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弟,不建議的話,我們去吃個飯吧”隱三開口緩解了尷尬。
“那個,那個”張三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
隱三壓抑著白眼,恭敬道“張兄弟,我請”
“哦,哦,這樣啊!勞你破費了,不知道兄弟怎么稱呼”張三有些不好意思,這也說好像是為了吃飯才問別人名字一樣,他現在也不敢開口堅定責任,先吃他一餐再說。
“我是隱三,張兄弟這樣稱呼就好,張兄弟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隱三點了點頭,轉身走去。
“哦,好,隱兄弟夠義氣”張三屁顛屁顛的跟上。
他現在是能省就省,誰知道以后能不能找到正經工作,這位兄弟這么好,今晚就吃個,嗯,7分飽吧。
永定鎮中央繁華區有個小湖,占地面積不是很大,小湖的水源于地下河道,常年四季都不會干涸。
永定樓就是建立在泉眼中間的空地上,招待著南來北往的貴客,也是盛大節日的舉辦地。
“哎呀,稀客,稀客啊,鐵刀大人難得有空,來,里面請”
一臉富貴相,穿金戴玉的永定樓老板,鎮長小侄子劉江明一臉激動的拱手道。
“小劉,別來這套,我不要面子嗎?”梁藝站在旁邊,一臉的不爽。
“那會,那會,我這不是把重要嘉賓留到最后才歡迎嗎?”劉江明客客氣氣的回道。
“你這生意也做得下去,真怪”
一聲慵懶中帶著極強磁性的男聲傳來,眾人隨著聲音望去。
一身白袍的男子左手搖著紙扇,踏著碧波而來,腳下湖水泛起一道道漣漪,粼粼波光映襯著烏黑靚麗的長發,讓來人顯得更加的風駿神異。
“莫斷手,你不在荒野待著,來這里干什么?”鐵刀握著刀把臉色深沉的喝道。
“來者是客,來者是客”劉江明對著少了一臂的男子招手客氣道。
他趕緊出來打圓場,其他人不看熱鬧就好了,完全指望不上。
這莫斷手也是的,往日里都是待在荒野,此時為什么有興致回來了,不知道他給年幼的鐵刀帶來了多大的壓力,直到現在都沒有釋懷嗎?
莫斷手沒有理會兩人,伸頭左右尋望著,似乎在找著什么?
“你找他?”梁藝不敢確定的問道。
“嗯”莫斷手微微一笑。
沁人心扉,婉轉回腸的磁性聲音穿透整個世界,讓熱鬧的永定樓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哇,好迷人,聲音好好聽,我要死了”樓上一位看熱鬧的小姑娘臉色漲紅,杏眼迷離的夸張說道。
“好想聽他叫喚,我,我也要死了,心要跳出來了,他失去了一只手,許多事都不方便吧,真想幫幫他”門廳里一位穿的花枝招展,身材火爆的女子眼波流轉之間散發出癡迷的撩人味道。
“去,去,你們這些變態,我只要看著他就好”另一位穿著比較保守的姑娘紅著耳根說道。
那潔白秀美的面貌讓眾多男人一陣陣咬牙切齒。
“啊~~~誰這么不知廉恥”
“哇,騷貨,賤貨,爛人”
一條鮮紅色的肚兜不知道什么時候向下飄來,路過莫斷手身邊,融入了水波之中。
“濃郁的奶香中帶點稚嫩的甘甜,這位夫人真是熱情奔放,你的孩子我愿意養”莫斷手吸了吸鼻子,一副享受的模樣。
他沒有伸手挽留那條早已脫離世俗的私人小秘密。
“滾,滾回去”劉江明轟散了四周圍犯花癡的女子,這家伙就應該死在荒野,回來不是禍害人姑娘嗎?
“他呢?”莫斷手對著眾多遺憾的美女揮了揮手中扇子。
鐵刀輕輕抽出一截刀鋒,一臉不爽的說道“你也知道他,想試試”
“嘖嘖”莫斷手收扇,伸出食指搖了搖道“我感覺到的,有一股磅礴氣勢在鎮子里向外擴散,那場面差點引起獸潮,真想見識見識,你們都認識”
“你為什么不去找他,要來我這里”劉江明疑惑問道,他也知道有一位兇人出現在鎮子里。
“他的氣勢被收住了,我暫時找不到”莫斷手疑惑的皺眉又牽起無數少女的心。
“莫先生,你先進去,站在外面顯得我招待不周”劉江明抬頭看向圍了一圈的二樓,努力壓抑著火氣。
“他等下會來,先上去吧”梁藝眼皮跳了跳,自己女兒也在樓上鬧哄哄的花癡隊伍之中,氣得他老臉一陣陣發白。
“幾樓?”莫斷手打開扇子隨意的問道。
“七樓”鐵刀道。
“有事?”莫斷手詢問一聲后,看向天上定格的月亮點了點頭。
“歡迎歡迎,我們的荒野之王難得有空回來”一聲雄壯的聲音站在門口七樓的包廂門口迎接著眾人。
此人年紀不是很大,身材不高偏瘦,短發單衣,兩邊臉頰各隆起三道小拇指粗細的傷疤,狹長的傷疤從下顎直達脖子根部,隱藏于衣襟深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荒野獨狼。
“董福偉,你也在”莫斷手有些詫異,他走進里屋,穿過屏風向里一望。
大圓桌正中間坐著一位面目剛毅,灰白色長須吊在胸前,白色短發根根直立沖天的壯闊中年再次驚訝。
“劉鎮長,你也在!”
這讓他更加驚訝了,算上他,永定鎮明面上的勢力全都到齊了,這是巧合嗎?
“莫老哥回來啦,坐,坐”劉鎮長明顯高興了不少,起身招呼,伸手指了指自己左邊的座位。
“鎮長好意,莫某就不客氣了”
幾人依次落座在鎮長左手邊,沒人在乎座位次序,各自玩著自己手中的小玩意,默默等待著。
“曹大人到”一聲傳喚從樓下傳來。
“你們坐,我去”劉鎮長起身整理了一下黑色袍裝,向外走去。
“曹大人,誰?”莫斷手合上扇子,神色有些嚴肅。
“那死扒皮”董福偉不屑的說道。
“是他,上面有變化?”莫斷手緊了緊手中扇子。
“不知道,應該有布局吧”梁藝搖了搖頭,自顧自的玩著茶杯。
沒過多久,鎮長就帶著幾人走進了包廂,兩方之人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依次落座。
說來也奇怪,鎮長的右手邊首座竟然就是那個十來歲小男孩,小男孩旁邊是一個明顯比較枯瘦的男孩。
他雖然洗了身子換了一套干凈衣服,那低頭羞愧的平民模樣卻一覽無遺。
再下來就是一位須發皆白,細長山羊胡的駝背老者,他正輕聲安慰著有些膽怯的小男孩。
老者下來是一位穿著黃皮黑斑獸皮,裸露出的古銅色肌肉,如塊狀般的鼓起,方面大耳,神色平靜隨意。
“你也來了,為什么?”莫斷手靠著椅子問道。
“沒什么,太無聊了”身穿獸皮的男子回道。
“大家坐好了,還用我介紹一下嗎?”鎮長抬手阻止打算閑聊的眾人。
“不用了,說正事吧”曹姓小孩奶聲奶氣的說道,他的凳子是特意定制的,能讓他細小的身子整個暴露在桌面之上。
“嗯,那好”鎮長點了點頭,也懶得說廢話,他正襟危坐的說道“三陽鎮那批貨物明天就到,有著振南軍護送應該不成問題,只是里面的東西,到底要上交幾成,我們今天就暫時定下個章程,避免被逐個擊破”
鎮長開口后,示意眾人討論。
“懷南王是怎么個意思?”董福偉開口問道。
“沒什么,最近振南軍有些不穩,我就順路過來探探,順便打打牙祭”小男孩天真無邪的說道。
“咳咳,還是以往的規矩”劉鎮長問道。
“可以,只不過,那個寶物怎么辦,交上去”小男孩問道。
“先看看是什么吧”劉鎮長說完轉頭看向梁藝。
梁藝瞇著眼看著害羞的小男孩,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