎?我也好想你。”秦天緊盯著眼前女子,笑著道,“葉修和盛澤應該在里面吧?”
“在呢,他們都在二樓。”
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秦天滿意一笑,走進青風樓。
“哎呀,秦少主別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女子在后面追喊。
但秦天卻絲毫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要擱以前的主,他肯定會停下和她好好交流,但很可惜他不是。
青風樓二樓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在上面還可以觀賞藝伎的表演,彈琴、吟詩、跳舞。
就在秦天上到二樓時,正在談笑風生、眉開顏笑的葉修、盛澤看到秦天后,嬉笑聲戛然而止,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怎么還活呢?當日他可是命懸一線!而且,他還中了我們下的索魂毒!”
葉修、盛澤兩人覷覷相視,索魂毒是慢性毒藥,先神經、大腦、軀體,再侵入脈絡、血液、心臟,毒素累積到四天后,爆體而亡,魂飛魄散!
最重要的是這種毒藥中毒之后難以發現,整個人表面安然無恙,直到第四天,才會顯示中毒的征狀,可為時已晚。
按時間來計算,離他們打獵那天,現在正是第四天!
秦天為啥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為啥還不爆體身亡?這該怎么向家里長輩匯報這件事?
一時間,葉修、盛澤兩人驚慌失措。
秦天掃視一遍后,微微一笑,不急不緩來到葉修、盛澤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看向這“對豬朋狗友”,舉起酒杯,“好久不見!”
葉修、盛澤對視一眼,露出尷尬的笑容,舉起各自的酒杯,“好久不見。”
“嗯。”酒杯碰撞之后,秦天看著他們兩人,笑著把酒杯的酒倒在桌子上。
氣氛寂靜了起來。
“你到底什么意思,秦天!”盛澤帶著一絲寒意,質問道。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沒點數嗎?”
秦天接著拿起酒壺倒酒,輕聲道,“其實我不是針對誰,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話身剛落,兩股氣勢沖天而起,桌子碎裂開來,兩道殘影向秦天襲來。
“九陰爪!”
“破狼拳!”
秦天捏著酒壺碎片,眼神凌厲,運轉靈力,身體往后退之際,甩出鋒利的碎片。
碎片帶著威猛氣勢,一往直前。
盛虛見狀不秒,急忙收回拳頭,但為時已晚,只見那塊碎片插入到盛澤的手指,穿透骨架,露出寒咧鋒芒。
“啊!!”
盛澤眼瞪得跟銅鈴般,冷汗直流,握著手臂,痛苦不堪尖叫。
一旁的葉修瞥視了一眼盛澤,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張板凳直擊他肚子,沖破二樓欄桿,跌落在一樓,氣息萎靡不振,吐出幾口新鮮的血液。
青花樓所有人目光注視著秦天,內心震驚不己!
剛才發生了什么?秦家少主竟當著眾人面擊敗了葉家的葉修、盛家的盛澤!
迎著眾人目光,秦天踱步走到盛澤旁邊,冷聲道:“手下敗將!就憑你,也想打我?哼!”
“那我呢?”西北角落處的一張桌子上,一位少年眼里帶著笑意問道。
秦天瞥了一眼,“一樣!”
李劍,李家人,境界先天六重,喜劍,以劍入道,有“小劍俠”之稱。愛好切磋,濟世救人,曾把自家財產出來變買分給窮人。
“是嗎?”
李劍抽出墨天劍,凌空一躍,劍指秦天,步步緊逼。
吃瓜群眾頓時熱血沸騰,搖旗吶喊。
“打他!”
“干他!”
“揍他!”
“親他!”一位醉醺醺的肥胖男子摟著女子,叫嚷道。
秦天腳尖踮起,身軀步步后退,手指合攏、松開,一臉平靜,嘴里含叨:“血為陰,氣為陽,血氣交匯,陰陽掌命,陰陽陣道成!”
話聲剛落,一張八卦之陣出現在眾人眼中,秦天波瀾不驚,鎮定自若喝道:“去!”
八卦之陣閃爍著妖艷的光芒,直擊李劍。
李劍迅速變換招式,背后的三把秒劍盡出,四劍匯聚,“去!”
陰陽陣與四劍相撞,滋滋作響,火花飛濺。
砰!
響徹云霄!
余波如同海浪向周圍散去。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只看到李劍在原地,而秦天則消失了。
李劍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罵罵咧咧拾起心愛之劍,“這小子,還真不留情!”
“發生了什么?”醉醺醺的胖子受到余波攻擊,仰翻在地,頓時酒意全無,狼狽問道。
秦天望著胸膛上的傷口,苦澀一笑,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
“兒子,你沒事吧?”正當秦天抬頭時,卻見母親急匆匆趕來,臉色著急。
“沒事。”秦天淡然自若回道。
“怎么會沒事呢?你看你都受傷了,你要報仇也等休養好了再說啊!”陸怡一臉心疼望著秦天傷口,沒有一絲猶豫,掏出了一瓶藥水,打開瓶子,欲倒出來,涂抹在秦天傷口上。
“不用了。”秦天阻止了她的動作,“這是小傷,用不著浪費這么珍貴的藥水。”
秦天在地球當孤兒這么久了,什么苦沒吃過,什么傷沒受過。身體上的這點傷疼遠不及心靈上以及對活著的渴望。
“什么珍不珍貴?”陸怡白了兒子一眼,繼續道:“身體好才是最重要。”
“兒子啊,其實不滿你說,為娘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能夠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可是,現在青國帝皇腐敗無能,狼煙四起,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