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秋身上的酸疼緩了不少,她決定去道館繼續訓練。
梁惟沉把她送到道館交給唯一的女教練羅薇,又告訴羅薇她未婚妻皮嬌柔嫩,讓她手下留情。
余晚秋羞赧死了,紅著臉推著他讓他趕快走。
梁惟沉離開前又當眾偷了個香。
余晚秋的頭都抬不起來了,像個犯錯的小孩子。
羅薇畢竟是女人,無論是手法還是招式都要比梁惟沉輕巧,一上午學下來,余晚秋覺得更得心應手了。
訓練結束,余晚秋請羅薇吃午飯,羅薇也不扭捏,爽快的答應了,一頓飯下來,兩人已經姐妹相稱了。
余晚秋把她和羅薇成為姐妹的事告訴梁惟沉,梁惟沉樂了。
“有羅薇這么厲害的姐妹罩著,以后我再也不用擔心你被人撓了。”
“羅薇很厲害嗎?”
“世界女子跆拳道冠軍,你說厲害不厲害?”
余晚秋還真沒想到羅薇會這么厲害,“她這么厲害怎么會在飯館里當教練?”
梁惟沉將她抱在懷里,嘆息一聲。
“或許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余晚秋想到了自己在青巖鎮的幾年時光,明白了他的話。
有些人,一生光鮮亮麗,其實,他所追求不過是一個平靜的午后,一杯飄著清香的茶水。
梁惟沉起的早,不忍心打擾余晚秋,收拾妥當后就抱著還在熟睡的陽寶去公司了。
余晚秋醒來已經七點半了,她看了梁惟沉留下的紙條后,快速的起床洗漱。
她和羅薇約在九點訓練,遲到了肯定會給人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十五分鐘后,余晚秋收拾妥當,見天氣陰沉沉的,正想著要不要帶一把傘,手機響了,是馮記裁縫鋪的老板。
“馮爺爺。”
“小姐,你們的衣服做好了,你們住在哪里,我給你們送過去。”
余晚秋當然不能讓他一個七十歲的老人來給他們送衣服。
“馮爺爺,不麻煩你了,我等會兒去取。”
余晚秋掛了電話,又給羅薇打了電話,把上午的訓練取消了。
余晚秋未走出酒店,雨就落下來了。
王經理看到她,問:“余小姐要出去嗎?”
余晚秋知道他的關心是受了梁惟沉的指示,也不為難他。
“我去取訂婚禮服。”
梁惟沉連著看了幾分文件,頭有點沉,他倒了杯水,給陽寶拿了杯奶。
雨下得大,噼里啪啦的,外面騰升著大片大片的水霧,籠罩著這個城市的一切。
梁惟沉望著朦朧昏暗的窗外,忽然想到什么,臉色變了,他快速的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
“馬大成的腿腳是不是有毛病?”
“是。他小時候偷盜,被人家養的狗咬斷了腳踝。沉少爺,你怎么知道馬大成是殘疾?”
楊乾問出心中的納悶,他也是經多方打探找到了馬大成的家鄉才得知他腿腳有殘疾。
梁惟沉的目光沉得滴水,“我見過他。”
楊乾更驚訝了,“什么地方?”
“明江。”
怪不得在看到那道背影時他心中會有異樣,沒想到竟是危險的信號。
馬大成定是知道有人找他,他才跑的,他竟然敢跑來明江這個最危險或許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么是有備無患,要么就是個不怕死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