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沉怔了一下,看向她。
“你剛才就是在想這個?”
未等余晚秋有所反應,梁惟沉右手忽然撫上她的后頸,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我,梁惟沉,沒有孩子,沒有老婆,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談過戀愛。”
梁惟沉笑了,笑聲低沉,笑顏明朗。
“這下放心了吧?”
余晚秋的腦袋有些懵。
她原本是想問他怎么知道她姓余,接近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這些問題已經在她心里憋一天了,可是畫風怎么變成這樣?
梁惟沉拉住她的手貼在他的心口,心臟堅實的跳動著,一下又一下。
“晚晚,相信我,這里只有你,全部都是你。”
只有你……
都是你……
晚晚。晚晚。
余晚秋終于從一片混沌中掙扎出來,推開他,戒備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是誰?”
梁惟沉本就不想瞞她,點頭。
“余氏集團前董事長余長年的獨女,余晚秋。”
一股恐慌漫上心頭,余晚秋縮在墻角里,手里緊緊握著一瓶沐浴露。
“你、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晚晚,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相信我,我不是壞人,要不然我不會不顧性命的救陽寶。”
“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相信我!”
梁惟沉輕聲的安慰著,見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走到她身邊,拿走沐浴露。
“我們曾見過面。”
余晚秋愣住,“我們……見過面?為什么我沒印象?”
梁惟沉猜到她會不記得他,即使已有心里準備,但心中難免難過。
“興許你是貴人多忘事。”
余晚秋細挖記憶,依然毫無頭緒。
梁惟沉撫上她蒼白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她因為思索而擰起的眉頭,情人般的呢喃著藏在心底的話,
“晚晚,你不記得我沒關系,因為我從沒有忘記你。”
“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這輩子心里只能容你一個女人了。”
“我對你一見鐘情,是真的。”
“我想娶你為妻,更是真的。”
余晚秋像是被催眠了,看著他的臉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他卻只是親了一下她的鼻尖。
余晚秋反應過來,推開他。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她需要冷靜冷靜,好好的想想。
又是一夜無眠。
余晚秋狀態不佳,不能去兼職,打電話請了個假。
今日天氣好,余晚秋把被褥拿出來晾曬,又被床單被罩拿去洗,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
江校長從縣里回來了,午飯在江校長家吃的。
梅嬸看出余晚秋的情緒不佳,把她拉到一邊,問:“和梁先生吵架了?”
余晚秋皺眉,什么吵架?說得他們的關系多密切似的!
“沒有。有點累。”
梅嬸知道她洗了一上午的床單被褥,不由得責怪她幾句。
“休息一天就好好休息,別仗著年輕就作賤身子。”
梁惟沉和江校長相談甚歡,吃完飯兩人又一塊出去了,余晚秋幫梅嬸收拾好,帶著陽寶回去了。
身體的疲乏再加上剛曬的綿軟溫暖的被褥,余晚秋很快就睡著了。
她睡得很沉,沉到了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