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燕爍主業并非醫師，卻也知道徐瑾思所言非虛，“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徐瑾思搖搖頭，“若是別的毒藥，或許我可以配置解藥，但暗夜涅槃甚為詭異，恐怕只有乾元醫師才有辦法。”

學院里達到高階醫師的老師不少，但據徐瑾思了解，能解暗夜涅槃的，只有乾元醫師。

“你已是三級藥師，難道也解不了？”燕爍不死心。

“太子有所不知。”徐瑾思解釋道：“暗夜涅槃的配方并非一成不變，每次制出的毒藥，分量都會有所增減，所以，解藥也每每不同，毒藥和解藥必須一一匹配，若用一份不對的解藥去解，只會加速毒發，這也正是暗夜涅槃的詭譎復雜之處。”

剛才徐瑾思用光舞之牢困住李如玉的時候，就已在她身上搜過，并沒有發現解藥，本來寄希望予她藏在自己房里，卻也一無所獲。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根據中毒者的情況配置解藥，但連徐瑾思都對暗夜涅槃束手無策。

燕爍沉吟片刻，“這么說，要救她，就只有找乾元醫師了？”

“確實如此。”徐瑾思頷首，思忖道：“不過我更好奇的是，李如玉是從哪里得來的暗夜涅槃？”

燕爍冷聲吩咐，“既然有毒藥，想必也有解藥，去審問李如玉，讓她務必交出解藥，本宮就放她一條生路。”

“是。”

太子的侍衛最擅長審問犯人，沒過多久，侍衛就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殿下，李如玉已經昏過去了，她還是嘴硬得很，怎么都不肯承認是她下的毒。”

“廢物！”燕爍神色一變，厲斥道：“兵部的李德林實在教女無方。”

徐瑾思沒有說話，若李如玉承認自己下毒，一定會被趕出學院，從此名聲掃地，又因惹太子震怒，恐怕其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李如玉恐怕已經意識到了嚴重的后果，所以寧死不認。

見江馨寧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徐瑾思站起身，“我去醫師書館找找有沒有暗夜涅槃的記載？”

她說完就離開了，留下燕爍和江馨寧在房間里。

燕爍看著江馨寧漂亮精致的臉頰，芙蓉如面柳如眉，果真是難得的美人，眼眸漸漸變得熱烈起來。

過了一會，昏迷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江馨寧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燕爍一喜，“你醒了？”

見是太子，江馨寧掙扎著要起來，卻被燕爍阻止了，柔聲道：“你中了暗夜涅槃，不要亂動。”

暗夜涅槃？江馨寧虛弱的臉龐露出驚愕的表情，“是誰下的毒？”

燕爍聲音轉厲，“是李如玉。”

“是她？”江馨寧不敢置信，連連搖頭，“難道她為了打敗我，竟使出如此惡毒的招數？”

燕爍點點頭，昔日明媚動人的江馨寧中毒之后，如弱柳扶風，嬌花照月，讓他由衷生出一股別有的憐愛之心，連聲音也變得輕柔，“郡主已經將她關在光舞之牢，我已派人審問過了，她抵死不認。”

江馨寧似乎還處在震驚之中，一雙漂亮的眼眸氤氳朦朧，嫵媚而柔弱，微微搖頭，“我還是不愿意相信，雖然她平日是有些嫉妒我，但總覺得她不至于此，會不會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