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在南洲縣的南宮廷經過漫長的等待總算是得到了沐萍的消息:“少主,屬下剛剛查到,那莊宏益前去參加了御醫考核,如果小姐和他在一起,想必此刻應該也在京都之中。”
先前他們還奇怪,為何這莊宏益就好像失蹤了一般,整個人都了無消息,這一切還要從夏惜晨他們剛回到太川縣說起。
當時的莊宏益和夏惜晨都是在湯蒼的帶領下才回到太川縣的,南宮辰只從莊宏益之前的丫頭哪里得知他姓湯并不知道其全名為何,所以即便是回城時用了湯蒼的通行證也并無人所知。
本該帶著莊宏益和夏惜晨去縣衙登記才是,可自打回了云鶴山莊之后,莊宏益便一直都再跟隨譚曲潛心學習醫術,于是便醫一直拖到了莊宏益要去參加御醫院的考核。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南宮廷這邊才得到了消息。
說起來,這事情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湯蒼的住所總是在山上,以至于也沒有個左鄰右舍啥的,這家中有何人都叫啥名的消息便也沒有人知曉。
“我們立刻起身去京都。”南宮廷在受到消息之后,眼下可是一刻都等不了,只想趕緊找到夏惜晨。
眾人打算騎馬前去,帶著尹娘實屬是不方便,于是南宮廷便將她叫來,只為了可以勸解她離開:“明日一早我們便將起身去京都,情況緊急,你跟著多有不便,若是你想留在此處這房子便留給你住,若是你有別的打算,我也不攔著你。”
聽聞南宮廷打算進京并要丟下她,尹娘帶著些許委屈,眼中噙滿了淚水:“少爺,你也帶我一起進京吧,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我不會給少爺添麻煩的,還求少爺可以將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去京都的路途遙遠,你也不會騎馬,再說京都中自有人會照顧我的。”南宮廷可不想為了一個尹娘去租馬車然后在路上耽擱分毫。
第二天一早,南宮廷等人一早還是出發了,不過卻沒有人在屋內見到尹娘的身影,不過倒也沒有誰人在意。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會在不久之后,進京的路上遇上了徒步而行的尹娘。
南宮廷看著她一臉狼狽的模樣不覺便皺起了眉頭:“你怎么在此?”
“少爺,我可以自己去京都。”尹娘的一臉堅毅的說道,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可憐。
南宮廷雖說看著冷漠異常,可是卻也并不是那種心狠的壞人,再說這尹娘本也沒有做什么罪大惡極之事,南宮廷也不好將她一人都在這荒郊野外,于是便開口道:“沐萍你且帶她一起走吧!”
沐萍瞧著尹娘只覺著這女人心思不簡單,可是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眼下卻是不得而知,礙于少主的命令她也不得不帶著她一同騎馬前行。
“如此便有勞沐萍姐姐了!”尹娘看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眾人再一次前進,只是可惜這尹娘當著是沒有騎過馬,便也是受不了這一路的顛簸,吐得那叫一個凄慘卻還是和南宮廷保證自己沒事可以堅持。
見她如此,南宮廷便只能讓沐萍帶著她慢些,到了京都之后再來與他們匯合。
等南宮廷一走沐萍便開口問道:“你究竟有何企圖?”
聞言,只見那尹娘倒是一臉的無辜加無措:“沐萍姐姐為何如此問我?我只是沒有親人了,你們對于我來說便是我的親人。”
“呵呵!”沐萍冷笑一聲:“當真如此嗎?我勸你最好別有什么壞心思,否則我手中的劍可就不會留情了。”
尹娘突然哭了起來:“沐萍姐姐便是如此不相信我嗎?我只是感恩少爺的救命之恩便想著侍奉少爺左右報答這恩情罷了。”
沐萍冷著一張臉,她可不吃尹娘這一套,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休息好了嗎?好了我們就出發。”
三天后,莊宏益考完出了考場。
可他去到客棧之時卻不曾尋到夏惜晨的身影,也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心中不免有些驚慌。
快步下樓前去詢問柜臺的掌柜,還好,夏惜晨走的時候,雖然沒有退房可是卻給莊宏益留了字條,說是三天后若是有人前來尋她便將這字條交給對方。
看著字條上的留言,莊宏益便也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等莊宏益回到云鶴山莊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那天邊大片的殷紅看著非常的絢爛,快走到門口時卻見那大門臺階前坐著一個人影。
走近些發現那不是別人正是夏惜晨,有些疑惑開口詢問:“湯姑娘怎么在這里?”
“你應該叫我小師叔。”夏惜晨嘴角的笑肆意瀟灑,讓人瞧著心情不禁大好起來:“算著時辰覺著你也應該回來了,所以我是特意來接你的。”
面對夏惜晨的那一句小師叔,莊宏益還是有些抵觸的,可是事實卻也是如此。
如今他成了譚曲的徒弟,而譚曲同夏惜晨屬于同輩,他們二人師兄師妹相稱,按照禮數他也該叫上一句師叔的。
只是心中有些不愿,便開口道:“好了,秋意漸涼,還是回去吧,莫要在此受涼了!”
夏惜晨站起身來,有些好奇的朝著莊宏益湊了過去:“快告訴我,考的怎么樣?有沒有信心?”
夏惜晨的突然靠近,讓莊宏益害羞的朝后退了退,若不是夏惜晨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只怕是此刻的他便已經從臺階上滾了下去:“你可小心些。”
莊宏益有些尷尬的手回了自己的胳膊,耳根瞬間變的通紅道:“多謝湯姑娘,考核的結果會在三天之后出來。”
說罷,莊宏益便急匆匆的逃離了此處,獨留夏惜晨一人站在門口吹冷風。
那去山門邊不遠處采摘石榴的譚曲剛好提著籃子回來看到了這樣一幕,他嬉笑著上前:“師妹這是調戲我那小徒弟了?”
夏惜晨有些驚愕:“師兄莫要胡說,我哪有?”
“是嗎?”譚曲一臉意味深長的模樣,上下打量這夏惜晨好似她就是一個渣女一般。
“唉,師兄,你這是什么表情啊!”夏惜晨有些不滿的叫囂道。
可是譚曲卻是腳底抹油似的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