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陳家兄妹,說來我這清烏師弟,俗世姓氏也是陳,說不定還是出自同宗的本家兄弟。”清言笑著拍了拍邊上的清烏肩旁,對著陳年說道。
咱這陳姓還是另一個世界帶過來的,本家你個鬼!
陳年腹誹了兩句,但想歸想,臉上卻是不會表現出來,對著清烏報了個拳,算是認同清言的話。
清言看到陳年的動作,笑了笑,眼睛不經意的瞥了眼,冷眼看著的吳劍承,沒有再說什么。
吳劍承看到清言的瞥過來的目光,冷哼一聲,也不言語,繼續開始低頭查找,一個真君洞府如此空蕩,顯然不能讓人相信,說不定哪個不起眼的所在,會暗藏玄機。
“師兄!”
沒過了多久,胖道士清烏發出聲音。
眾人看去,只見此刻的胖道士雙手把著一張石凳,青灰色道袍的寬長袖子也不知何時被他挽起,露出的白胖小臂上此刻青筋暴起,顯然是用了不小的力氣。
但,石凳卻是紋絲未動。
吳劍承趕緊說道:“別動!”
清烏眼神不屑的瞥了眼吳劍承,手上動作卻是聽了下來。
因為,清言也對他做了個停下的手勢。
石凳位于洞府內的偏西南方向,與之配套的還有另一張石凳,和一張刻著圍棋棋盤的石桌。
蘇婉抬腿抵在對面的那張石凳上,腳下微微用力,那石凳便輕而易舉挪動了幾分,再試了一試石桌,又是如此。
只有那張石凳就像長在地上的一樣,紋絲不動。
這個時候,清烏已經被清言拉到一邊,五個人圍成一個圈,低頭看著石凳。
“吳道友,別裝了,這個洞府是你發現的,想必你肯定還有后手,這個時候還藏著掖著,難道是要等到那些老家伙,破開道友布在城外的陣法,你再使出來?”清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吳劍承,眼神中透露著些許戲謔。
吳劍承聽到這話,臉上表情有些難看,抬頭看著清言道:“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清言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況且,可以籠罩整個孟城的防御法陣,又豈是你們吳家三兄弟可以完成的?”
話音剛落,不等吳劍承開口,那清烏又插口說道:“你個土包子知不知道,布一座護山大陣到底有多難?你以為你們當初給的那一點靈石很多?”
吳劍承驚道:“你怎么會知道?你們和太一宗是什么關系?”
清言笑道:“三年之前,來為你們兄弟三人在這孟城布下陣法的,乃是我們二人的師叔。
說來,吳道友之前那個縛靈陣也有點我們師叔的手法在里面。
不過,吳道友好像不得精髓啊,陣法開啟動靜太大不說,就連這縛靈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已。
要是我們師叔他老人家親自出手,不說這陣法啟動的無聲無息,陣法之內的元嬰之下也是休想能調動體內半分靈力。”
吳劍承置于身體兩側的雙手攥著拳,眼神中的怒火幾乎就要噴出,咬著牙的雙唇微微發顫:“想不到你們太一宗竟也會這般行事!”
清言輕輕搖了搖頭,笑道:“原本你那兄弟吳劍玉找上我們宗門,是怎么說的?
吳劍承,你不會不知道吧?要不是你們事先打著妖物侵擾的名頭,師叔他老人家又看在你們承一商行往日的供奉不曾短缺,你覺得區區百顆中品靈石能夠請得動我們太一宗的陣法大師?
要不是月余前真君遺府的消息透露出來,我們太一宗還真讓你蒙在鼓里。
怪就怪你們兄弟沒這個能耐,偏偏找到了我們頭上。”
說著話,清言轉頭看了一眼陳年二人,說道:“兩位,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貧道也就沒什么好隱瞞。此處洞府,我們太一宗占了,若是不想與我太一宗結怨的話,我勸二位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對于太一宗這個名字,陳年有所耳聞,不過了解的并不算多,只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虞國每年都會給太一宗繳納供奉。
只是沒想到,這承一商行竟然還會單獨給出一份供奉。
陳年看了眼蘇婉,發現蘇婉的臉上一臉茫然,似乎對太一宗這個名字比自己還要陌生。
蘇婉發現陳年再看自己,當即站出一步:“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太一,太二,要是想讓我們出去,你可以先來問問我的拳頭。”
陳年一看蘇婉眼下的舉動,知道應該是他剛剛看蘇婉的眼神讓她會錯了意。
不過既然話都說出去了,也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況且,原本陳年也只打算把話說婉轉一點而已,最后的意思,其實和蘇婉說得差不了多少。
陳年同樣跨出一步,表明這自己的態度。
清言瞇眼看著陳年二人,陰沉著臉說道:“莫要以為藏個師門根腳,過了今日,我們太一宗便找不到你們頭上。
更何況,你們還能不能活過今日,還是兩說。”
又是慣例的垃圾話的時間,陳年發現不管是所謂的山上人,還是山下人,好像都特別熱衷于這點。
在陳年看來,要么不動手,要么就直接動手。
反派死于話多,難道不知道嗎?
話音剛落,清言邊上的清烏突然怒喝一聲,突然發難,飛起一腳向著陳年而去。
對方的突然發難,陳年倒也不是全無準備,剛要出手抵擋,邊上的蘇婉動了。
單腿往前跨出,一拳遞出,那清烏胖碩的體型還沒來得及靠近陳年,便被這一拳打中胸口,整個人向后跌去,后背重重地撞擊在墻壁上。
蘇婉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對方,幾乎是在清烏撞到墻壁的一瞬間欺身而至,一連又是遞出數拳。
做完這一切,蘇婉腳尖輕點幾下,飄身回到陳年身邊。
甚至還在陳年看向她的時候,故意挑了挑眉毛。
這時的清言已經來到張嘴吐著鮮血的清烏身邊,只見他掏出一個玉瓶倒了枚丹藥塞進清烏嘴中,眼神陰冷地看著蘇婉:“閣下未免出手太重了些吧?”
陳年拍了拍蘇婉,走出一步擋在蘇婉面前,說道:“你這人是不是眼瞎?誰先動手的看不見?
一個煉氣士走了點橫練的路數,就想和我們武者比拳腳?
誰給你們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