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軒在小黑屋這三天,每天都是渾渾噩噩。
不能喝水,不能吃飯,每天都與不同的動物戰(zhàn)斗,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最后一天戰(zhàn)斗結(jié)束后,他甚至沒了站起身的力氣。
他任由著那些黑熊抬著自己,將自己抬到了君衍的門前,敲了敲門就離開了。
君衍開門,先是小心開了一條縫,環(huán)顧了一下,要關(guān)門的時候,才聽見鶴軒細微的呻吟。
“嗯…阿衍…我在這…”
聽到聲音向下看去,君衍才發(fā)現(xiàn)渾身是血的鶴軒。
一驚,趕緊將門打開,拖著鶴軒進了屋,就給他檢查傷勢。
“你怎么成這樣了?疼不疼,餓不餓,這血…”
看著君衍為自己慌亂的樣子,鶴軒有些癡癡地笑了,沒有回答。
君衍看著鶴軒傻笑,也意識到自己這不同于尋常呃呃呃慌亂的樣子,讓他有些害羞。
他嗔道:“笑什么,我是怕你死在我這,以后就…”
“就沒人保護我,陪著我了。”
后面的話,君衍吃進了嘴里,沒有讓鶴軒聽清,他也不在意,滿足地撐起了上半身,拉著君衍的手吻了吻道:“我不會死的,我會保護你,直到排除你身邊所有的危險,我都會一直在。”
鶴軒的樣子很虔誠鄭重,讓君衍一時迷失在了他那雙蔚藍如海的眼眸中。
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他彎下腰,主動地獻上了嘴唇,不管鶴軒臉上的血污,吻了上去。
鶴軒是震驚的,不過反應(yīng)也是極快的,趁著君衍沒有離開,他伸出了舌頭,舔舐了一下。
君衍一驚,直起了身子,看著鶴軒認真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天真地笑著說:“好甜。”
是啊,好甜。
鶴軒也很甜。
君衍低下了頭,遮住陰沉的眸子,抿著嘴巴,悄悄在里面舔舐,品嘗剛剛的味道。
突然,鶴軒悶哼一聲,君衍嚇得回過了神,看向他。
鶴軒的腹部因為剛剛勉強撐起的動作,傷口裂開,血液已經(jīng)將衣服染透。
“剛剛怎么不告訴我你受傷了,快脫衣服,我看看你的傷口。”
君衍緊張地拿來了醫(yī)藥箱,他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站在藥品區(qū)看了很久。
雖然他知道鶴軒很厲害,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買了很多的藥品。
此刻他很慶幸當時的決定。
君衍小心翼翼地將鶴軒的衣服脫下來,有些布料已經(jīng)黏在了傷口上,所以扯下來的時候廢了很大力氣。
鶴軒忍著疼,君衍也時刻心疼著,動作輕柔。
等身上的傷口都消了毒,上了藥之后,君衍才松了一口氣,胡亂地擦了擦頭上的汗,去看鶴軒時,對方蒼白著臉,強撐著眼,看著自己。
“困就睡一會兒。”
“阿衍,你要一直在我身邊,不然我就只能像個怪物一樣,自生自滅了。”
鶴軒說這話的時候跟脆弱無力,讓君衍感到心疼。
他點了點頭,對鶴軒承諾道:“我一直陪著你。”
聽到這話,鶴軒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處理傷口的時候,君衍已經(jīng)將鶴軒搬到了床上,身上的血污將床單染臟。
君衍去洗手間浸濕了毛巾,輕柔地為鶴軒擦起了身子。
鶴軒呼吸輕柔,只是淺眠,但是君衍替他擦拭身體的時候,鶴軒很乖地沒有亂動。
夜晚,鶴軒的手表亮起綠燈,睜開眼睛,趁君衍沒有被吵醒,按滅了手表,他輕悄悄起床離開了房間。
下一秒,君衍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門口。
“鶴軒先生,不要做多余的動作,你的行為都是在我們的監(jiān)視下的,你應(yīng)該知道,你是永遠也無法從這里離開的。”
黑兔子帶領(lǐng)著鶴軒,并警告著他。
鶴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趣道:“我可什么都沒做,你們也是清楚的啊。”
黑兔子停下,轉(zhuǎn)身面對著鶴軒,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質(zhì)問:“鶴軒先生真的什么都沒做嗎?”
這個地方的管理機制很嚴密,帶有黑熊面具的人是執(zhí)行者,兔子面具的人是管理者,而最高的管理人員是黑白兔子面具的女性,最高的執(zhí)行人員是白熊面具。
而管理者的權(quán)利又大于執(zhí)行者,所以面前這位黑兔子暗地里比白熊的權(quán)利更大。
因為場面站在權(quán)利的高點,讓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些威嚴的氣息。
面對他壓迫感十足的質(zhì)問,鶴軒無動于衷地笑著回答:“當然啊,我可是最膽小的人了。”
聽到這話,黑兔子反而笑了,惡劣著打趣:“你這個怪物會膽小?信了你的話的人真是愚蠢啊。”
說完,就繼續(xù)在前面帶頭。
鶴軒在黑兔子轉(zhuǎn)過身的瞬間,笑容褪去,換上了狠戾的目光瞪著,然后換為平淡的神情,跟上。
黑兔子帶他上了電梯,蒙上他的眼睛,等到了地方才扯下來。
看到眼前熟悉的場景,鶴軒無奈道:“帶我到這里干嘛,想殺了我?”
“怎么會,鶴軒先生可是我們游戲場的常駐玩家,帶你來這里只是為了挑選幾個下一場游戲的角色而已。”
黑兔子解釋著,然后帶著鶴軒進了樓層最里面的房間,將他關(guān)進去,自己上了樓。
這是一個小型獵場,二樓是觀景臺,在二樓能夠?qū)窍碌膱鼍翱吹那迩宄?/p>
黑兔子給了鶴軒一把槍,槍里有三發(fā)麻醉彈。
他們要用鶴軒來選出三個,改造種中最強的三個物種。
閘門打開,七個備選物種相繼進場,蓄勢待發(fā)地盯著鶴軒,嘴里低吼著威脅。
“你們真是高看我啊,怎么說也應(yīng)該給個武器吧,我可是傷都沒好。”
面對鶴軒的要求,黑兔子剛想答應(yīng),樓層大門就打開了,外面匆匆忙忙進來了一個女人。
指責著那黑兔子道:“阿軒還帶著傷,誰準許你帶他來這里的?”
“給我停止,將動物麻醉,帶阿軒出來!”
“為什么只用阿軒來選定改造種,外面還有那么多人,為什么不用?”
女兔子看樣子情緒有些激動,到處指責眾人,看了一眼鶴軒后,就差遣人將鶴軒送了回去。
“我們來個中場測試,利用那些人選出最強改造種,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