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湛聽見親事二字,腦海中又閃過秦章晗那張溫煦如春風的臉,他腆著臉跟齊文景商量道:“皇兄,可不可以再晚幾年?臣弟還小呢。”
齊文景氣得胡子差點翹起來:“還小?朕像你這么大,太子都可以滿地跑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沒得商量。”
其實齊文湛在秦章晗失蹤以后,一直在沒日沒夜的找她,找了一個月音信全無。
他托人找到秦柏仁,秦柏仁也只說秦章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的親戚的親戚,他們兩家沒什么往來,所以他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萬分失望的齊文湛在軍營駐扎地方圓百里展開地毯式的搜索也沒有把人搜出來,不過他依然沒有死心,打算繼續尋找。如果不是齊文景派人死拉硬拽把他拖回來,他還會繼續找下去。
齊文湛在心里盤算了一會問道:“皇兄打算把哪家姑娘許配給臣弟?”
“秦伯仁的獨女,秦章晗。”齊文景風輕云淡的看著他。
齊文湛激動的差點跳起來:“皇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將軍的女兒自幼多病,大風一吹就倒。這么多年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女兒,大家都懷疑她是不是子虛烏有被杜撰出來的。”
齊文景見他如此不像話大呵一聲:“放肆,秦將軍豈是孺子能胡言亂語的!”
齊文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繼續說道:“就算他真有個女兒,臣弟娶她回來做什么?當作祖宗供著?再說了臣弟連她長成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萬一是個丑八怪,那臣弟豈不是請了尊門神回去?”
齊文景見他油鹽不進,打算走溫情路線:“你知不知道朕對你寄予厚望?如今天澤國的兵權全掌握在秦將軍的手中,而西臨滅我的心又不死。這盤棋就是個死局,朕還指著你幫朕下活。如果你真對她不滿意,可以給她一個王妃的虛名,朕再為你尋一位佳人。那個饒御史的女兒饒子嵐就不錯,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女。”
齊文湛見齊文景如此看中他,虛榮心開始有些膨脹:“想讓臣弟娶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臣弟有個條件。”
齊文景見他松口,揪著的劍眉舒展開來:“你說。”
“成親之前臣弟得見見她。”
“這個容易,改天朕讓皇后請她到宮里坐坐。”
齊文湛在府中等了幾天,這天下午終于接到宮里傳信,說是秦家小姐最近偶感風寒,不能出門。
齊文湛對秦家小姐的印象更差了,看樣子她還真是跟傳聞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病怏子。既然她出不了門,他登門拜訪總可以吧?
齊文湛去了將軍府,秦柏仁剛好在府,他熱情的引齊文湛至正廳。
“秦將軍,我聽說秦小姐偶感風寒,特地前來探望,不知道將軍可方便引她前來與本王一敘?”
秦柏仁恭敬道:“王爺,這個恐怕不行,小女起先偷偷瞞下病癥,導致病情愈發嚴重,如今還在昏迷當中。”
齊文湛見感個風寒都能昏迷,嚇得捧著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撒在錦袍上。
秦柏仁急忙讓下人幫齊文湛收拾,齊文湛放下杯子站起來,彈彈水漬:“本王的衣服并無大礙。既然秦小姐病著,那將軍好生照看著,本王過些時日再過來看她。”
秦柏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多謝王爺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