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萊的臉騰地一下紅得像燒紅的豬蹄,她別扭的轉(zhuǎn)過臉去不讓厲慎謙看到自己的不堪。
可厲慎謙卻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她燒紅的臉與猴子的屁股毫無二致便覺好笑,心中不免升起逗弄她的閑情逸致來。
他抬起手,手指沿著未萊細(xì)膩白皙的臉頰緩緩滑過,一絲一縷如瓷般順滑,他心下一怔,一股莫名的感受從心底冒將上來。
厲慎謙琢磨不透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只知他只想一直這般刮蹭她的臉直到永遠(yuǎn)。
“厲總,請你自重。”未萊從起初的驚詫到現(xiàn)在的感到被羞辱的不堪,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才能全身而退。
厲慎謙聞言先是手下一頓,而后唇角上揚,牽起一個極為邪魅又極好看的弧度,“那請未萊小姐告訴我,我該如何自重,是這樣,還是這樣。”
說著,他先是摸了摸未萊殷紅的嘴唇,接著他募地一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輕巧往上一勾,大拇指來回磨搓。
未萊感覺自己此刻的臉肯定紅的不能再紅了,就算跟喬時俊確定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他們之間也通常保持著彼此恰當(dāng)又舒適的距離,從未有越矩動作,甚至兩人都留有彼此的初吻。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脫離他的桎梏,不然初吻非交代出去不可,她還要把這份美好留給喬時俊呢。
就在厲慎謙低頭要吻上來之際,未萊身體往下一蹲,下一秒?yún)柹髦t的唇成功貼在了未來的額頭上。
厲慎謙有些不可置信,這女人竟敢躲開他的吻,從來只有女人自動貼上的份,如今這女人......
未萊乘厲慎謙愣神的功夫,瞧準(zhǔn)時機從他的長臂下繞了出來,然后像裝上火箭般蹭一下飛速跑出了辦公室。
厲慎謙猝不及防,只一瞬的功夫就讓小羔羊從自己的手底下成功逃脫。
“有意思。”他邪肆一笑,手指觸碰著未萊額頭光滑的觸感帶給自己的激蕩。
未萊沖回自己的座位,拍著狂跳不止的心跳,驚魂未定。
謝天謝地,還好自己機敏,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過今后該怎么面對他,同一家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關(guān)鍵這人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避無可避,就算想辭職也得他簽字同意。
媽呀!她是進了什么虎狼公司。擔(dān)心工作表現(xiàn)之余,現(xiàn)在還要多加一項時刻提防上司的騷擾。
難道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就要止步于此?
未萊不甘心地?fù)u搖頭,不,她絕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這一天未萊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中度過,生怕厲慎謙突發(fā)奇想又把她叫到辦公室去。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未萊二話不說立馬拿起包逃難似的走了,厲慎謙從辦公室的窗戶看下去,看到可愛又慌張的小人兒,心底的笑意更深。
忽然腦中閃過一些場景,模模糊糊支離破碎的讓人費解的很。他頭痛欲裂,有什么東西欲沖破腦袋狂蹦而出。
腦海中若有似乎浮現(xiàn)一個場景,仿佛有個小男孩在追逐著一個女孩,嘴里不停地對著那個女孩喊:“佳寧,佳寧,你等等我,等等我。”
他甩了甩頭,拋開惱人的思緒,拿出口袋中的鄒巴巴的紙團,饒有興致的端詳著。
未萊感覺自己逃離的非常狼狽,從未有過的狼狽。
她沖進家中浴池,拿起蓬頭見自己淋了個透,終于能讓自己慌亂的心平復(fù)下來,這個壞小子滿肚子的壞水,之前折磨得她還不夠,現(xiàn)在改換路數(shù),色誘起她來了。
關(guān)厚芬見未萊這么急沖沖回到家,又匆匆跑到浴室洗澡,以為發(fā)生什么事情,在門外敲了敲,關(guān)切問道:“未萊,你沒事吧?有事千萬別憋在心里,說出來關(guān)媽幫你一起想辦法。”
“沒事,只是身上出了些汗,很難受,所以就進來洗澡了。關(guān)媽,你別擔(dān)心,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未萊心中有些酸楚,但又不能跟人明說,她知道即使說了,也于事無補。
片刻后,未萊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披散著,遠(yuǎn)遠(yuǎn)瞧著倒有些像一些驚悚電影里的女鬼。
她快步走到客廳拿了吹風(fēng)機過來,呼啦呼啦吹起了頭發(fā)。她們家的吹風(fēng)機就像長了腳一般,總是要滿屋子找,才能找到它。
關(guān)媽走過來,定定地看著她,明顯她對剛才未萊的這一番說辭不太相信。
未萊無奈,算了,關(guān)媽愛怎么想就隨她去吧。
這時,孫藝珠的電話打了進來,一張嘴就問:“未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先前的約定。”
未萊想了想,說:“記得,周末去俱樂部打野。”
“那你可不要忘了,明天就是周末。也就是說,明天你不許遲到。”
“行,我知道了,明天一定準(zhǔn)時到。”
孫藝珠滿意地點點頭,“對了,不要忘了帶上鄒凱哥。”
“我知道了,你很啰嗦。”未萊翻了個白眼。
孫藝珠嘿嘿一笑,然后掛斷了電話。
未萊無聲的吁了一口氣,想起鄒凱又是一聲嘆息。
第二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在冬日而言真是難得的好天氣。
鄒凱早早在樓下車?yán)锏戎娢慈R下來,立即下車給未萊開門。
未萊說了聲謝謝,然后坐進了副駕駛座。
兩人一路無話,除了汽車導(dǎo)航中甜美,一口標(biāo)準(zhǔn)普通話的女聲不停指引方向,就沒有其它聲音了。
很快,他們到達(dá)了目的地,這是距離市中心比較偏遠(yuǎn)的區(qū)域,四周都種滿了郁郁蔥蔥的松柏,只有這一座打野俱樂部坐落其中,頗有種高人隱匿的感覺。
孫藝珠已經(jīng)早早來了,正在俱樂部旁邊的咖啡吧里喝咖啡,見未萊他們到了,立馬從咖啡廳出來,迎了上去。
“怎么才來,我們都等不及了。”她佯裝嗔怪。
“哦,因為不熟悉路,開了導(dǎo)航,可能它提供的路徑長了些。”鄒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未萊看著鄒凱的動作,心中五味雜陳,他只要害羞就會不自覺的撓頭,這幾乎成了他的代表性動作。
“你剛才說我們,對了,傅東賢也來了?”
“嗯,一大早就被我拉來了。”
未萊望向咖啡座,果然傅東賢正拿著手機,神情肅穆,一臉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