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緊不慢的過去,淺秋在家里養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學校的運動會已經結束了。
她并不知道誰是短跑冠軍,但有一天早上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閃閃發光的獎杯。
她篤定的認為,一定是林書卿得到冠軍,把獎杯送給了她。
可是他為什么不在她醒著的時候過來呢?而且這么多天,他從來都沒有來看過她,其實她的心里,還是有小小的不愉快的。
第二件事就是蘊家的長子,淺秋的大哥,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而據桐姨說大哥的女朋友已經來他們家登門拜訪過了,那是個長得像仙女一樣美麗的女子呢。
這兩件事都是喜事,但淺秋卻都沒份參與,都怪她的腳受傷了。
對了,鏡宛現在怎么樣了?
以她們這些年一起長大玩耍的情分,她絕對不相信鞋子里的玻璃碎片是鏡宛放進去的,可是這么多天她為什么也不來看自己呢?為什么不親自過來把整件事情解釋清楚呢?淺秋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修養了大半月,淺秋的腳終于好了,這一天她早早的起床,迎著第一縷朝陽來到學校。
大家都關切地圍過來,詢問她的腳傷,淺秋只覺得心里有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怎么沒有看到鏡宛呢?
一直到早課上完了,還是沒有看到鏡宛的影子,她忍不住問起了旁邊的同學。
同學詫異地說:“咦,你怎么不知道嗎?在你腳受傷的那一天,鏡宛就不在學校了,聽說她已經轉學了。”
“是嗎?那她轉到哪所學校去了?”淺秋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同學回答。
“好的,謝謝你。”淺秋謝過同學,就快步走出教室,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找誰,只知道她要解開這其中太多的疑惑。
走廊上淺秋看到林書卿,正要過去問他知不知道鏡宛的事,他卻一下子走開了。
一整天淺秋都是心神不定的,她不知道鏡宛為什么會突然轉學,難道是因為自己腳受傷的那件事嗎?
為什么林書卿不理她?還是真的沒有看見她呢?
一直到上密斯顧的音樂課時,她才稍微恢復了一點精神,畢竟密斯顧是她頂喜歡的一位老師呢。
今天唱的是之前學過的一首歌,唱著唱著,淺秋的心里突然莫名失落起來,她望著鏡宛空著的位子,想起昔日里跟鏡宛在一起的歡樂時光,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下來了,可她自己卻并沒有察覺。
密斯顧走過來,用手摸摸淺秋的額頭,道:“蘊之同學,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淺秋越發哭得厲害,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密斯顧見狀,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塊帕子,遞給淺秋擦眼淚,她柔聲道:“沒關系,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你去我辦公室靜一靜吧。”
淺秋拿著帕子微微點點頭,就走出了教室,外面陽光很好,微風輕拂,淺秋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她慢慢地朝密斯顧的辦公室走去。
因學校的教學理念是很看重每個人的隱私,所以老師們都是獨立的辦公室,密斯顧的辦公室雖然不是很大,但布置得溫馨舒適,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
她細細打量著密斯顧的辦公室,干凈整潔的辦公桌上,整整齊齊的堆放著一些書籍和資料,一個小巧的花盆里栽著幾株紫色的小花。
桌面上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一個小相框,相片上是一位少女牽著一個小男孩,他們身后是一大片紫色花海,照片有些泛舊,無法看出他們身后那是什么花。
少女和小男孩相互依偎,他們眉宇間有些相似,就連嘴角微笑的弧度也相同,少女有一雙溫柔明亮的大眼睛,不難看出,相片上的少女就是密斯顧。
那這個小男孩是誰呢?難道是密斯顧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