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轉(zhuǎn)瞬即逝,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快小半年。在*美院的長亭邊,程宇蹲在木椅上看書,“程宇,夜空中的星是你的公眾號嗎?”唐穎和幾個女生走近他問道。
“哦,是的。”程宇抬頭,表情帶著疑惑。
“里面那組殤作得太好了,是你的作品吧?好甜密但又好傷感。”唐穎說話時帶著淡淡的憂傷。
“哦,那組作品其實是何曉芙的大作,這個公眾號是我與她共有的。”程宇忙解釋道。
“何曉芙,又是她,她真是我們這個級的天才。”
“唉,天才是天才,可惜性格太內(nèi)向了。”一個女生很惋惜地說道。
“天才一般都是瘋子,瘋子一般都比較自閉。”另一個女生道,說畢幾個女生一起大笑。
程宇卻合上書徑直走了。
“一說到何曉芙是瘋子,他就不爽了,可惜了這么一個帥哥,卻迷戀一個有夫之婦。”
“你少說兩句行下行?就你話多。”唐穎惡狠狠地對旁邊的女生吼道。
“啍,你不是也在笑嗎。”那女生很不服氣,小聲嘀咕道。
教學(xué)樓的大草坪上,程宇、何曉芙、張?zhí)m三個人背向而坐,“程宇,曉芙,你們那組作品在網(wǎng)上暴紅了。”張?zhí)m道。
“是呀,紅了。”何曉芙淡淡地道,卻沒有多少喜悅。
“曉芙,帳號里已經(jīng)有一萬多元錢了,你看怎么處理?”程宇問道。
“提出來吧!一人一半,自己存起來。”何曉芙道。
“總得慶祝一下吧!今晚你們得請客。”張?zhí)m笑著道。
“請吧,你想吃什么?”何曉芙問道,這個張?zhí)m如今成了何曉芙唯一一個同性朋友。
上次旅游回來后,何曉芙以為張?zhí)m和王微都不會再理她了,卻沒想到張?zhí)m站在了她這邊,反而與王微拉遠(yuǎn)了距離。
“燒烤,學(xué)校外面新開了一家韓式燒烤,味道杠杠的。”張?zhí)m說得快流口水了。
“什么時候去?程宇,你今晚有空嗎?”何曉芙問道。
“去吧!曉芙,你要不要叫上輝哥?”程宇問道。
“我打個電話先問問他,看他有沒有時間。”說完,何曉芙掏出了手機。
某證卷公司大樓的四樓會議室內(nèi),十幾個人正襟危坐在開會。
李輝正嚴(yán)厲地總結(jié)著這一個月來工作中出現(xiàn)的紕漏。
“數(shù)據(jù)必須要經(jīng)過縝密的分析,要不辭辛苦地做市場調(diào)查,而不是道聽途說,要有證據(jù),證據(jù),明白嗎?我們面對的是巨額的資金流,面對的是客戶的生家性命,一丁點閃失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下面鴉雀無聲,李輝看著左首的年輕人問道:“小王,你來說說現(xiàn)在怎么來扳過這一局,才能將客戶的損失減到最小。”
“如今只有融資了,融資進行分散操作,具體是這樣的………”小王說道。
李輝認(rèn)真地聽著,頭腦在飛速運轉(zhuǎn),桌上的電話在震動個不停,是何曉芙的,他不假思索地按了掛斷鍵。
會議開了一個多小時,李輝一臉嚴(yán)峻地出來了,下面一個組送上來的數(shù)據(jù)模板出了差錯,幸好被他及時發(fā)現(xiàn)了,才沒有造成嚴(yán)重后果,現(xiàn)在想想,他還在額頭冒冷汗。
回到辦公室,掏出手機準(zhǔn)備給何曉芙回個電話過去,文員小徐卻走了進來,將一踏文件交給他后,說道:“李總,天宇傳媒的舒總在接待室等了你半天了。”
李輝忙趕去了接待室。
迎接他的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責(zé)問,他連連地賠著不是,忙著說道已經(jīng)在會議上處理了,并一再保證不會給天宇公司帶來一丁點損失。
好不容易平復(fù)了舒總的情緒。總經(jīng)理又來了電話,非常嚴(yán)肅地訓(xùn)斥道:“小李呀,最近是怎么了?工作是怎么帶動的?部下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李輝連連地做著自我批評,總經(jīng)理最后甩了一句:“自己去給舒總解釋吧,他可是我們的大客戶,如果搞丟了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何曉芙的電話被李輝掛了后,便沒有再給他打過去,她知道他不接電話一般都是在開會。
“程宇,就我們?nèi)グ桑∧氵€叫不叫別人?”何曉芙問道。
“叫上楊杰吧!”程宇說完在電話上按了串?dāng)?shù)字,接通了后,“楊杰嗎?今晚大自然燒烤吧,嗯,就我們,不見不散。”
張?zhí)m臉色陰郁地看著程宇打完了電話。
傍晚,在大自然烤吧,楊杰舉杯與何曉芙碰了碰,滿臉真誠地祝賀道:“何曉芙,祝賀你向大畫師邁出了第一步。”
“謝謝,其實是我和程宇一起向大畫師邁出了第一步。”何曉芙道。
“程宇,也端起杯子來。”楊杰道。
于是三個人碰了碰杯,然后一齊將杯中酒喝干了。
楊杰長得高大結(jié)實,北方男人的特點該有的他都有,非常豪爽,非常男人。但就是缺少一點南方男人的溫潤。這大概是張?zhí)m一直不愿意接受他的原因。
“張?zhí)m,加油啊,其實你也不錯。你的畫如果能放開一些,就會更上一層樓了。”楊杰笑瞇瞇地端起杯子對張?zhí)m道。
“要怎么放開?”
“我們作畫是一項藝術(shù),藝術(shù)就需要海闊天空,自由馳騁,思想不能受太多條條框框的約束,平時認(rèn)為不好的,不能想的思想都要放出來,作品才會震撼人心。”
“哥們兒,為你的精彩論斷干一個,你說到點子上了,歷來作者越愛自我批判便越中規(guī)中矩,作品也就越平庸。”程宇端起杯子對楊杰贊許地說道。
“也就是藝術(shù)是由人潛意識里那一部分被壓抑了的欲望升華而來的。”何曉芙總結(jié)道。
“曉芙,說得好。”程宇為她比劃了個大拇指。
“藝術(shù)也含有藝術(shù)家某一部分自認(rèn)為被遺忘了的痛苦記憶,比如…。”楊杰補充道。
“哥們兒,哥們兒,喝酒,不用說得那么詳細(xì)了。”程宇慌忙地打斷了楊杰的話。
吃完飯,一伙人又相約去逛太古里,何曉芙心里始終忐忑不安,因為李輝到現(xiàn)也沒有給她回電話,她打過去,他不是占線,就是直接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