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從天上照射下來,一道黑影在宮殿上方急掠而過,最終在某個庭院前停下,腳尖輕點青葉,黑衣人便穩(wěn)穩(wěn)的立在樹梢上,將手中長劍抱入懷中,又伸手取出一張地圖,看了一眼,說道:就是這里了,反正你都要死,不如我?guī)湍憬饷摗?/p>
這恐怕不行!
黑衣人剛欲動手間,一道不輕不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黑衣人眼角余光順著聲音移去,眉宇一挑,輕聲道:皇宮高手?
因為在她的不遠處,一道身著青衫的人悄然出現,身形如同鬼魅般。
你走吧!
青衣人站在原地,淡淡的說道,言語間有些無視的意味。
三個字就想要我走,你走嗎?清冷的聲音從黑衣人口中傳出。
她自然不會被青衣人一句話就給嚇走。
不走是會死的,青衣人回應道,雙眼中帶著玩弄的意味。
呵!你可以試試,黑衣人說道,有嘲諷,也有挑釁。
那就試試吧,青衣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黑衣人身形一動,瞬間向后退去,抬手間,數道寒芒向著青衣人急急射去。
看著迎面而來的寒芒,青衣人嘴角浮現一縷冷笑,身形一顫,便直接出現在黑影的身旁,一只手朝著黑衣人拍去。
鏘的一聲輕響!
正在后退的黑衣人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生死危機,伸手輕拉,長劍便已出鞘,向著身旁的青衣人掠去。
看著出劍的黑衣人,青衣人身形一頓,一根手指輕輕的敲在劍刃上,發(fā)出當的一脆響。
趁著青衣人停頓的功夫,黑衣人瞬間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回頭轉身盯著青衣人,雙目中,寒意無限。
好劍!
就是不知道我的劍,你可受的了?
看著指甲上的一道白痕,青衣人由衷的贊了聲,又淡淡的說道,手中青光一閃,一只青竹便出現在手中。
黑衣人如臨大敵,手中長劍緊握,雙目緊盯著青衣人的一舉一動。
青衣人抬眸,手中青竹脫手而出,直直向黑衣人攻去,青衣人身形一動,瞬間朝著黑衣人暴掠而去,速度竟然比青竹還要快上幾分。
見青衣人來勢洶洶,黑衣人舉起手中長劍,雙眼一瞇,然后朝著某個方向刺去。
唔!
睡眼朦朧的安明從床上坐起,聽見屋外傳來嘈雜的打斗聲,惺忪的睡眼逐漸清明,喃喃道:風叔又和誰交上手了?居然打的這般激烈,真是少見。
胡亂的抓起衣裳套在身上,安明打了個哈欠,邁著蹣跚的步伐向門外走去,伸手拉開房門,清冷的夜風瞬間灌進房中。
嘶…
安明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見到院墻上那兩道激烈搏殺的身影,并沒有時間注意自己,便輕輕的倚在房門上,繼續(xù)睡著自己的覺
中!
黑衣人一聲低吼,劍尖點在青竹上,手腕往回一翻,揮劍向著身后青衣人劈去。
青衣人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劍身,往旁邊一引,另一手狠狠的拍在黑衣人的肩頭。
啊!
黑衣人一聲痛呼,瞬間抽回長劍,兩人錯身分開。
青衣人悠悠然的落在院墻上,看到靠著房門睡著了的安明,微微一笑,輕聲自語道:看來把小家伙給吵醒了,唔,趕緊解決掉。
呼、呼、
相對于青衣人的悠閑,黑衣人則是大口大口喘息著,被汗水浸濕的黑衣緊緊貼著軀體,誘人的身段兒微微顫抖。
黑衣人盯著青衣人,雙眼微瞇,心里道:看來太子是準備借他的手殺了我,畢露偌大的宮里死一個刺客,也不會有誰來過問,太子啊!你可真毒。
她也不是什么傻子,太子明知宮里有這樣的高手,卻還要她來宮里殺人,擺明了就是要做掉她,理由也很簡單,她這些年替太子做了不少事,以太子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這樣了解內情的人活著,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死。
呼……
長出一口氣,顫抖的長劍逐漸平靜下來,黑衣人輕語道:我不能死,我身后還有那么多冤魂在看著我,我還要為他們昭雪呢。
漸漸平靜下來的黑衣人,手中長劍直指青衣人,無形的劍意籠罩住黑衣人的身軀,她要拼命一搏,她不怕死,但她還…不能死,所以是拼命一搏而不是拼死相搏。
青衣人看著黑衣人準備全力一博,心中道:看起來是動真格的了,罷了、罷了,小家伙正在長身體,要是拿下了你,也擔擱小家伙的時間。
你走吧!
青衣人朝著某個方向擺了擺手,收起了青竹,毫不在意的說道。
啵的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傳來,一片綠葉從樹枝慢慢的掉落在地面上,樹說葉狠心的離開了它,卻不知葉是為了能讓樹更好的活下去。
青衣人看著掉落的綠葉若有所思,身影一閃便出現在樹下,背對著黑衣人拾起那片綠葉,放在手心,像是分神了般。
哈呀!一聲嬌喝
看到分神的青衣人,黑衣人毫不猶豫的出手了,身形沖著青衣人暴掠而去,手中長劍微微散發(fā)著淡紅色的瑩光。
她不喜歡別人憐憫她,所以她動手了。
何必!
青衣人看著綠葉,一聲輕語,像是惋惜,又像是責怪綠葉不該落下般。
青衣人身影一顫,直接出現在黑衣人的身旁,伸出手指在黑衣人的手腕處一點,長劍便無力的掉了下去,深深的插入了泥土里,又抬掌拍在了黑衣人的小腹處,黑衣人如同綠葉般,從空中掉落。
咚的一聲悶響,那是重物砸在地面上的聲音,驚醒了靠著房門睡覺的安明。
只見安明身體抽了下,翻了個身,像是要換個姿勢繼續(xù)睡一般,身體毫無懸念的向下倒去,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好不讓自己掉下去。
等在一旁的青衣人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向下倒的安明。
唔!
風叔!打完了啊,誰贏了啊?安明睜開雙眼,發(fā)現有點看不清晰,便揉了揉眼睛,向著青衣人問道。
被稱作風叔的青衣人,伸手摸了摸安明的頭,微笑道:自然是你風叔贏了,看看去?
走吧,啊啊啊∽我去看看,安明打著哈欠,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唉!
風叔捂著臉輕嘆一聲,說道:你走錯方向了。
哦!
那就是這邊了,安明聽到風叔的話,又自顧自的往另一邊走去。
看著安明充滿了信心的走向另一邊,風叔無奈的說道:小家伙還是我?guī)氵^去吧,說完便伸手抓住安明的肩頭,一陣微風起,兩人便已離去。
看著黑衣人躺在地面上,身子不斷的輕顫著,地上有著些許血跡,見到有人過來,黑衣人雙目閃爍著寒光盯著他們。
風叔低身扯下蓋在黑衣人臉上的黑巾,一張美到驚世的面龐出現在安明眼前,當真是一對兒柳眉輕揚,鳳眼含光,一點瓊鼻輕綴,兩片朱唇微啟。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見到女子驚世的容顏,安明由衷的贊道。
貌似風叔并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想法,一把將女子從地上拎起,手便強行塞進了女子的嘴中。
嗚、嗚
女子身體使勁的掙扎著,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要拔了她的舌頭,然后送她去做軍妓。
正當女子認為青衣人會將她的舌頭拔下來時,一只手搭在了青衣人的手彎處。
青衣人停下了手,在女子的身體上輕點了幾下,便隨手丟下了。
老年人瞌睡多,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處理吧,風叔對著安明說道,身影一閃,直接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