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比試在安瀾眼中只是過家家嗎?
怪不得他不愿意來。
光武街兩旁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此刻都指指點(diǎn)點(diǎn)著……
其實(shí)安瀾的強(qiáng)悍從幾日前的醉仙樓拍賣就開始往外傳了。
但眾人很多是半信半疑的,因?yàn)槟菚r七大勢力的代表被法陣封了修為。
一時肯定有些措手不及,而安瀾是有心算無心,再加上他有沒有借助法陣的力量強(qiáng)化自己,眾人也說不準(zhǔn)。
而且沒親眼所見,很多人持著耳聽為虛的態(tài)度。
這么多因素下來,他的強(qiáng)悍就大打折扣了。
可是當(dāng)看到那已經(jīng)連續(xù)敗了慕容廣與姜離兩人的少年,被安瀾輕輕松松的一拳打飛了出去。
眾人才覺得,那些傳言或許是真的。
陸刀的身體飛出去之后,撞在了一處包子鋪上。
包子嘩啦啦掉了一地。
但索性那攤主看到情況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了。
“哈,呵,呵”
躺在地上,陸刀瞪大著雙眼望著天空的落雪,嘴中發(fā)出奇怪的聲響。
眾人看到他凹下去的胸口,居然詭異的慢慢恢復(fù)正常。
握在手中沒來得及出一招的長刀,此刻似乎感覺到了憋屈,發(fā)出嗡嗡嗡的震顫音。
四周的溫度好像變得更冷了幾分。
已經(jīng)走出不少距離的安瀾突然停住腳步。
轉(zhuǎn)過了身來,看向那叫做陸刀的家伙,然后看向了那把震顫的刀。
面色微微凝重。
眼前的這家伙似乎變的不一樣了。
出刀的陸刀與沒出刀的陸刀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的身體猛然直立而起。
頭發(fā)與衣衫無風(fēng)自動。
眉目如刀的少年這一刻,似乎整個人都化成了一把刀,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
婁繯與殷連唐文三人被這股氣勢震的不由后退起來。
嗡嗡震顫的長刀像是在演奏著某種不知名的戰(zhàn)歌。
當(dāng)一片雪花落在刀背上,被其震碎了時。
“轟……”
陸刀整個人似乎化成了一把長刀,劈碎空氣,斬飛了落雪。
一刀向著安瀾頭頂直斬而去。
勢要將他一分為二。
“墨家磨刀法,將我當(dāng)成了磨刀石嗎?”安瀾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
“看來我的好運(yùn)還在繼續(xù)……”
他背負(fù)著雙手的身形不動,在陸刀一刀就要斬下來之時,忽然后退,速度極快。
“嘭……”
刀斬在了青石鋪就的路面上,濺射起了火花,偌大的青石直接四分五裂。
石渣碎屑打在安瀾身后的一個鋪面上,那攤主似乎在睡覺,被這大聲吵醒吼,傳出了怒罵的聲音。
“好兇殘的一刀……”觀看的人都嚇了一跳。
不少見微知著境之人都心頭亂跳,他們就是用上渾身的勁氣真氣,也不一定能斬出這么一刀。
這少年有如此實(shí)力,怪不得敢來叫囂。
若是等此人到了自己等人的境界,怕是自己連人家一刀也擋不了吧!
想到這里,眾人不由望向那個看起來毫無氣勢可言,卻又偏偏能輕松躲過這一刀的安瀾。
如此看來,這人似乎更恐怖……
陸刀見一刀斬空后,并不氣餒。
而是身形騰空,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圈后,長刀橫斬而出。
這一刀將安瀾周身數(shù)尺的范圍都籠罩進(jìn)去了,端的是霸道至極。
安瀾面色微變,倒不是他此刻躲不開這一刀,而是他若躲開了,那正從里面怒氣沖沖而來的鋪面攤主就會被一分為二。
陸刀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有不少觀戰(zhàn)之人似乎也看到了這點(diǎn),紛紛出聲提醒那人躲開。
而那人很明顯只是一個普通人,一看到眼前的情況,就嚇得呆愣在了當(dāng)場。
“安兄怎么不進(jìn)攻啊?來個空手奪白刃!”殷連與唐文只感覺看的眼花繚亂。
按理說,陸刀方才被安瀾一招打傷,他實(shí)力應(yīng)該是差安瀾一截的。
可怎么這一轉(zhuǎn)眼,就變得這么被動了?
故此殷連才有了這一問。
婁繯看的面色凝重,此時開口解釋:“這少年似乎修有一種詭異的刀勢,在一定范圍內(nèi),會干擾人的力量和速度。”
“安兄被他壓制了?”唐文嚇得吞了吞口水。
“那倒不是!”婁繯搖了搖頭,“這種勢想要維持也很費(fèi)精力,那少年堅(jiān)持不了多久的。
安瀾定是也明白這點(diǎn),所以才一直躲閃,可是眼前情況,卻是不好再躲了啊!”
唐文不屑的笑了一句,“若是我就照躲不誤,那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前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婁繯也沒時間與唐文爭論什么。
只是緊張的盯著安瀾。
飄飄灑灑的雪花似乎變大了不少,被迎面的冷風(fēng)吹著,就有更多的雪花落在安瀾幾人的身上,冰涼冰涼的。
望著斬來的長刀,安瀾搖頭笑了笑,“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就在這一刻,眾人發(fā)現(xiàn)安瀾身上的氣勢陡然升了起來。
像是身形猛然變得高大威猛了一般,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左手在前,右手微微后壓,安瀾擺出了一個古老的拳架。
當(dāng)長刀離安瀾的身體還有一尺的距離時,他的左手輕飄飄的橫推向了身體的右側(cè),向著那長刀抓了過去。
“安瀾要做什么?”一旁的婁繯大驚失色,“他要用血肉之軀硬抗長刀?”
“空手接白刃啊!”唐文瞪大了眼睛。
殷連搖搖頭笑道,“放心吧,以我對安兄的了解,他從不做沒把握之事。”
“嘭……”
安瀾的左拳與陸刀的長刀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金鐵交鳴般的大響。
眾人先是一呆,定睛看去。
這才看清,安瀾的拳頭之上,此刻居然蒙著一層金色的微光。
“這,這是傳說中的拳罡?”不知是誰吞著口水吐出這么一句。
陸刀刀身震顫,手臂酸麻脹痛,雙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怎么會,你才多大年紀(jì),怎么可能煉出拳罡?”
拳罡刀芒與劍氣。
被稱為修行者的三座大山,能攀上任意一座之人,都是在此中侵淫多年的翹楚。
然而沒多余的時間給陸刀思考。
他就被另一只蒙著金色微光的拳頭砸到了腹部,身體飛出的同時。
耳邊傳來了安瀾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到這里吧,你這身無敵氣我就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