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蘇飄飄的生日宴會。
關茹搖著酒杯,把蘇然堵在偏僻陰暗的樓梯間角落,冷聲夾著敵意問:“你要和薄易訂婚?”
蘇然抬頭,看見唯一過來的入口,蘇飄飄站姿優雅的守著。
好像,逃不掉呢。
初二的時候,蘇然也被校花這么堵過。
當時蘇厲趕過來,撂下一句:“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之后,學校再也沒人敢欺負她。
可蘇厲從不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
她往包里摸手機,手肘一下被關茹掐住,烈焰紅唇一勾,柔聲帶著壓迫力:“怎么,姐姐找你聊聊天都不行?”
蘇然被掐疼了,軟軟糯糯的吃疼聲。
關茹睨著她,譏諷一笑,手掌輕拍著她的臉而后掐住,“想靠這副小可憐模樣讓薄易喜歡啊?”
蘇然后背僵直的抵在墻上,抿緊了的唇微微一松,底氣不足,“你再這樣,我……我就喊了。”
“那多沒意思,姐姐可沒欺負你。”關茹不屑的輕笑一聲。
蘇然撐著發抖的身子,下一秒頭頂一涼,液體順著頭發流下來,一道流入左眼里,刺的生疼。
濃烈的酒味嗆人的很
她慌忙用手背擦,咬著唇沒哭出聲。
蘇飄飄的聲音從遠一些飄過來,“差不多就行了,她真出什么事,老太太那不好交代。”
而近在咫尺的嬌聲,壓低了幾分,帶著嘲弄,“姐姐就是好心來告訴你,薄易不喜歡你這樣的,喜歡姐姐這種,懂?”
壓迫的氣息逐漸減少,高跟鞋踩著地面的聲音越來越遠。
關茹:“她不會告狀吧?”
蘇飄飄:“放心,我了解她,她不會說出去的。”
蘇然掏出手機,一睜眼疼的厲害,模糊點開蘇厲微信發了視頻通話,找了間客房藏起狼狽。
珠華皇庭。
薄易打完桌球往沙發上一靠,柔弱無骨的女人往他懷里貼。
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
他伸手一撈,視頻通話。
頭像是一個粉色背景的卡通小白兔,旁邊兩個字然然。
薄易推開懷里的女人,懶散嗓音與生俱來的壓迫力:“安靜點。”
包廂玩鬧的人停下來,音樂暫停。
墨時延從女人堆里起身,湊過來:“祖宗,咋了?”
問完,他眼神一瞟,就見從不接視頻的祖宗,白皙修長的食指在視頻頁點了接通。
“哥哥~”
可憐又委屈的女孩聲從聽筒里鉆出來。
畫面只能看見她半邊身子,腦袋埋進了膝蓋里。
薄易喉間一滾,躁意難消,把免提關了,長腿一伸站起來往包廂外走,手機貼在耳邊。
等人走了,安靜的包廂里又熱鬧起來。
“時延哥,薄爺什么時候有妹妹了?”
“薄家不就薄爺一根獨苗,難道是私生女?”
“你不要命了,敢在薄爺背后瞎揣測。”
墨時延躺在女人堆里,眼眸半瞇:“嘖,某人怕是不想做人了。”
露天的陽臺,薄易一手撐在欄桿上。
視頻里委屈極了的嗓音:“哥哥,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薄易桃花眼微瞇,舔了下干燥的唇,冷淡的嗓音一沉:“在哪?”
“參加姐姐的生日宴還沒走。”女孩身子微微聳動,壓抑著哭聲問:“然然不喜歡這里,哥哥什么時候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