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芙朝服務員叫道：“可以上菜了！”
菜一道道地上來了。
“李輝，我們在這邊。”何曉芙大聲地沖站在門口張望的李輝叫道。
李輝快步走向他們，何曉芙忙作介紹，“李輝，這位是楊軍，我的老同學。”
“你好！你好！聽曉芙說起過你。”李輝熱情地伸出手去，楊軍慢悠悠地伸出手去與他握了握。
楊軍旁邊的燕子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李輝看，小聲的叫了一聲：“李哥好！”何曉芙忙作介紹：“李輝，這是燕子，楊軍的女友。”
“曉芙姐，我不是他女友，我是他妹妹。”燕子慌忙解釋。
楊軍對何曉芙道：“我小妹，楊燕。”
“小楊，喝什么酒，啤酒還是白酒？”李輝看著楊軍問道。
“啤酒吧！”
“百威還是健力士？”
“健力士”
“女士們呢？”李輝問。
“隨你們。”楊燕看著李輝答道。
“四瓶健力士”李輝對服務員說道。
酒上來了，四個人往杯子里倒上酒，李輝舉起酒杯微笑著道：“小楊，能認識你我很高興，聽曉芙說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來，干一個。”
楊軍面無表情地舉起杯子與他碰了碰，然后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又將酒杯倒立起來給他看了看，李輝也一口干了，又為自己倒上第二杯。
楊燕舉起杯子對李輝道：“李哥，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也是朋友了。”
李輝端起杯子與她碰了碰。
李輝仰脖喝完了第二杯酒，正要將杯子又滿上，何曉芙卻用手掌壓住了他的杯沿，低聲道：“李輝，不能再喝了。”
楊軍看向他們，眼神帶了不可名狀的復雜。
楊燕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李輝，她奇怪地問道：“李哥，你沒有醉呀，為什么不能再喝？”
李輝尷尬地對何曉芙道：“曉芙，偶爾喝一瓶不會有什么事。”
何曉芙看了看對面的楊軍，將手拿開了。
楊軍端起酒杯對何曉芙道：”曉芙，今天讓你破費了，其實應該我請你，不過沒關系，改天我單獨請你。”
“不用了，楊軍，我們之間不用那么客氣。”何曉芙生怕李輝誤會，忙說道。
楊燕笑著對何曉芙道：“要請的，一定要帶上李哥啊！我也要來。”
楊軍陰沉沉地盯了一眼楊燕，楊燕臉上的笑容立即被嚇了回去，埋著頭不敢再吭聲。
楊軍又轉過臉似笑非笑地盯著何曉芙，沉著聲音說了一句：“干了吧！曉芙。”，然后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看著何曉芙也一口喝了，又戲謔地問道：“”你今天好像有事要求我？”
何曉芙囁嚅道：“那個，那個…我們不是要去日本學習嗎，我想問一問，能不能…能不能再多加一個名額。”
“怎么？你還想帶上你老公嗎？”楊軍抿起嘴唇冷冷地笑了一下，從風衣口袋里拿出一盒煙來，遞一支給李輝，自己點上了一支，吸了一口。
“不是的，楊軍，是這樣的，游戲開發部的程宇是我同學，他其實非常有才華，這次去培訓卻沒有他的名額，我去給李總經理說過，他說名額是你擬定的，所以…想請你再添個名額上去。”何曉芙艱難地說完了自己的意圖。
楊軍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皺著眉說道：“名額是經過懂事會商量決定的，不是我一個人決定得了的。這個李總經理，說話不過腦子。”
何曉芙躊躇了一會兒，厚著臉皮求他道：“楊軍，你是大股東，你要求多增加一個名額，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楊軍抿起唇角，很牽強地笑了一下，之后便沉默著不說話了，何曉芙一直看著他，期望著他的答復，他卻自顧自喝酒、抽煙，完全不看何曉芙一眼。
李輝碰了碰何曉芙的胳膊，輕聲道：“曉芙，別這樣，程宇肯定也不希望你去求人。”
何曉芙很不甘心地收回目光，自言自語地道：“我和程宇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搭擋，其實能去日本學習是我們這些畫師最期待的，我只是希望能夠和他一起去。”說完又看了一眼楊軍，發現他像沒聽見似的，依然自顧自地吸煙，喝酒，完全當他們三個人是空氣。
“程宇不去，我也不去了。”何曉芙突然決絕地說道。
楊軍將手中的酒杯打著旋，雙眼盯著面前的桌面，眼神陰沉得可怕，冷冰冰地問道：“何曉芙，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沒有，只是實話實說。”何曉芙的語氣也冷冷的，她橫下了一條心，沒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怕，頂多辭職不干了。
李輝握了握她的手，柔聲道：“曉芙，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老公，沒什么，我大不了辭職。”何曉芙說完，倚在了李輝肩上，眼睛看向窗外，眼神里似有無限憧憬，“老公，我說過，你病好了后，我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過隱居的生活，現在可以實現了。”
楊軍斜掃了他倆一眼，眼神里的恨意讓何曉芙打了個冷顫。
李輝溫柔地看著何曉芙，“行，聽你的。”
楊軍冷眼看著他倆，冷冷地說道：“何曉芙，你這個不長腦子的女人，去不去隨你，辭不辭職也請便，燕子！我們走！”說完后，抬腳向外便走，似乎沒有片刻猶豫。
“不送！”李輝冷冷地道。
“哥！哥！等一等！”楊燕在后面追趕。
一頓飯不歡而散，何曉芙悶悶不樂地隨李輝走出飯店，“哎！楊軍現在變得…我其實好害怕看見他。”
李輝握住何曉芙的手，輕聲道：“芙，和程宇一起辭職吧！我感覺這個人很危險。”
何曉芙抿著唇思索了一會兒，道：“我先和程宇商量一下。”
“輝！今晚謝謝你！”
“曉芙，跟我客什么氣。”
“輝，辭職了我們去哪里？”
“回家鄉去。”
“哎，在那個城市我估計找不到工作。”
“曉芙，放心吧！我養得活你，你在家帶孩子就行了。”
“可是日子久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的，曉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