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兒皺著一張臉，清澈的眸子中是哀傷，“生活本就不美好，為何還要奪走別人的生命呢。”

玖兒嬌小的身影被夕陽拉的無限大。

精致的臉上是嚴肅，她不是認為自己的實力不夠，而是對生命該有一個敬仰。

“死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伸出了右手，一株晶瑩雪白的草，每一片草葉仿佛要滴出水來般，修長、彎曲，就像天鵝的頸。

“這是我的第二武魂，雪色天鵝吻。”

這個植物是她覺醒的第二武魂，正是因為它，玖兒感知到了對生命的輕視。

它是劇毒的，沾上一點都會讓碰到的人死亡。只要玖兒愿意，那么這個武魂釋放出的毒可以讓一個人瞬間死亡。

“無論死亡如何恐怖，我都會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玖兒。”

千仞凌沉聲道，“在我的心中你就如同我的妹妹。”

他們的年歲相近，就只有幾天的距離。

自記事起，他們常常待在一塊，彼此的感情都很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別制造無謂的死亡。”玖兒用左手摸著那朵花，“我的第二武魂是劇毒的，阿凌。”

所幸的是，這是她的武魂，可以被她控制著。

毒性對她來說沒有一點用。

“我明白了。”千仞凌應下，如果敬畏生命能讓玖兒開心，他愿意去做。

“阿凌，你真好。”

玖兒靠在他的肩膀上，左右手都是她的武魂，“媽媽跟玖兒說過，如非必要，這輩子都不要給雪色天鵝吻這個武魂加魂環。”

“這個武魂加注了魂環后會如何？”千仞凌問著，他只有一個武魂，不明白雙生武魂的感受。

“媽媽告訴玖兒，會反噬的。一旦雙生武魂的力量處于平衡時，兩種會相爭，從而反噬著魂師。”

玖兒收回了雪色天鵝吻，“玖兒的這個武魂是個秘密，別告訴別人哦，阿凌。”

她相信著千仞凌，才會跟千仞凌說這個武魂。

正是因為她的兩個武魂太過強大，所以才會突破著魂師的極限，覺醒時具有著先天二十級，而非先天滿魂力十級。

“好，我會瞞住的。”

千仞凌伸出手，“我們拉鉤，絕對不說出去。”

“好。”玖兒開心的跟他拉鉤，“拉鉤上吊永遠不許變。”

……

“姐姐，你要去哪里。”

千仞凌在千仞雪的身后質問著，小臉上是不認同的神情。

“你怎么跟過來了？”千仞雪轉過頭，金眸閃過疑惑，“你不是在爺爺那邊嗎？”

千仞凌的出現是她的意料之外。

“別管這些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去殺人。”

千仞凌抿唇著，“為什么一定要殺人？”

聞言，千仞雪恍惚著，接著，神色復雜起來，“因為沒有我們選擇的權利，小凌。”

千仞雪上前來，摸著他的頭，“我們注定背負著血腥，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不想死，那么就只能殺了他。”

才十一歲的千仞雪就展現出了她本身的冷酷。

“姐姐……”千仞凌頓時猶豫起來，緩緩的說著，“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