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是一片青黑色的空間，不如可以說成是一個青黑色的世界，一個由趙凡主導一切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趙凡幾乎和神沒什么區別。

他可以讓身處這個世界的人看到自己想要讓他們看到的一切，真假轉換、空間疊層、縮地成尺等傳說中的能力都不過在他的一念之間。

“這就是餓……你的鬼域吧！進入這里后，我感覺身體里的鬼都沉寂了下去，鬼域更是無法展開，被徹底壓制了。”李軍道。

一進入趙凡的鬼域，李軍瞬間感覺自己身體里的鬼好像被剝奪了一樣，讓他有種淪為普通人的錯覺，鬼域更是直接被壓制，無法展開。

李軍不是無故的放矢，他說出這些話是有目的的。一是吹捧趙凡，二是說給在場除了趙凡以外的人聽。

果然，李軍的話音一落，趙建國的臉色就是一變，因為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在這一刻，他的生死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由不得他不緊張。

主要是現在還不太熟悉“周正”，特別是王小明的存在，他怕王小明要是有個差錯，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趙建國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楊間。

看到趙建國的目光，楊間立刻領會了他的想法了：“我的情況也差不多。”

“雖然有些隱瞞，但也不會太多。”在心里，楊間補充了一句。

在剛進入趙凡鬼域的時候，楊間的鬼眼就有些躁動，這讓楊間知道，自身的處境很危險，但也不會如李軍那樣直接毫無抵抗之力。

聽到楊間的情況也是如此，趙建國的心一涼，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這樣完全無法掌控的情況發生，尤其是在涉及重要事情的時候。

但現在也沒辦法了，木已沉舟，他只能祈禱這個“周正”是真的周正了……。

……………………

“王教授，在這里說話雖然不是絕對安全，但還是很有保障的，我們可以放心交談了。”

對于李軍等人的擔憂，趙凡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對王小明說道，切入重點。

“我們繼續之前那個話題，既然選擇了相信那就相信到底。”聽到趙凡那毫無情感參雜其中的空洞話語，王小明開口了，他的話是說給趙凡聽的，也是說給趙建國聽的。

可能是因為王小明的權威性，王小明說完后，趙建國感覺到一陣心安。

接下來，趙凡把原先想說給楊間聽的那套說法，略加修改后給說了出來，前前后后不過幾分鐘。

當趙凡說完，王小明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而李軍和趙建國則是很驚異，似乎是完全沒想到趙凡還有這個操作。

楊間面無表情，冷眼旁觀。

“看來，我的研究方向是對的，我那個不成熟的想法似乎可行……。”

思考了許久的王小明，似乎是有了什么大的收獲，非常興奮。

趙凡所說的死而復活，王小明沒有太過于驚訝，他親眼見過楊間的上吊自殺，由生轉死，最后重新復活的過程，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王小明并沒有完全相信趙凡的話，趙凡話中存在很多漏洞，有些地方更本說不通，但整體還是說得過去的。

但即使如此，王小明確認了一個點，那就是趙凡是有人性的，這一點最重要。

“什么想法？”楊間道。

“一個完美駕馭鬼的方法，類似于周正現在的情況，用人類的意識取代鬼。”聽到楊間的詢問，王小明緩緩說道。

“人類的意識取代鬼？真的可以嗎？”李軍有些疑惑。

鬼的可怕，他深有體會，盡管很相信王小明，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懷疑。

要是王小明的想法成真，那會是什么情形？

那個時候，人就不在是人了，而是……神。

不死不滅的神。

“現在的周正不是很好的例子嗎？”王小明目光灼灼的看著趙凡。

“那要如何做到呢？”話落，眾人全部看向了趙凡。

那些目光讓他有些不高興，趙凡冷冷的道：“也許會有那么一天的，但我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確實，趙凡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啥會取代餓死鬼，其中的玄機他還想知道呢？

至于他說的那些解釋，雖然有些隱瞞，但該說的都說了，除了沒說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外。

但人生在世，誰還沒個秘密？

頓時，眾人感覺到一股冷意，這讓他們知道，趙凡生氣了。

他們收回了目光。

“周正，別生氣，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被王教授的那個想法震住了，別生氣。”反應過來的趙建國，立馬開口向趙凡解釋，而他也確實沒有不相信趙凡，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控制。

完美駕馭鬼啊！誰人不想？

“趙隊放心，我沒有生氣。”趙凡道。

趙凡開口后，眾人心里的那股冷意也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這讓他們松了口氣。

至于趙凡的話，他們就只能呵呵了。

“那你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態？”

看到趙凡不再“生氣”，王小明又問了起來。

“如果是跟以前駕馭鬼的時候相比，我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跟鬼似乎是沒什么區別，如果不是有著人性，或許我就是個鬼了吧！套用教授的話，那就是個有著人性思維的鬼……。”想了想后，趙凡認真說出自己的情況。

“那你現在是完全掌握著這只鬼的一切能力和特性？

還有，你知道鬼到底是什么嗎？”王小明道。

“基本掌握了，鬼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鬼本身似乎是有著一種奇特的力量，使得其游離于虛幻與真實之間，超脫于時空之外，很特殊很特殊，但我也不是很確定。”

趙凡是真的不太知道鬼到底是什么，雖然擁有了餓死鬼的能力、特性和身體，但他是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本質到底是什么。

聽趙凡說完，王小明從他的話中判斷出趙凡話語的真實性。

………………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還繼續當國際刑警嗎？”隨著王小明和趙凡的對話結束，趙建國有些期翼的詢問趙凡。

在了解趙凡現在的強大能力后，趙建國就打算把他拉進總部，對于“周正”性格有些了解的趙建國是非常希望他加入的。

尤其是想到曾經周正的人品還有餓死鬼的強大后，這種想法更是強烈了，有種不惜一切代價的沖動。

這種人才怎能錯過？

“趙隊長，我本來就是總部的人，本來就是國際刑警，還需要重新加入嗎？”趙凡假裝有些疑惑。

其實，在趙凡決定用周正身份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而讓趙凡有如此打算的原因，除了原本周正的身份外，還有就是他自己也想要加入總部。

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加入總部。

當然，還有就是趙凡自己知道，現在的自己雖然很強大很強大，但那也只是現在，以后就說不一定了。

想到以后會出現的鬼差、鬼畫、干尸新娘、廁所里的高大鬼影、詭異的人皮紙和愿望鬼、神秘之地等等，趙凡就有些不自信。

雖然他現在不會死，但卻會被限制，還有可能被別的鬼給……反控住，他還沒有無敵，甚至他都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都怪那誰誰誰手速太慢了……。”

這個世界的水很深很深，所以趙凡也需要國家的幫助。

趁著現在總部很需要，他的加入必能受到更大的重視，雪中送炭往往收獲更多。

“哈哈，好、好啊、實在是太好了……。”聽到趙凡的話，趙建國是真的很開心。

對于趙凡是否進入，他也沒多大信心，畢竟趙凡現在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還不用擔心厲鬼復蘇。

強大的馭鬼者隨便走到哪里，都必然是人家的座上賓，自己就可以撐起一片天，何必寄人籬下，受人管轄？

獨自逍遙，不香嗎？

很多稍微強大點的馭鬼者就是這樣。

于是，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民間勢力，如朋友圈、靈異論壇等。

這些勢力，無論是實力、財富還是影響力都極其強大。

周正死后，他的職務就被撤除了，以前大昌市的負責人是周正，現在……是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