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派的大本營內,關炯并不擔心酒言的安危。可是,她已經失蹤五天了。
酒言失蹤,最擔心的就是關炯了。經過前兩次的不確定因素,他對布丁大佬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于是關炯每隔一段時間就和自己的系統交涉一次,使得平時瘋狂吐槽他的系統終于也體會了一次什么叫做不勝其煩。
不過令大家詫異的是,一向淡定又富有主見的靈燭在酒言消失第二天的時候,就險些將整個大本營翻了個遍。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柳派和楊派以及自由派之間進行一次短暫的交鋒。
敵方來襲的那個夜晚,靈燭獨自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眼睛里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光芒。
夜風輕輕拂過窗前的柳葉。樹影婆娑之際,窗前出現了一道黑影,面朝著月光,衣襟飄動。
靈燭剎那間冷下雙眸,手中雙刀已出,厲聲喝道:“誰!”
只聽見那聲音似有嘲諷:“哼,我若想殺你,你便沒有一絲勝算。”
“敢問閣下是何方人士!”
黑影一甩衣袖,言語中暗含自傲:“你無需知道,我只是來傳一句話。尚在預料之中,勿掛念。”
靈燭尾指一顫,睜大了雙眼問:“她在哪里!”
黑衣人轉過頭來,盯著靈燭看了幾秒,嘴角扯出一個略帶藐視的弧度:“等你有足夠的能力,自己去探索吧。”說完一個飛身消失在夜間,就像來時那樣,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靈燭眼神有一瞬間的陰暗和偏執,舉起拳頭砸在身前的書桌上,桌面應聲而裂。雖然極度不爽,但終究是擔憂了幾天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她的身邊,何時又出現了這樣一群人?
***
秘密的事情總是掩蓋在黑暗中,用夜色來發酵,然后顯露出它最本質的一面。
不同于以往,如今各派人馬都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凌晨收到消息,唐家主率領唐家堡眾人重出江湖,自成一派,大舉南下。
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目前的形勢本就容不得半點馬虎,現在又多出來一個不確定因素。
南下的隊伍早在兩天前就出發,以唐家的機關之術,不到天明便會抵達。
江湖上越發活躍起來。
***
天邊還未升起第一縷曙光,獨屬于唐門的第一批毒箭手已經嚴陣以待。無數箭矢就像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地飛來,前赴后繼。
柳家大本營城墻上的守衛也不是做做樣子的,損失了一些人手,抵擋住了來勢洶洶的進攻。
在眾人拼殺的時候,唐家那邊的幾位先鋒也終于到了。
只見他們放肆地大聲喧囂,隊伍整齊的向兩邊跨步,在中間讓出一條一車寬的空隙,一個用黑色布料半遮著的精致的籠子被推出來。
一個管事上前,一把掀開黑布。
靈燭遠遠的看著,抿著唇緊緊捏住了拳頭。
籠子中有一個窈窕的少女,姿勢隨意舒適地躺在籠子正中間擺放的一個靠墊上,似乎是在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