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到了哦，這個月底好像管理層要開會總結，到時候羅董事大概會來的。”
王老師熱心地說。
“啊，那太好了，雖然也不知道冒昧過去會不會打擾……”
“你只是表達一下心意嘛，她也不會說什么的，主要是你自己一定要當面感謝的心里才過得去不是？”
“是這樣沒錯。王老師，太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用不著客氣！我呀也就是愛打聽八卦，正好和大部分教職工也沒什么利害關系，大家都愿意和我說……不過到月底你實習也快結束了吧？”
“這個嘛，其實當時說的是至少實習一個月，不過我感覺還有很多想學習的，不知道能不能延長時間呢……”
“這肯定沒問題，反正你也沒拿薪水，學生估計挺開心的。”
王老師在凌之葦來了之后，上班時間也更好打發了，巴不得多個人聽她講八卦。
“那就好。話說羅董事事業上這么厲害，為什么余老師還要在這里當老師呢？他們家沒有自己開公司嗎？”
“怎么說呢，我要是余老師，肯定也巴不得能夠有個工作，回家少見見老婆臉色。”
“怎么說？他們關系不好？”
“好不好誰也不知道，畢竟他們也很少一起出現過。不過你想啊，羅董事是女強人，事業上風生水起的，余老師只會教書——教的還不怎么樣。回去你能指望羅董事做個賢妻良母伺候他嗎？肯定嫌棄得不行，說不定哪天就一腳踹了。”
“羅董事平時也不怎么來學校吧？那她其他時間是待在家里？所以余老師才寧愿在學校耗時間？”
“這你就不懂了吧？羅董事要是只憑著家底就來拿育才的股份掙錢，哪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呢？肯定要么出去談生意，要么去和闊太太們交往，怎么會在家待著。”
“這么說，育才只是羅董事生意的一小部分了？”
“那可不是嘛！”
凌之葦不知道羅慧的其他“生意”，是其他類型的交易，還是和育才舞蹈隊一樣的呢？希望不是后者，不然，還不知道多少學校牽涉其中。
“啊！那他們家一定是女主外男主內的模式了，余老師自己也可以輔導孩子功課，這樣的模式也不錯嘛！”
“得了吧，他們家的孩子也不怎么行，聽說就是個草包，還和他爸一樣沒用。”
凌之葦在心里點了下頭。
“可是那就奇怪了，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要我是羅董事，應該不太能忍受這樣的婚姻繼續下去……一定是他們感情特別堅固了！無關經濟地位，這樣的感情也很讓人羨慕啊！”
王老師看著凌之葦天真的表情，笑了出來。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余老師那副樣子，他們感情能堅固到哪里去？”
“噢……那可能是他們那一輩的婚姻觀念吧，一輩子愛一個人，有了問題也會努力去修復的。不像現在的人，一有不和就馬上離婚。”
“倒不是這回事……這種婚姻觀念在有錢人里根本不值一提。”
王老師看她一副不開竅的樣子，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他們之間肯定還有些利益關系在的，所以羅董事才不愿意離開余老師。”
“也就是說，離開了余老師，羅董事的生意就做不成啦？”
“這個我就沒有深究過了，誰知道是為什么呢，說不定因為房本兒上寫的是余老師名字呢……開個玩笑。”
“那余老師其實還是蠻厲害的嘛，扮豬吃老虎。”
“他倒不像那種人……唉，下面我要和你說的可都是八卦了啊，沒有什么證據的，你要聽嗎？”
“有八卦啊？那當然要聽了！”
凌之葦趕緊擺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你就隨便聽聽，別傳出去啊。”
“那是自然，快講吧！”
“就是有人說吧，羅董事能有今天這個地位，是有后臺的。可能就是某個大佬的情人吧……但是這身份，她又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只好維持一個名義上的夫妻關系，堵住別人的嘴。”
“這樣啊……這倒是說得通呢！可是余老師知道這事嗎？”
“那肯定知道啊！”
“不會吧？如果真是這樣，怎么會有人能容忍給自己戴綠帽子呢？”
“綠帽子能換錢哪！要是沒有羅董事，余老師到現在也只是個窮教書的，那么會有那么多可支配收入呢？這些錢他要拿出去找女人也沒人管他，兩全其美，多好啊！”
“噢……”
凌之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么說來，羅慧白手起家，并沒有什么資源可以做籌碼，所以她獲得權力的方式還是依靠的錢色交易。這和金佳璐在本質上也沒有什么區別，只是金佳璐更在意眼前的物質，沒有像羅慧那樣謀求長久的發展。
羅慧是個做事業的狠人。
至于背后的這個人，不太可能是顏國章，應該是某個勢力更大的人。顏國章的地位，應該和羅慧相當。
而顏國章做的也是在大佬之間牽線搭橋的事，那么他和羅慧是否最開始就達成了合作呢？如果是，究竟是羅慧先搭上了大佬，再把這層關系網交給了顏國章，還是顏國章給羅慧牽的線呢？
不對，如果是羅慧先找到的關系，她一定能把整張網牢牢握在手里。這樣她和顏國章之間就不應該是合作，而是上下級。
從王老師的話來看，羅慧現在也只是依附了其他大佬的關系，還沒有建立自己的網絡。如果離開那位大佬，那些現在跟隨她的人可能就一哄而散了。
羅慧和顏國章合作，利用顏國章那邊的關系鞏固自己的地位，以期拓展自己的人脈。所以他們兩個多年來一直經營育才的學生生意。
從這層關系來說，羅慧也是受制于顏國章的，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忠于自己的穩固力量，并不清楚目前和自己交好的是看在她的面上，還是她所依附的人的面上。
顏國章和背后的神秘大佬，是支撐羅慧的兩股力量，可惜都不穩固。保不好什么時候，兩股支持都突然斷了，那羅慧只能栽在地上了。
那么問題來了，顏國章為什么一開始要幫羅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