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梁惟沉都在沉默,直到坐上車,才開口問:“你有沒有喜歡的店鋪?”
“老街北頭有個馮記裁縫鋪,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梁惟沉沒說話,駛向老街的方向。
余晚秋見他的臉色沉著,知道他肯定是在計較林克南,又不想先開口,就自己發悶氣。
真是小心眼!
余晚秋決定大方一回。
“我和南哥哥什么關系都沒有,你別亂想。”
“沒關系你叫他南哥哥?”
余晚秋被噎了一下,“他和余明珠是同學,大我兩歲,出于禮貌我才喊他哥的。”
“以后別再喊了,不好聽。”
“你別這么小心眼,我把他當親哥哥。”
“他拿你當妹妹嗎?”
余晚秋又被噎了一下,沉吟片刻,道:“他曾說過要娶我為妻。”
車子猛然停下,余晚秋毫無防備,身體直直的向前傾,幸好梁惟沉擋住了,才沒有撞到前面儀表臺。
余晚秋嚇得打他一下,“你干嘛?嚇死我了。”
“你才嚇死我了,他向你求婚了?”
梁惟沉邊說邊揉著她被安全帶勒疼的肩膀。
“沒有。他就是說長大了要娶我。”
“你怎么回答的?”
余晚秋想了想,“我沒吭聲。”
梁惟沉:“……沒吭聲?”
“一直以來我只把他當哥哥,可是他突然說長大了要娶我,我都嚇傻了。”
梁惟沉的神色稍微舒緩了些,啟動車子。
余晚秋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他對我說過那些話后,我也曾動搖過,甚至想過或許他真的會娶我。畢竟他對我真的很好,很照顧我,而且他那么俊逸儒雅,如陽光一般的溫暖。”
梁惟沉立即打住她的話,“你竟然當著你未婚夫的面直言不諱稱贊別的男人,你這是在往我的心口上插刀子。”
余晚秋笑了,“有那么嚴重嗎?”
梁惟沉看她一眼,“很嚴重。”
“梁惟沉,你太小心眼了。”
車子七拐八拐的終于找到了馮記裁縫鋪。
梁惟沉納悶的問:“你怎么知道這種老式裁縫鋪?”
“我媽喜歡在這里做衣服,特別漂亮。小時候我經常和我媽來這里,我媽離開后,我也來這里做過幾件衣服。”
裁縫鋪的老板已經七十歲了,眼神卻極好,一眼就認出了余晚秋。
“余小姐。”
“馮爺爺,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記得記得,小姐和夫人我都記得。”
馮老板說到這,想起了離開的余夫人,嘆息一聲。
“夫人心善人美,是命運不公,命運不公啊!”
余晚秋的眼眶微熱,梁惟沉安慰的撫上她的肩膀。
“馮爺爺,這是我未婚夫。”
梁惟沉立即伸出手,“馮爺爺,我是梁惟沉。”
馮老板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夸道:“梁先生乃人中之龍,余小姐真是好眼光。”
“我呢?”
馮老板哈哈大笑,“梁先生的眼光更好。”
回去的路上,梁惟沉接到了一個電話,把余晚秋送到酒店,就去了公司。
余晚秋累了,正想著吃過午飯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覺,聽到有人喊她。
“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