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TM正經工作,鐵嶺抓緊的手又放開,來回幾次后他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那,怎么辦?”
“他”張三指著臉色還有些泛白的大漢。
“你想這樣?”鐵嶺瞬間明悟,看了看哆嗦的大漢,他鄙視了一眼,走到另一面墻邊。
沒過多久,鐵嶺伸手拉出一條隱魚,摔在案板上,輕聲道“試試”
“嗯”張三點頭,走向那條安靜躺著的怪魚,直到他抓住獨角,隱魚也沒有表現出害怕。
“不害怕?”鐵嶺疑惑問道,這些家伙脫離凝水就死了嗎?
“不知道?”張三搖頭,拿起刀對著尾巴就是一剁。
“咚”魚尾掉到地上后,努力掙扎了幾下像遠離某個兇人。
“嗯?”鐵嶺看著血水爭先恐后的從尾巴處逃離出來,沒過一會就流干了。
什么情況,血這個東西也有害怕的情緒嗎?
他再次看向張三的左手,那些七彩流光似乎也不敢感染這個兇神,老老實實的待在獨角里面。
張三眨了眨眼,他疑惑拉開魚皮,拉到一半,白色的魚肉始終不見變色,他轉頭看向鐵嶺。
鐵嶺郁悶的搖了搖頭,示意對方繼續,他轉頭看向張管事。
“隱,隱魚,隱魚變色是因為,因為精神力會回流,這樣可以保證魚肉的可食用性,張大人這個,這個應該是精神力凝聚在一起,似乎在防備著什么”張管事吞吞吐吐的指著地上的魚肉介紹道。
“這樣”鐵嶺沒有追究過程,食用魚肉會提高精神力,這暗中操作似乎對幫派有利,他沒有多說什么。
“那個,那個”張管事指著完全沒有變色的黑魚皮。
“這又怎么啦?直說”鐵嶺也是一頭霧水。
張管事瞄了眼那閃亮的光頭抿了抿嘴,心驚道“越階者可以完全保留七彩角的精神力,不用魚皮這個介質物過度,直接放進轉化機吸收魚血,可以提升七彩珠里面的精神純度和親和度,讓修煉者更容易吸收”
“越階”旁邊大漢一聲驚叫,臉色慘白著向門口退去。
“這樣啊!”鐵嶺沒有覺得意外,轉頭看向疑惑的張三道“你能分開魚皮嗎?”
“撕下來就可以”張管事提醒道。
“魚皮?”張三伸手拉扯魚皮,一整張完整的魚皮脫落,他握著手放進那個所謂的轉化機。
一陣粘稠的物體包裹住他的手掌,絲絲滑滑的,就像放進泥糊糊里面一樣。
他疑惑頓生,這轉化機到底是什么東西?有點像生物,也是某些變異物體嗎?
無數細如發絲的水流爭先恐后著從指縫中鉆入,酥癢過后就是燥熱感傳出來。
張三等待了幾秒,燥熱感完全消失后,他抽出手張開,七彩珠子綻放出彩色光芒,一閃過后,就在眾人眨眼的之間,變成了一顆普通的黑色珠子。
“什么情況?”張三一臉懵逼的看向張管事。
“那個,那個,神光內斂,品質得到提升,如果您是在白色環境中抓住殺死它,它會變成白色,這是完全吸收精神力的結果”張管事抹了抹額頭汗水說道。
“是嗎?”張三不置可否的低頭看向手中珠子,他使勁眨了眨眼,兩三顆細小藍色顆粒從黑色珠子之內飛出,莫入胸口處。
他眼皮跳了跳,偷瞄了一眼鐵嶺,對方似乎沒有看到,這情況跟山上如出一轍,這些顆粒只有他能看到。
他耐心等待了一會,黑色珠子沒有再飄散出來,這些顆粒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能被吸收,你們跟月亮到底屬于什么關系?
“咳咳”
鐵嶺清了清嗓子,把張三的目光吸引過來,道“這工作可滿意”
“滿意,滿意”張三快速點頭,然后看著張管事問道“包吃住嗎?工資是日結還是月結”
“這個,這個”張管事看向鐵嶺,包吃住那是幫里的兄弟,他可不敢亂開口。
鐵嶺止住了藐視的眼神,認真思考了一下,這人不能留在幫里,這身板應該吃不了多少吧。
“包吃,不包住,工資可以日結”
“我這效率最起碼要三個人來抓魚,怎么個分配法?”張三再次問道。
“你覺得呢?”鐵嶺一挑眉毛反問道。
張三想了想自己這個飯量,還是讓出些利益吧。
“我六,能做就簽合同”
“簽合同”鐵嶺重復了一遍。
“對,簽合同,我從來不占別人便宜”張三重重點頭道。
他現在可不想打臨時工,最起碼等他把自己的屬性隱藏起來后,讓他能低調發展,太耀眼,過分引人注目容易被暗地里的老鼠陰死,林子這么大,什么鳥都有,不得不防。
“好吧”鐵嶺松了一口氣,合同這東西沒啥約束力,算了,何必跟一個智障計較。
“我,我能不能跟你簽”光膀子大漢小聲問道。
“可以,再找兩三個人,最少三個”張三比出手指道。
“張管事,你來操作,順便給他一頂帽子”鐵嶺沒有理會激動的大漢。
對方這么識趣,讓兄弟們輕松一下也不錯,里面的魚還有很多,不等抓完還會送過來,不用擔心。
鐵嶺邊走邊分析著利弊。
“怎么樣”一聲銅鑼般的巨響傳來。
鐵嶺心中一驚,抬頭望向高他一個頭,額頭凸起一條拇指大長疤的男子,那猙獰拱起的疤痕從左太陽穴直直拉到右邊耳后,就像戴著一根白色的緊箍一樣。
“大哥,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鐵刀幫大哥,鐵刀。
“嗯,那個人怎么樣?”
鐵嶺皺著眉頭想了想,回頭望向甬道,輕聲道“暫時看不出什么?”
剛說完,他驚疑著看向深沉的大哥,道“大哥,你認識他?”
“呵呵”鐵刀冷笑一聲,道“今天去鎮長哪里開會,就是因為他”
“他是。。”
“無名人士,暫時找不到跟腳,也不知為什么會出現在永定鎮,留在這里也好,有的是辦法利用,你覺得他的能力怎么樣”鐵刀笑問道。
“太危險”鐵嶺一想到那個有些智障的家伙,就頭疼。
“危險,很強”鐵刀來了興致,抬腳向里走去。
鐵嶺搖了搖頭,看著鐵刀推開大門,沒過一秒,腰間那巴掌大的斷刀已然抽出了一半,大哥的身子也崩得筆直,這情況他只有在荒野才看過。
“你是?”張三擰著獨角,面色平靜看向門口大漢。
來人身高體壯,寬闊的肩膀堆砌起的肌肉把脖子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一身灰白勁裝,胸口繡著一把黑色斷刀。
怒目橫眉的銳利雙眼刮得他頭皮發麻,那抽出的刀鋒閃爍吞吐著鋒芒,仿佛已經在他脖子繞了一圈,
“幫主好”剩下幾人收回目光齊齊彎腰致意。
“嗯”鐵刀重重的應了一聲,默默把刀插進黝黑的刀鞘。
瞇著眼看向停止動作的張三,跟描述中有些差異,興許是帶了一頂圓帽的關系,不忍直視的面貌中帶出點斯文敗類的氣息。
這讓鎮長頭疼,梁藝躍躍欲試的家伙很危險,近距離感受下來,比他在荒野中碰到的任何野獸怪異還要讓他頭皮發麻。
那仿佛一座大山一般矗立著的氣勢,隨著胸膛的起伏緩緩向他壓來,越是沉默越讓他抑制不住出刀的渴望。
他緩慢著松開刀把,抬手壓住額頭長疤,緩解住躁動的酥麻感覺。
眼前浮現出右肩膀齊根而斷的白衣男子,那平靜的星眸,山岳般的氣勢,讓他連抽刀的動作都堅持不下去。
“呼呼”
鐵刀重重呼出兩口氣,這兩人如出一轍的氣勢,讓他通紅了臉蛋。
他已經不是年輕氣盛時候的那個他了,以前是不能抽刀,現在是不敢抽刀。
“幫主,有事?”張三拉開魚皮,把手浸入方磚。
幫主又怎么樣,他又沒有犯法,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
瞧你那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的模樣,簡直跟受害家屬聽到被告被宣判死刑,立即執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