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夙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下眼前這人,是個女孩子?她心里咯噔一下,會不會是類似于穿漢服的年輕女子和小巷子……呸,柳慕夙你可真是思想齷齪。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導致這個女生在垃圾箱里,至少九年義務教育告訴她不能見死不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女生從垃圾箱抱出來,她甚至不敢太用力抱。
“喂,醒醒?!彼p輕的拍了拍這人的臉,“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事情有點糟糕了,她貌似處于昏迷狀態,這可怎么辦,要不還是報警吧?
“嘟嘟嘟……喂,警察叔叔好,我在我家公寓樓下撿到一名女子……處于昏迷狀態……北區巷間小區,4棟6單元……”
左右不過10分鐘的時間警察就趕來了,一位女警從警車上下來,“你好,你就是報警人對嗎?”,柳慕夙沉聲回答“是的”,“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我們需要耽誤您的一點時間可以嗎?”女警眼神鋒利像一把利刃一樣,她在審判柳慕夙,也在想要看穿她的心。
“可以,不過她的情況不太好,你們可以先送她去醫院嗎?”柳慕夙并沒有太在意她的眼神,只是在擔心那個女生的安危。
“當然,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份錄供?!?/p>
柳慕夙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11點了,“唉,也不知道她怎么樣?!彼懔怂懔耍@和你也沒什么關系,那么關心她干嘛。
經過這一折騰,柳慕夙的腦子里只剩下睡覺,坐電梯的時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次日清晨,“姐姐電話來了,蹦蹦蹦,蹦沙嘎啦嘎,姐姐……”
柳慕夙翻了個身埋進被窩里,“嘖。吵死了!”被電話打斷的美夢讓柳慕夙很惱火,“氣死了,差一點就摸到男神的手了……”
閉著眼睛摸索著手機,“喂,誰啊?!绷劫頉]好氣的問了一句。
“額,您好,我昨天的警察。今天我收到醫院的通知說那位先生已經醒了,但是他貌似什么都不記得,所以我想聯系你過來一下?!?/p>
“……好的,請您等我30分鐘,請問是中心醫院嗎?”柳慕夙認命的嘆了一口氣。
“是的,請您盡快過來。”
柳慕夙趕忙從床上起來,這一著急差點就崴了腳,“嘶,嚇死我了,差點以為一大早的就中獎了?!?/p>
洗漱過后隨手拿了一件連衣裙和外套穿上,“哼哼,我可真好看。”她一邊穿鞋一邊想那件事情,越想越奇怪。深更半夜、失憶女子、垃圾桶,這怎么想都不能聯系在一起吧。
一路上因為開的太快差點就和別人的小毛驢撞在一起,趕到醫院的時候滿頭大汗,“喂——這邊!”循聲望去,是昨天的那個女警,今天她沒有穿警服,是一身干凈利索的白T恤配休閑褲。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绷劫硪宦沸∨苓^去,氣喘吁吁的說。
“沒事,趕快和我上去吧,聽醫生說他現在的情緒有點不穩定?!迸谅曊f道。
一進到門口就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柳慕夙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
迎面走來一位年輕的護士,“俞警官,病人的情緒不穩定,已經開始產生悲傷的低落情緒了……”
“嗯,那他這期間有說什么嗎?”
“這……他說他現在應該在山上為病弱的母親采藥的,他說的絮絮斷斷的,我聽不明白?!?/p>
“行吧,辛苦你了。”女警拍了拍護士肩膀。
“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談不上辛苦。”
柳慕夙一直沒有說話就這么默默的聽著她們的談話,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受害人并沒有戲劇性的失憶。
“就是這里了,”女警推開門說,“我在門外等你?!?/p>
柳慕夙沉默的走進去,她有些愣住了,病床上的女人,眉眼低垂,蒼白的面頰上掛著一滴淚痕,嬌艷欲滴的嘴唇被她咬的像是要滴血,她的肩膀微微發抖。眼前的這副模樣不經讓柳慕夙心疼,她走過去拍了拍這位女生的肩膀,“別難過了,警察會幫助你的。”
女生抬起頭,緊盯著她,嘴唇微張,“你們到底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柳慕夙身體一怔,因為眼前這個可憐得讓人心疼的“小女生”從嘴里發出了低沉的男音?!
“你你,你……你是男的?!”柳慕夙瞬間松開了放在他肩膀的手,驚訝的問他。
“姑娘不必震驚……”他受傷似的偏過了頭。
柳慕夙咽了一口唾沫,“你還記得你叫什么,你從哪里來的,你家住哪里嗎?”
“在下名叫臣洛……”只見他抿著嘴不愿多說。
柳慕夙摸了摸鼻子,起身走向門外,“警官,我覺得他好像不愿意多說,我只知道他叫臣洛?!?/p>
女警眼睛一亮,要知道剛才警察詢問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的問題,“謝謝你的配合,我想跟您請求一件事。因為期間醫院已經給出他無傷證明了,所以他現在是可以出院的,但是因為他不記得家庭住址沒有辦法送他回家?!?/p>
“額,所以呢?”柳慕夙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需要動用警力送他去酒店,并且在此期間查找他的身份,并且我們和他溝通,但是他并不想和我們溝通,我剛才也聽到了你和他的對話,所以我想請您陪同他一起。可以嗎”女警用請求的目光盯著她。
柳慕夙也不是什么熱心腸的人,但是面對如此有壓力的請求也不好拒絕,“可以,不過我想回家拿幾件隨身物品?!?/p>
“好的,那4點在酥屏酒店匯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