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家主江常陽年少有為,容貌昳麗,及冠之年接管偌大江家,二十五歲與京城天字樓樓主之女樓曦琬喜結秦晉之好。
二人自成親以來琴瑟和鳴,兩年后喜得一子,名為江樓,字熙樓。此小兒三歲能言,四歲可詩,小子才華橫溢,前程繁華可待。一時間羨煞旁人。
眾人嘆曰:“才華卓然,童齡毓秀,世家遺風”。
靈渡受孟婆指引來到筆南城外。剛進入城內就見許多人向一個方向跑去,靈渡也心生好奇,便也隨著他們一同去看個究竟。
此處架了一個大型高臺,有許多年輕姑娘站在上方,靈渡拉了一下身旁的人問道:“大哥,這是在做什么?為何會有這么多姑娘站在哪兒?”
那位大哥看了一眼靈渡:“姑娘也是來參加比賽的?”
“不是,我就是來瞧個熱鬧。”
那人打量著靈渡搖頭說道:“姑娘如此貌美模樣,不去參加真是可惜了。”
這比賽竟然跟容貌有關,難道這是選美比賽?“大哥,可否先告訴我這是在做什么?”
“這是江府才招新人。”
“招新人?”
“對,在此設臺比名字才藝表現的好,就可以進入將江府做事,還有可能稱為江府少夫人。江府家財萬貫,江家少爺自小就被稱為神童,且聽說相貌嬌艷,恍若女子。不不不,當說是比女子還美上幾分。”那人說著臉上出現垂涎之色,仿佛比女子還美上幾分的江家大少就在眼前。”
靈渡皺眉,出聲打斷他的幻想,“然后呢?”
那人收起神色,繼續道:“啊……然后?然后,若是做了江家少夫人,可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多少人幾輩子都享受不來呢。”那位大哥神氣的說著,仿佛說的是自家的親戚一般。
靈渡笑著搖了搖頭,他是來尋人的,又不是來嫁人的,何況她尋的人……
想到要尋的人,靈渡心中一暖,笑容不自覺的綻放在自己臉上,那人看靈渡不為所動還在一旁傻笑樣子,眼中流露出惋惜,噥噥道:“人長的這么漂亮,可惜是個傻的。”
江家雖好,但與她無關。靈渡轉身要走,卻見人群騷動,臺上管事敲響鑼鼓,向臺下人群吆喝一聲:“江少爺到!”
一時之間,群眾都向前擠去要去看江家大少。靈渡又被擠回了前面,不過是一個大少爺,還是個男子,竟引來這么多人去看?瞧著一時走不了,靈渡被迫站在原地。罷了,她倒也想看看這江家大少有多美了。
臺子后側遮上薄紗,青色的輕紗隨風而動,透過青紗望去,一個身影慢慢走過并坐在青紗帳后,觀其身形,約莫是個十一二三的少年郎。
輕紗羅幔掩住了風華,不能讓人一窺究竟。
他輕輕抬手,管家便走到他身邊。
“是,少爺。”沒見那江少說什么,管事就應了一聲。之后管事走到應賽女子面前挑了幾個人。
“這幾位姑娘便是能夠進入江府之人。”
這就完了?靈渡還想看這些姑娘怎么表演自己的十八班武藝,現在什么還沒做呢竟就選出來了?這江家竟真是看容貌取勝。
管事說完,就在人群中逡巡,像是在尋找什么。
靈渡看著,與管事目光相撞。管事下臺走到靈渡面前,彎腰道:“姑娘,我家少爺有請。”
靈渡在眾人的目光中走近紗帳。剛觸及紗帳,靈渡猛然一怔,這氣息是……
靈渡按耐住心跳,故作鎮定掀開青紗。
入眼的便是一身白衣束身,白皙的臉頰在墨發的映襯下透露出病態的白。一根白帶覆在眼上更顯羸弱……
靈渡輕輕將手覆在他的眼上,不顧那人僵硬的身子,靈渡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音問道:“你剛剛是怎么讓他選人的?”
“我就告訴他,看著漂亮的就選,也要多注意臺下,有些美人害羞,不敢上來。”他嘴角上揚,又道:“你看,這不就有一個嗎?”
“你…記得我?”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他握住覆在眼上的手,放在嘴邊親吻,“雪兒,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