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拍完就要重新回HOMO視頻娛樂工作,厲慎謙跟她說過在她拍戲的這段時間,她的娛樂播報工作由一名實習生暫代,回來后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了。
事實確實如此,她第二天一上班,一名長相清秀的年輕女孩主動跑過來和她打招呼,并自我介紹她就是暫代娛樂播報一職的大學畢業生,表示很高興能夠認識她。
女孩很開朗也很健談,不過就在女孩轉身的剎那,未萊在她的眼角眉梢分明看出了她的不甘心和怨恨,可能她的回歸擋了她轉正的陽光大道吧。
但未萊也不甚在意,畢竟她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歡,更何況在這個女孩的心目中她是擋了她道的人。
重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心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幾個月的時間像過了好幾個世紀。
只愣了一會兒神,就有工作人員拿了今天需要播報的新聞稿子過來,未萊接過后迅速開始記稿子。
雖然離開幾個月的時間,但是未萊并沒有對此感到陌生,反而更覺親切,畢竟播音才是她的專業,才是她的游刃有余。
早上的新聞播報非常順利,連一向要求嚴厲的楊導也破天荒的對她大加贊揚。
午間休息的時候,厲慎謙主動邀請她到公司附近最有格調的餐廳共進晚餐,未萊本想拒絕,但是這樣又怕惹怒他,那她的計劃就會前功盡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穩住他,再一步一步實施自己的計劃。
她知道厲慎謙在厲兆暉心中所占據的位置,雖然這人表面上對自己的兒子冷言冷語,又不時譏諷挖苦一番。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知道厲兆暉其實是恨鐵不成鋼,正所謂責之切愛之深,沒有這么深的愛又哪來這么嚴厲的訓斥。
所以要想成功報復厲兆暉,他兒子厲慎謙就是唯一的突破口。拿下厲慎謙就代表拿下了厲兆暉。
一番算計后,未萊答應了厲慎謙的邀請。
這家餐廳裝潢非常簡單致雅,走的是低調奢華的路線,別人可能看不出,但混過時尚雜志交流群的未萊看得出來,光是茶幾,桌臺,墻沿無意間擺放的精致小物件都是頂奢級別的。
可想而知,來這里吃頓飯得多燒錢。
吃完飯后,厲慎謙又將她帶到京城最大的百貨商城,里頭全是高奢品牌,價格昂貴到讓人咋舌,就連最最簡單的內褲小單品少則也要四位數起步。
未萊剛一踏進一家頂奢的大門就像轉身離開,厲慎謙拉住了她,笑著對她說:“未萊小姐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也有你怕的東西?買幾件衣服而已,不用怕成這樣,還是你在怕我要你來買單?”
“這里的東西我看不起,摸不起,更買不起,穿不起。這些都是那些明星大腕,名媛貴婦們才穿的,我就不用在這丟人現眼了。”說著未萊想掙開厲慎謙的手,奈何他的勁兒太大,她實在掰不動。
“還沒試過,你怎么知道穿不起,我覺得你肯定穿得比那些庸脂俗粉更好看。”
聽著厲慎謙一本正經的在胡扯,未萊的尷尬病要犯了,可能這就是最近網絡常說的“無腦吹”吧。
總算讓她親身體驗了一回,不過她不是容易被人說昏頭腦的人,可厲慎謙堅持,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不情不愿的答應了下來。
情節太容易猜,就像大多數人看的偶像劇那樣,霸道總裁領著灰姑娘進高級商場,然后塞進換衣室一件接一件的高級禮服一路試下來,霸道總裁一路欣賞品鑒一路嫌棄,最后終于眼前一亮,響指一打,對頭,就這件了,穿在灰姑娘身上簡直是仙女下凡,迷倒眾生。
最最重要是那霸總被迷暈了。
是的,就是這樣,完全沒有一點違和感,厲慎謙在一路品鑒一路吐槽的過程中終于敲定了一件各方面堪稱完美的高級定制服裝。
一條完美勾勒出未萊曼妙曲線,性感撩人,但又不露骨,胸口和腿部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黑金色晚禮服。
未萊透過鏡子看著自己誘人曲線必現的身材,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紅暈,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像今天這樣正式的,仔細的看過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如果不是厲慎謙非拉著她來試裝,她這輩子都不會這么仔細的看自己。
未萊臉上的羞赧之色,落在厲慎謙的眼里就是畫龍點睛般的神來之筆,更加顯得她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漸漸地,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試裝鏡前的未萊走去。
一旁的服務員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早已非常配合得選擇默默消失,偌大的空間里,只剩厲慎謙和未萊。
雖然從小到大戀愛經驗有限,可未萊并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厲慎謙這樣的表情下蘊含著什么樣的意思。
她有些慌亂,有些無措,事情發展的太快,她還沒有完全從與喬時俊分手的失落中走出來。
接近他也只是那個不可告人的可怖企圖,她真的沒有要跟他發生實際的肢體上的接觸。
可想要達到目的,不犧牲點什么似乎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天底下還沒有免費的午餐。
厲慎謙一步步靠近,未萊整顆心都在撲通狂跳,沒靠近一步她都感覺自己的心跳漏跳一拍。
距離一點一點拉近,終于兩人之間只剩一個三角尺的距離。
厲慎謙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激得未萊全身一抖,下意識就要扭頭躲開。
厲慎謙手指修長而力道十足,迅捷地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來,“為什么要躲?是怕我吃了你嗎?”
雙眼魅惑而迷離,仿若一汪深潭,一不小心掉下去便會尸骨無存。
這是一個危險至極的男人。
未萊知道。
她需要非常堅定的信念才不致陷進去。
“我沒有要躲,只是覺得這件衣服太緊,勒得我不舒服,我想進去把它換下來。”說著,她扭了扭頭,想要從厲慎謙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厲慎謙卻箍得她更緊了,“你休想找借口溜掉,今天我是說什么都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惡嗎?總是不經意從我身邊走過,撩得我心神不寧,蕪寐難忘,等我想去抓你時,你卻又逃之夭夭。你說,你該不該受到懲罰。”
未萊聽著他滿口的虎狼之詞,全身的力氣仿若瞬間被抽干,只剩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