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鶴軒給兩位警察倒了杯水,然后才坐在兩人面前端正地聽著兩人的來意。
“是這樣的鶴先生,你應該知道,現在這兩個死者都是您公司的董事,所以我們想問問,他們平常在公司有沒有什么仇人?”
那個男警察先開了口,女的在那邊拿著筆記勤奮地記著。
鶴軒想了想,然后回答說:“仇人...我數不過來,警官如果調查過他們就應該知道,他們兩個的仇家可一點都不少。”
男警官點了點頭,接著問:“我們當然調查過,但是在他們兩個人共同的仇人來看,目前也就只有您和您的哥哥君衍先生。”
鶴軒神情一頓,面上一冷,語氣有些不悅地開口:“所以你們現在是懷疑我嗎?”
“鶴先生不要激動,我們也是...”
鶴軒打斷了女警官的話,笑著道:“警官放心,我知道這是你們的職責,我當然會配合,所以兩位警官有什么想問的?”
兩人一愣,那男警官帶著懷疑地開了口:“您在這兩件案子發生那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鶴軒有些慵懶靠在沙發上地回憶著:“前天夜里,我去了婁總家,跟他說了些事情,然后就直接回家了,昨天晚上,夜里睡不著,就去了小吃街那邊走走,那邊人很多,都可以為我作證。”
兩個警察后來又簡單問了兩句,鶴軒的回答天衣無縫,那個男警察一臉凝重地離開了鶴軒的家。
女警官看到身邊人這樣,還疑惑地問了句:“隊長,有問題嗎?”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建筑然后邊走邊說:“他回答的太流暢了,就好像早就準備好這套說辭了一樣。”
女人也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
兩人都離開后,鶴軒直接給自己請了假,公司的陶董約他見一面。
到了陶董說的那個地方,門口站著兩個人,店里已經拉上了窗簾,外面沒辦法看清里面的情況。
“鶴總,請進,我們老板在里面等你。”
門口一個人打開了門,命令般地看著鶴軒,做出手勢讓他進去。
鶴軒稍微提了下心,挺直了腰走了進去。
幸好現在是白天,就算沒有拉開窗簾,也不至于里面漆黑一片,鶴軒還能看清里面坐著一個人,那估計就是陶董。
鶴軒走了過去,陶董指了指他身前的單人沙發,然后開口:“我這次叫鶴總來呢,就是簡單問幾個問題。”
“請問。”鶴軒就坐。
“死掉的王董和李董,是不是你殺的?”
男人的眼睛銳利地盯著鶴軒的眼睛,絲毫不會放過鶴軒的任何神情。
“請問陶董懷疑我的理由是什么?”鶴軒也是絲毫不慌,同樣波瀾不驚地回望著陶董的眼睛。
“王董和李董曾經羞辱過你,而且王董還是殺死你父親的兇手,不是嗎?”
“呵。”
鶴軒輕笑,仿佛在對這個理由表示不屑,身體放松般地向后一靠,說:“僅僅因為這個,我就要殺了兩個已經站在我這邊的盟友嗎?”
輕嘆了一聲,鶴軒又直起身子接著說:“陶董,你也知道,董事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雖說君興華死時遺囑要將財產都交給我,但是你知道君衍手里有多少股份嗎?”
“百分之十五,君興華才百分之十,更何況公司里支持君衍的人不在少數,我為什么要做對我這么不利的事情呢?”
鶴軒的身子有些輕微的向前傾斜,這樣伏低自己的姿態,盯著別人的眼睛解釋,能夠讓人更加信任自己。
陶董明顯是信了鶴軒說辭的一半,但是他還是信不過鶴軒,畢竟當初欺辱打壓鶴軒的人中,他也出了力。
他問:“那你對君衍當真半分情意都沒有?”
“他不過是我接近君家的工具人而已,玩玩罷了,不必走心。”
看著鶴軒這幅無情的樣子,陶董才算是放下了心,揮揮手,讓手下將窗簾都打開,換上了一副笑臉,說著歉意的話:“鶴總別介意,我這也是太過擔心了,畢竟這都死了兩了,不過我相信鶴總不會做出這種傷害盟友的事情的。”
陶董哈哈大笑著,鶴軒勾起嘴角,敷衍地陪著。
離開后,鶴軒才看著天空嘆了口氣,而在一個不起眼的樹后,踩著樹蔭走出來一個男人。
回到公司的鶴軒發現君衍不在公司,前臺說有警察來找過,不過因為鶴軒和君衍都不在,后來他們就離開了。
之后警察才找過去鶴軒的家,不知道有沒有找過君衍。
當天晚上,本以為警察都查到頭上來了,君衍會消停一會兒的,沒想到監視屏上他還是離開了家。
他應該是去找陶董了。
陶董應該是最后一個,當初君衍進入公司的時候,被他們三個人狠狠地打壓了,還被他們的手下嘲諷,打架更是經常的事情,只不過后來有了鶴軒,事情都被很好地解決。
只是沒想到,那個李董竟然看上了君衍和自己,那個王董也是個惡心人的,沒想到君衍被抓住的時候,竟然還想分一杯羹,嘗嘗鮮。
而派人抓住君衍送到李董手里的那個人,就是這個陶董。
雖然后來鶴軒帶著君家的人找來了,但是當時被踢打,被刀劃傷,渾身是血的君衍,還有他們三個一副瞧不起人,猥瑣的模樣,能讓鶴軒記一輩子。
他們三個在公司里,是巨大的毒瘤,不得不除,但是根基又深,沒辦法輕易動他們,所以君衍的事情也就草草了之。
警察猜測著兇手的目標,提前在陶董的家附近埋伏好了,不過可惜,陶董應了個酒宴,喝的醉醺醺地坐上電梯,準備到一樓坐車回家,可是還沒到大廳,就被人在電梯里迷暈了過去。
君衍帶著人來到了江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水拍打著陶董的臉,順便帶走了他的酒勁。
陶董睜開眼睛,動了動身體,頓時驚恐地看了一眼身上,抬頭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陌生人,和周圍陌生的環境,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連說出口的聲音都帶著顫抖:“你…你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