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明白,他與師尊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陷害師尊!”
“我更不明白他的計劃是什么,為什么要綁架師妹,…我現在很擔心她。”
說到沈蘭笙的時候,君衍沒有反應過來,后來想到那個隨意搭訕鶴軒的那個輕浮的男人后,他就想起來了。
他也不明白沈蘭笙這么做的原因是為什么,但是這樣一來,鶴軒就不會喜歡沈蘭笙,自己也就不用提防他了。
君衍安慰著鶴軒,殊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鶴軒的表情極其冷漠。
對不起,師尊。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風平浪靜,讓人毫無察覺。
仙魔大戰的規模是前所未有的,三大仙家五大宗門都參與了這次的魔界圍剿,而為了獲得利益,許許多多的小門小派也加入了這里。
為了抵抗,魔界幾乎動員了所有人,其中君衍還是個大乘期修者,他一人就可抵御一整個宗門。
對戰的地點是魔界與人界的交界處,那里因為環境惡劣,無人生存,所以非常適合交戰。
赫蓮沅清一人對戰五大宗門的掌門,而君衍對戰三大仙家的首席,鶴軒就在下面看著,時不時給那些不知好歹湊到他身邊的人一個教訓。
“鶴軒!你當真要執迷不悟待在魔界嗎?”
盛世一路殺,殺到了鶴軒的面前,手里握著劍,血滴在了地上,質問著鶴軒。
鶴軒只是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然后又看了眼上空中正在交戰中的君衍,開口說了句:“是啊,為什么這么執迷不悟呢?”
盛世看著鶴軒,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楚,那是鶴軒帶給他的感情。
鶴軒他…好像特別累。
“你…”
盛世本想說些什么,可是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沉默著,畢竟,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光,他是善,我不會讓暗侵蝕他,不會讓惡玷污他。”
“我會化作暗成為惡,拋棄他,送他光明善意。”
“我,永遠執迷不悔。”
“不管重來多少次,我都不怨不悔不放過!”
話落,鶴軒抽出腰間佩劍直沖盛世。
盛世沒想到僅僅幾個月,鶴軒的進步這么大,竟已結丹,劍技已經快讓自己招架不住。
鶴軒使用的招式是他自創的,與玄清宗里攻守兼備的招式不同,他的招式以攻為守,凌厲狠辣,被傷到時,傷口像是熊熊烈焰般,灼熱難忍。
兩人戰況焦灼,而君衍這邊就比較輕松了。
對戰他的三大仙家早就名不符實,只有能力卻沒有對戰經驗,而且配合太差,破綻太多,輕松就被君衍逐個擊破。
“你這個魔尊的走狗,修真界的叛徒!”
“你一定會下地獄的!一定會有人殺了你,一定會有!”
“你和你那個賤徒弟都不得好死!”
對于這些謾罵,君衍本不想當回事,卻偶然聽到了對方侮辱鶴軒的聲音,頓時心里怒火中燒,一個劍氣劈死了那個出言不遜的人。
那人當場成了兩半,嚇得另外兩人直接頓住,二話不敢說。
三人合力,沒成想君衍竟然還是沒有使出全力。
這就是大乘期與元嬰之間的無法跨越的鴻溝。
“如果在讓我聽到你們侮辱我的徒弟,我就真的不會手下留情了,我會將你們徹底摧毀!”
君衍冰冷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狠戾,那種壓迫感讓兩人腳底生寒,不敢出言頂撞。
君衍低頭看向正在與盛世纏斗的鶴軒,眉頭輕皺,緩慢從空中落下,也不再管這兩個已經喪失戰意的人走了。
鶴軒處處留情,并沒有傷盛世太重,看到君衍結束了,就慢慢也停下了手中的劍。
有了喘息的機會,盛世也放下了劍進行調整。
雖然沒有致命傷,但是身上的每一處傷口似乎都在發熱,那痛苦讓他難以忍受,只能悄悄用內力修護。
“受傷了嗎?”
鶴軒笑著搖搖頭,然后看向另一邊的赫蓮沅清。
他一對五還是有點困難的,畢竟都是五個元嬰前期打一個元嬰后期,差距就不太明顯了。
“師尊,我沒有看到師妹,我很擔心她,也沒有看到沈蘭笙,你要小心。”
君衍點頭,然后就去助陣赫蓮沅清去了。
盛世還在調整,而鶴軒像看到了什么,猛的拿起劍沖向了自己。
盛世來不及防御,只見鶴軒直接略過自己,劍與劍的碰撞發生在了自己身后。
轉身,是沈蘭笙。
“你要干什么?”
鶴軒冷著臉問他。
“當然是殺了他,他太礙眼了。”
沈蘭笙依舊是笑著,只是笑不達眼底,看著這冷漠的笑容,讓人感到可怕。
“他還有用。”
“我可沒說要按照你的計劃走,我要做的…不就是搗亂嗎?”
沈蘭笙笑的燦爛,只不過鶴軒徹底生氣了。
他不留余地的攻擊,沈蘭笙也驚奇地發現鶴軒這異于常人的進步,他驚喜,笑的更燦爛。
“你竟然結丹了,才幾個月,該說不愧是月瀟仙尊的徒弟嗎?哈哈哈哈哈…”
聽到君衍的名號,鶴軒的攻擊則更加猛烈,沈蘭笙也不再游刃有余,只好妥協。
“我錯了,我不殺他了。”
沈蘭笙擺著無辜的笑,看著鶴軒的劍指著自己也絲毫不慌,還湊上前一步,感受著劍尖刺破自己的脖子的痛,微笑。
他說:“你果然是我看上的人,真是太棒了,如果能死在你的劍下,我也心甘。”
鶴軒皺著眉收回了劍,一臉嫌棄的說:“太便宜你了。”
兩人回頭看向盛世,他已經離開,沈蘭笙嘖了一聲,顯得很是不耐煩,對著鶴軒擺擺手說:“我去抓他,放心,不會殺他。”
“哼。”
鶴軒只是冷哼一聲,轉身就向赫蓮沅清的方向走去,不看身后沈蘭笙看著自己的變態神情。
赫蓮沅清那邊因為君衍的加入,已經快結束了,看著場上依舊在戰斗的那些人,很明顯魔族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只要君衍一人,魔族就會獲得勝利。
他來到君衍的身邊,看著倒在君衍面前的五大掌門,其中唯一一個坐在地上的那人就是玄清宗的掌門。
他說:“君衍,參加這場大戰,我信你有苦衷,只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