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燭嘆氣，突然就有點喪氣：“那就讓他們自立根生，自己來想辦法開這個門吧，我們休息一會兒就走。”

酒言扶著靈燭的肩膀站起來，在包里掏了掏，遞給他一袋牛奶和一盒餅干，又在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別喪氣啊哥哥，你還要拯救世界呢。”

夜色籠罩大地，朦朧的月光透過樹梢照下來，整片山都像是人間仙境。

回去的路是靈熠打頭，他們瞧見出了門不遠的地方確實有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影看到他們出來便立刻躲了起來，大概是準備回去報信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確定了今晚的落腳點，酒言認得路，由她來開車。

直到他們一行人下了山，又一次坐在車里，靈燭還是沒有緩過勁來。少女的芳香好似依然留在鼻尖，上挑的聲線像是多年的純釀。

靈燭不得不承認，包括自己第一次小心翼翼的搭話在內，他越發覺得這個姑娘神奇和不可思議了。

酒言開著車，靈燭照舊坐在副駕駛座上，后面的幾個人都已經睡了。靈燭低聲問酒言：“酒小姐，能行嗎？要不然換我來開，你睡一會兒吧。”

酒言笑：“不用了，你們都奔波了一天，辛苦了。”

靈燭擺手：“您客氣了，我不怎么能睡得著。”

“是失眠嗎？”

“那倒不是……你一個人，我有些不放心。”

酒言左右晃了晃頭：“燭隊長，我的技術還可以，翻不了車的。”

靈燭連忙解釋：“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酒言：“哈哈，逗你的啦，休息一會兒吧，路程還遠呢。”

靈燭看著酒言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也笑：“那酒小姐，辛苦了。”

酒言扒拉著方向盤點頭：“燭隊長，不用每次都這么客氣的叫我酒小姐的，隨意點。”

靈燭摸鼻子：“啊，不好意思……我沒怎么和女士接觸過。那我該叫你什么好呢？”

酒言咂嘴：“小酒，小言，怎么順口怎么來唄。”

靈燭小聲嘟噥：“那也太隨意了點，我要一個與眾不同的，那就叫你九妹吧。”

***

靈燭給師門傳了信，在酒言剛穿越過來的那個度假村停留了兩天。

靈熠自從那天在超市切磋過后，對關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兩人時不時湊在一起研究武學套路，竟然也迅速培養出了深厚的友誼。

晚餐時靈熠又過來粘著關炯，給他講從長輩那兒聽來的派別傳聞。酒言感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幾百年前世界格局尚未形成，每個地方的規矩幾乎都是由當地能力出眾的人自己說了算。

江東地區有兩個大戶人家，一個靠經商積累了錢財，一個靠組織鄉鄰務農豐富了家底。經商的人家喜歡種柳樹，因為柳與留同音，希望生活能不奔波。

商人的鄰居不喜歡柳樹在春季里柳絮飄飛，他組織了一群人上門抗議，結果被打了出來。

鄰居懷恨在心，領著人在夜里砍了商人門前的柳樹，改栽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