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秋已經做了幾次心理建設,但是面對烏壓壓的記者們,她還是緊張了,不由自主抓緊禮服。
梁惟沉看了他一眼,悄悄的握住她的手,大拇指輕輕的摩挲她的手心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記者的第一個問題直指余晚秋。
“余小姐,關于您五年前突然消失的說法有很多種,到底哪一種才是真相,您能告訴我們嗎?”
在別人來看,這個問題可能再普通不過,對于余晚秋卻不盡然。
余晚秋沉默片刻,抬頭,看到了人群中的余明珠。
余明珠也在看著她,神色緊張。
余晚秋沉默的時間有點長,梁惟沉都開始擔心了,捏了一下她的手,余晚秋朝她笑笑,讓他放心。
“父母的離世對我的打擊很大,我始終無法走出傷痛,那時我的狀態很不佳,無法勝任余氏集團董事長一職,便放棄了繼承權,遠走他鄉。”
余明珠閉上眼睛,長長的,重重的舒緩一口氣,松開一直緊握的拳頭。
林克南看她一眼,淡淡道:“你好像很緊張。”
余明珠愣了一下,笑了。
“我是替小秋緊張。你也知道她膽怯,不愛和陌生人打交道,我擔心她應該不過來。”
林克南看向臺上的余晚秋,她微笑著,神情自然,落落大方,已然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膽怯的小女孩了。
“你之前還懷疑我騙你,現在你可是親耳聽到了,小秋的離開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是她自己過不去心中的坎才離家出走的。”
林克南沒說話。
余明珠討厭他看向余晚秋的眼神,假裝頭疼,倒在她身上。
林克南扶住她,“怎么了?”
“頭疼。”
“好端端的怎么會頭疼?”
余明珠靠在林克南身上,“可能是酒喝得有點多。”
“我送你去房間歇一會兒。”
把她送走,他好明目張膽的看余晚秋嗎?
余明珠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抱住他的脖子,唉聲連連,把余永年吸引了過來。關切的問:“明珠,怎么了?”
“頭疼得厲害。”
余永年擔心女兒,對林克南道:“克南,你送明珠回家。如果她一直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岳父都發話了,林克南只能照辦。
回去的路上,林克南淡淡的嘲諷。
“我還以為你是真擔心小秋呢。”
“小秋是我妹妹,我當然擔心她。我也擔心我自己。”
余明珠說著,雙手捧住他臉,轉過來,面對自己。
“小秋有梁惟沉疼著愛著,所以別人擔不擔心她都無所謂。我呢?連我的未婚夫都不疼我愛我,我要是再不愛我自己,那我豈不是太可憐了?”
林克南看著她哀傷的模樣,怔住。
“我酒量好,幾杯酒還不至于讓我頭疼。我不想讓你留在那里,才佯裝頭疼。”
“為什么?”
“你知道原因。”
林克南沉默,他確實知道原因。
余明珠靠在他胸膛上,望著外面的燈紅酒綠,低語。
“克南,別讓我們姐妹反目為仇。”
林克南的身子一震。
余明珠勾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