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對視了很久,也是露出了一絲的膽怯,他們誰都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她雖然說已經滿是傷痕,面容憔悴,可是卻依舊難以掩飾絕色容顏。
內心還是有著些許的小掙扎,原地躊躇了好一會之后還是讓欲望占據了理智,一步一步朝著夏惜晨走了過來。
夏惜晨看看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蘇洛澤,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著身體。
是的,她害怕了,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到害怕,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絕望和無力,沒有了南宮家,沒有了南宮廷,在這個世界里的她終究也就是個只能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自己曾經的那些無所謂,那些平淡如水其實全都是來自南宮家。
夏惜晨有些驚恐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兩個人,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你們不要過來,你們如果敢動我一下,之后我會讓你們死無全尸。”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既然被六王爺找來,想必橫豎也是一死,還不如好好額的快活快活。”
說著兩人就走到了夏惜晨的面前,一人附了上來,開始撕扯著她的衣服,手腳被捆綁無著的夏惜晨根本就無法動彈,只能絕望拼命的哭喊著:“不要……不要……”企圖可以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
此刻的夏惜晨該是多么的絕望和無助,她多么希望南宮廷可以在她的身邊,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從一開始就應該悔婚才是,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嫁過來,別人的生死又和她有著什么關系呢!
離開之后的蘇洛澤心底也有著隱隱的不安,心情異常的煩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然后轉身疾步走了回去,飛身過來一劍將兩人給殺了!
鮮血噴涌而出,濺了夏惜晨一身一臉,看著眼前兩人瞬間倒下,這倒是讓夏惜晨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卻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今天之所以會如此,只是因為在蘇洛澤看來她就是一個沒有能力沒有價值的人而已,她沒有可以和他可談的條件,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對自己肆無忌憚。
此時的夏惜晨已然是衣衫不整,散落的發絲遮在了她的眼前,嘴角流下的鮮血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顯的異常的詭異。
蘇洛澤覺得自己本來就只是想要嚇唬她而已,他真的只是嚇唬她而已,他只是希望她可以低頭可以求他。
夏惜晨微微抬起頭,眼中的空洞讓人感覺有些心疼,可是當蘇洛澤對上她的雙眼只是,卻也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我知道你最后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幫你。”
只見夏惜晨悠悠的開口說道,深夜就好像來自深淵,絕望卻又倔強。
讓蘇洛澤沒有想到的是,就算是到現在如此的地步,夏惜晨依舊么有想要朝他低頭的意思,反而是想要與他談條件。
她口中的話倒是引起了蘇洛澤的興趣,他倒是很好奇一個尚書府的庶女要拿什么和他來談條件:“你幫我?你拿什么幫我?你庶女的身份嗎?”蘇洛澤的語氣之中滿是不削。
在夏惜晨看來,蘇洛澤可以如此不屑一顧說出這些話來,不過就是打心底里的看不起她而已。
她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滿的都是自嘲,是啊!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不過就是因為一場意外,這個世界里的父親不過就迫切的希望她可以死掉而已,可笑的是,她卻因為不想他們被治罪而嫁給了這個人渣。
現在的她真的是除了南宮家,就再也一無所有了:“王爺應該知道的,我并不是在尚書府長大的,身為尚書府家的小姐,卻不是由尚書大人撫養成人,所有人都說我是被寄養在了鄉下,可是王爺難道就不好奇我究竟被寄養在了何處嗎?”
夏惜晨看了一下周圍的下人,接著說道:“有些事情我只能告知王爺一人。”
蘇洛澤看了夏惜晨一眼,他到也是很好奇,好奇她究竟是隱藏了什么樣的不為人知的秘密:“你們都退下吧!”
在所有人都退下了之后,蘇洛澤看著夏惜晨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此時的夏惜晨趕緊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逐漸的開始感到有些有氣無力,甚至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輕飄飄的:“王爺還記得初次見面,我給王爺的那個鈴鐺嗎?難道王爺就出來都沒有注意過鈴鐺的內壁上刻了什么字嗎?”
說真的夏惜晨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一口氣將這些話都給說出來的。
鈴鐺?蘇洛澤自然是記得這件事情的,不過他卻也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那個鈴鐺,喚人前去書房取來了鈴鐺。
然后將鈴鐺內的棉絮給取了出來,涂上墨子用宣紙拓印下了里面的字,那是一串只屬于南宮家的特殊符號,看到此處蘇洛澤有些震驚的問道:“這鈴鐺是南宮家的東西?”
夏惜晨有些吃力的搖了搖頭:“這是我的,所以我許諾過你的事情都是真的。”
蘇洛澤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好像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的簡單:“你與南宮家究竟是什么關系?”握著鈴鐺的蘇洛澤直直的看著夏惜晨,好像要將她給看穿一般。
夏惜晨并不想和他說太多:“王爺只要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和你做交易就夠了!”
“是嗎?現在的你可以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蘇洛澤舉起鈴鐺看了看繼續說道:“就憑這個鈴鐺你就可以幫我?”
蘇洛澤的心里其實很清楚的知道南宮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很清楚南宮家的勢力是有多么的雄厚,而且還聽聞南宮家的少主子更是個厲害的角色,世人皆無見過他的真容,凡是見過之人也就只有死人了。
蘇洛澤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夏惜晨會和南宮家有所牽扯,而且還可以將這個鈴鐺這么輕易的交給了他,到底南宮家與她之間有著什么樣的關系?
“對,就憑這個鈴鐺就可以……”話還沒有說完,夏惜晨感覺自己體力不支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蘇洛澤見狀,疾步走上前來,解開了她的手鐐腳銬,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然后打橫將她抱起。
恍惚間夏惜晨聽見他對來人說道:“快去給她請最好的大夫。”
等到大夫前來診過脈搏之后對蘇洛澤說:“王妃只是因為受傷,體力不支才會昏迷不醒,并無性命之憂,待小人為王妃開上幾貼藥加以調養便可痊愈。”
王管家在送大夫離開的時候,給他塞了一些銀兩:“今日之事,還請不要對外提起。”
這個大夫也是一個明白人:“小人明白。”接過銀子之后便離開了王府。
小魚與沐萍被放回來之后,看見夏惜晨滿身皆是觸目驚心的血痕,就連沐萍那樣剛毅的女子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姐,他怎么能如此待你?”
小魚也是淚眼婆娑:“主人自小便視小姐為珍寶,從不忍責罰小姐。”
夏惜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些口渴難耐:“水……”
一直守候在身側的小魚聽見了呼喚,趕忙起身為夏惜晨端來了茶水,扶著她靠坐了起來:“小姐覺得可還好些了?”
看著眼前面無血色的夏惜晨,小魚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姐,小魚還是去通知主人來接你走吧!”
喝過水的夏惜晨此時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娘親還在這里,我不能就這樣走掉,棄娘親與不顧。”
沐萍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她喃喃自語的說道:“小姐現在的樣子,如果讓少主子看見,想必會要了六王爺的命吧!”
距離有些遠,所以夏惜晨一時也沒有聽見沐萍在說什么:“沐萍姐姐,你說什么?”
“沒什么,小姐覺得好些了嗎?”
“我感覺已經好多了,你們也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守著我的。”
最后兩人并不放心由別人來照顧,所以選擇了輪流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