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群里和朋友圈突然出現了一條刷屏的小道消息。
“蘇管好像有人跳樓啦,地上都是血!”
“af790328heqd.jpg”
“太可怕了吧?為什么要跳樓啊,讀蘇管不都是要出國的土豪嗎?”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那女生室友是誰,估計要嚇死了。”
“自己跳的還是意外啊?”
“不知道啊!她的室友好像都被叫去談話了,后面看看消息吧!”
……
然而并沒有來自校方的后續消息。現場迅速被清理干凈,到了下午,網絡上的相關信息都消失了。輔導員也在學生群通知,讓大家不要亂傳謠言。聽說有些發布消息的學生被叫去單獨談話。
大家不知道死去的女生是誰。但也有傳聞,她的室友在談話回來后獲得了研究生的保研資格。過了兩天很快就沒有人討論這件事了。
“死人了?還好我不住校,真晦氣。”顏露正躺在美發沙龍的沙發椅上等染發劑著色,順手往聊天框里扔出一條語音。
“說是特招進來的貧困生,不就是那個叫啥梅來著的?”余宇庠回復說。
“李轉梅?她不是一直都一副干勁十足積極向上的樣子嘛,假的要死。操沒想到是她,自己跳的啊?”
“要我說蘇管就不該搞這種裝點門面的事,也不看看人和我們差別多大啊,像一只扔進鳳凰堆里的雞。別說你了,其他學生哪個看她會順眼?”
“什么叫‘別說你了’,這事跟我可沒關系,我好幾百年沒搭理過她了!”顏露發完之后小聲嘟囔了一句“應該沒關系吧”。
“那可難說,說不定人早留下心理陰影了,就那種弦崩了很久突然啪就斷了。”
“她才不是那種人呢!我把她罵成那樣還能一臉平常地去上課,臉皮不知道多厚呢!唉實在不行給點錢吧,她家不是窮嗎,這種家庭看到疊鈔票嘴就比什么還緊了。再說了那也是她自己跳的啊,我可沒推她。”
“那你可不就是做慈善了嘛!逗你呢這事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啊,警察不也沒繼續查嘛,聽說現在就算解決了。”
“也是,也沒什么好查的,難不成還是有人推的?”
“這事嘉鳴應該比較清楚吧,他爸不是院長嗎。”
聽到這個名字顏露楞了一下,那件事過后,他們四個人的聊天群里就沒有更新過消息了,畢竟一個人死了,一個人和她的死又似乎有點關系,所以現在顏露干脆和余宇庠私聊。至于石哲赟和凌之葦,平時不在一個校區,很多話和他們也聊不上,就是聚會的時候蘇云不知道為什么老愛帶上他們。
聽說那天蘇云是和錢嘉鳴嗑藥嗑出的意外。顏露不懂,自己和蘇云這么無話不談怎么從不知道這事,況且也不算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別被逮到就好了,至于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嘛。想到這里顏露就覺得有點膈應。
“你這些天和錢嘉鳴聯系沒。”
“聯系倒聯系了。那天回去我問他怎么了,結果過了半天就隨便回倆字,后來我打電話也不怎么答,好像躲著我似的。你說他也真不夠意思,我們四個誰跟誰啊!這逼崽子,想著我就來氣。不是說那天他兩樓上嗑藥呢嘛,怎么他就想著帶蘇云,也不跟咱兩個分享分享。”
“那可不嘛,我也氣呢,蘇云也一點沒和我說!”
“要不,叫他出來問問?”
“嗯,你說這事兒吧,我們四個就這樣散了,總感覺心里堵。”顏露心煩意亂,“算了算了,以后再說吧。”
“劉警官,您怎么在這里?”聽到聲音,劉彥回過頭,看到凌之葦站在那里。
“我來查點事。”
“是查那位死去的女生的事嗎?”凌之葦注意到,劉彥穿著便服。
“也不算是吧,就我所知,已經以意外墜亡定論了。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有點在意這件事,到了附近就過來看看。聽說是特招的貧困生?我想你知道的比我多一點,畢竟我們也只能聽些沒來由的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未必是空穴來風。你還聽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有說是因為和周圍人格格不入而抑郁的,有說是學業壓力太大自殺的。還有一些陰謀論覺得是和室友吵架被推下去的。”凌之葦頓了頓,“所以,是她嗎?”
“死亡的是特招生李轉梅。”
“啊……我記得她是蘇管免學費提供獎學金特招過來的,在學院成績優異,經常作為學生代表演講。是個態度積極飽滿的人。”
“你對她還有更多了解嗎?”
“沒有了,畢竟不是一個校區的,也都是聽說罷了。不過哲赟告訴我一件事,”凌之葦頓了頓,“李轉梅同學大三以前的一個室友是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