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開始了調查。
君衍與董復漢首選就是莊文瑋的房間,而鶴軒則是單獨去找了寧夏和寧芊兩兄妹。
路上不經意間碰到了女主棠雪,兩人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之時,棠雪像是要說什么,轉頭張了張口,到最后也沒說出來。
最后就是各自遠去。
鶴軒是在自己的房間找到寧夏兩兄妹的。
“來調查現場?”
寧夏謹慎地點點頭,還將自己的妹妹護在身后,看到鶴軒向自己走過來,心情還有些緊張。
鶴軒越來越近,直至越過自己的身邊,去了身后的床下,將一大箱零食拿出來,分給了兩兄妹一點后,寧夏都處在呆愣的神情里。
“這個薯片可好吃了,還有這個小蛋糕,很甜。”
鶴軒興致勃勃地給兩兄妹介紹著自己喜歡的零食,不知不覺,兩人懷里已經抱不下了。
寧夏看著懷里的零食,禮貌地道了謝,然后就是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等著鶴軒命令。
可鶴軒卻期待地看著兩人,希望兩人能夠嘗一嘗,然后夸獎自己一番的樣子。
寧芊看著懷里的零食,最終還是沒能抵抗誘惑,打開了一個杯子蛋糕咬了一口。
許久沒有吃過零食的寧芊,興奮地開口:“好好吃哥哥,好甜!”
“是吧是吧,我也很喜歡這個蛋糕,我最喜歡草莓味的!”
“我也喜歡草莓味的零食。”
“太好了,我這里還有好多草莓味的零食,你喜歡可以來找我要啊,我這里零食太多了,吃不完會被阿衍罵的。”
“真的可以嗎?”
“當然。”
“謝謝你,鶴軒先生。”
僅僅這么一會功夫,兩人就像是建立了革命友誼一般要好,寧芊也開始對著鶴軒大膽了起來。
寧夏一臉無奈加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妹妹,然后收起溫柔,嚴肅地看向鶴軒問:“鶴軒先生找我們,是有什么事情嗎?”
鶴軒抬頭,同樣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地站起身,回答:“不是我找,是阿衍找。”
待幾人談完話,天也漸漸泛黃,去大廳的路上,鶴軒幾人碰到了韶華宇。
管理者將參加第三場游戲的玩家分為兩組,而韶華宇與棠雪不在一個組。
棠雪與鶴軒同組,韶華宇能夠拜托保護棠雪的人,只有鶴軒或者君衍。
像是鬼使神差般,韶華宇選擇了鶴軒。
“你確定?我可是殺了她的親弟弟。”
鶴軒挑眉,環手抱胸依靠在一邊,有些意外地聽著韶華宇的話。
“關于那件事,我向你道歉,沒有第一時間相信你。”
韶華宇低著頭,邊說邊抬頭看著鶴軒:“雖然你外界傳言你殺人如麻,以此取樂,但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我認識的你,是幼稚又聰明的孩童心性,雖然對別人非常冷漠,但是對朋友很溫柔,做事都有自己的邏輯,所以…”
“我相信你不是因為那些無聊的原因就殺了棠炙,同時,請答應我這個無恥的要求,希望你能保護好棠雪。”
韶華宇低下頭,態度誠懇,話語不斷動搖著鶴軒的心,因為與原主融合,原主的經歷似乎與鶴軒同化。
如果原主還在,他會非常觸動吧。
系統選擇的身體都是已經死亡,或者剛剛死亡,又或者是真心不想要活下去的角色,所以鶴軒才能在原主靈魂與身體脫離時順利進行魂體融合。
原主早就不記得小時候的巧克力,報仇之后,沒有活下去的寄托,所以在鶴軒來到之時,選擇了解脫。
當原本能夠拯救一條命的善意來晚時,這善意就變得像是在嘲諷已去之人為了解脫做的所有努力。
想到這,鶴軒非常心疼原主,莫名就對韶華宇的發了火。
他拽著韶華宇的衣領,翻身將他按在墻上,黑著眸子說:“韶華宇,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我就是殺人如麻,我就是毫無邏輯,我的心爛透了,又黑又臟,你以為簡單的幾句理解相信就能夠溫暖我,拯救我,我就會幫助你?”
“我告訴你,不可能。”鶴軒湊近了韶華宇的耳朵低聲狠戾地說出了這句不可能。
然后推了韶華宇一把,臉色陰沉地離開了那里。
韶華宇看著鶴軒越走越遠,眼中的擔憂夾雜著懊悔。
他確實有私心,想要鶴軒答應自己的要求,所以說了那些話,但那些大部分都是他的真心話。
可是那些話對于鶴軒,確實來的太晚了。
鶴軒在最后幾分鐘,陰沉著臉回到了大廳,坐在了議桌前。
君衍向鶴軒投去了關懷的眼神,鶴軒勉強揚了揚嘴角,然后,第二輪發言就開始了。
全程,作為假預言家的鶴軒只站起來說了一句證明了寧夏是好人陣營的話,接著就坐下去了。
別人的發言也不聽,只跟著君衍去投票。
莊文瑋最后,因為那個男人的眼神,被大部分人投了出去,不過最讓人震驚的是,黑兔子的宣告。
“玩家莊文瑋被流放,身份為白癡,玩家莊文瑋選擇亮出身份牌,免除此次流放,請玩家進行第三輪發言。”
“噗嗤。”
聽完黑兔子的宣告,鶴軒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指著莊文瑋笑他的身份道:“你就是那個白癡啊。”
“你才是白癡!”
因為鶴軒的渲染,寧芊也偷偷地笑了起來,被莊文瑋瞪了一眼后,立馬老實。
管理者改變了游戲規則,必須平票或者選出一人流放,白癡免流放的情況立即進行下一輪發言。
這時,君衍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想對現在的情況進行一下分析,如果有補充的可以隨意發言。”
看眾人都沒有反對,他才繼續說:“首先,是我們陣營的情況,預言家阿軒,女巫董復漢,和白癡莊文瑋已經確認,廖廣志先生說自己是獵人,還待確定,守衛也還沒明確,而狼人只確認了一個,余下五個狼人,其余為平民。”
“而狼人行動需要三票統一,化身為狼人的時候,他們還會得到某些屬性的增幅。”
突然,那個暴躁的廖廣志又舉起了手,囂張地問:“你怎么知道會有增幅?”
鶴軒不悅地瞪向他,開口:“我說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