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有朝一日……”
“那通過生物病毒產生的喪尸，至少比秘法要科學多啊。”
看著眼前這個重度電影迷，艾伯納放棄了爭論，正巧此時電視上開始播放一則新聞。
“兩個小時前，薩里奇區東風街發生了一起幫派沖突，金蛇幫與獵鷹幫進行了長達五分鐘的槍戰。
沖突導致多人受傷，三人死亡，這是今年來薩里奇區發生的第一起槍戰。
這是否代表著薩里奇的治安重新開始惡化呢？讓我們連線來到現場的奧狄斯探長。”
電視畫面切換到現場，記者拿著話筒站到了奧狄斯·賽特爾面前。
“請問，奧狄斯·賽特爾探長，關于這起幫派沖突，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咳，關于沖突的起因，我們尚在調查，在調查結果出來前，請允許我就這個問題保持沉默。”
奧狄斯看上去有些尷尬，但大體上沒有失態。
“請問這代表著薩里奇區的治安會進一步下降嗎？”
“暫時無法回答，我需要等待調查結果。”
“那么，有傳言說，這代表著薩里奇警局和某位地下大佬的合作失敗，請問是這樣嗎？”
“無稽之談，我們不和任何地下勢力合作。”
“那么這起事件會影響到您的升遷嗎？您再三回避，是否與此有關？”
“無可奉告。”
“噗——”看著奧狄斯被奪命連環問，艾伯納笑出了聲。
“看著他尷尬，你怎么這么高興？”
“本來坐在這兒的會是他。”
“他可以代替你，你能代替他嗎？”
波的一句話，直接讓艾伯納沉默了。
奧狄斯是探長，年輕、勇武、前途無量，是所有人眼中的人上人，權貴富商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
而艾伯納自己是個普通的小偵探，除了他主動犯罪，不然兩人不會有任何交集。
甚至主動犯罪，都輪不到奧狄斯來處置艾伯納，讓他親自出馬的原因，在艾伯納看來，是對格弗斯的重視。
“好啦，別那么沮喪，”波看到艾伯納的表情，安慰到，“沒人是可以代替的。”
“謝謝……”
“那么跟我講講吧，這一切，還有你的計劃。”到了這兒，波開始進入正題，“水差不多燒開了，你喝茶還是咖啡？”
“溫白開就可以了。”
“你口味還真平淡。”
“平平淡淡才是真。”
“這么年輕說這種話好嗎？”
“沒辦法，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波不再說什么，她按照一定比例混合了礦泉水與燒開的水，調制出一杯溫白開，放到了艾伯納身前。
“兩名格弗斯家族的暗哨被殺后，我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聯系奧狄斯商議后，我們得出了結論。”
“什么結論？”
“巴德·格弗斯對薩里奇的掌控變弱了。”艾伯納說，“鄧肯的死，讓格弗斯家族在薩里奇不再像往日那樣受人尊敬。”
“但老爺子身體還好的話，他仍然能主持大局啊。”
“看到他的當下沒有意義，還必須加上他的未來，”艾伯納嘆了口氣，“凱爾是個不被認可的養子，長子活著的時候就得罪了不少人，巴德現在只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還有個什么未來？艾莉爾嗎？”
“你調查過她？”
“為什么你會覺得我不調查她？”艾伯納嘆了口氣，“我是個偵探，不太出名，業務能力也不強，但該做的事情還是會做的。”
“這是犯罪。”
“我既沒有跟蹤她，也沒有脅迫她，甚至她都不知道有我這么個人，”艾伯納聳了聳肩，“放心吧，我的計劃雖然在道德層面不太說的過去，但只要隱瞞得當，艾莉爾不會受到任何層面的傷害。”
“紙真能包得住火焰嗎？”
“防火紙可以，小姐。”
倆人一時相對無言，艾伯納緩了緩，接著說了下去。
“要見到凱爾，最好的方法就是出現在他的會議上，而且還是那種特別重要的，多方勢力混雜的會議。”
“我懷疑你在搜集證據。”波盯著艾伯納說，“我是知道的，鄧肯有一些無法見人的生意，薩里奇警方一直在為此收集證據。”
“不是鄧肯有，是格弗斯家族有，凱爾也必定涉入其中，畢竟巴德一副隨時會暴斃的樣子。”艾伯納糾正道。
“當前的重點是鄧肯死亡的幕后兇手，而且也不一定要是地下會議，只要是在場的人，能讓凱爾的手下不敢輕舉妄動就行。”
聽到這點，波陷入了沉思，艾伯納靜靜等待著他的回答，幾分鐘后，波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點了點頭。
“明天下午，格林企業和蛛網公司有一場洽談合作的會議。”她說，“那天‘蜘蛛女士’也會來到格林企業大廈頂層會見凱爾，當然，無外人知曉的情況下。”
艾伯納琢磨了一下，如果波說的是真的，那么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具體時間呢？”
艾伯納盯著她問。
“會議是下午三點。”
“我是問，蜘蛛女士和凱爾秘密會面的時間。”
“下午……下午……”
“怎么了？往小了說，這設計到凱爾的安全，往大了說，這涉及到整個薩里奇區的安全。”
“晚上十點。”
在艾伯納的逐步逼問下，波紅著臉說出了蜘蛛女士會面凱爾·格弗斯的時間。
看到她這副表情，艾伯納多少也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于是他嘆了口氣。
“別瞎想，蜘蛛女士就好那一口。”他說。
“廢話，晚上十點孤男寡女談工作，我相信嗎？”
“誒對，她就喜歡大晚上談工作，”艾伯納笑了，“坦誠相見，工作才能談的順利嘛。”
看到波一臉鄙夷，艾伯納緊接著咳嗽了兩聲。
“當然，即使是為了工作，這也是對公序良俗的破壞，我們扛著攝像機去！”
“那是他們的隱私和自由，你扛著攝像機去是想干嘛？忘了因為敲詐鄧肯，自己落了個什么下場？”
“好的好的，我改還不行嗎？”
艾伯納被戳到痛處，非常無奈。
“那我們確定下作戰計劃，”他接著說，“明天晚上十點之前，潛入格林大廈，然后找到凱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