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這一邊,眾人給孟靜一番話過后劈的外焦里嫩。直到孟靜跑出了異王府都沒有反應過來,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那一對不著邊的璃王和辰王。
“呦!原來沒傻啊。”
“本王還以為傻了。原來是棺材板壓不住,跑出來了”
“嗯呢~本座看,就事八成是物主做的。”
兩人陰陽怪氣地一人來了一句,把眾人震驚的面孔全部看向了塵王身邊端坐的物主。
連塵王也是不可置信看著身邊的物主,他發現越來越不懂這個女人了。也是了!自己本來就沒有看懂了這個女人。
“你做的?”
物主看見塵王質問自己,臉撇去一邊不看塵王:“不是?!?/p>
塵王深氣一口氣,點點頭,薄唇緊抿:“本孤看你能耐越來越大了。”
“你不要讓閻王知道,不然你們就等著鬧掰吧你?!?/p>
“本孤不可能再管你這個破事。”
說完看著一廳看熱鬧的人,一掌拍壞了案幾:“看什么?還不去找那個女人回來?”
“你們怕那個傻里傻氣腦子還不清醒的女人能找得到回去院子的路么?”
“家主……夫人跑出府了……”
塵王吼完,眾人就開始找了起來,可沒過一柱香,侍從就在門房那邊過來說道。
“那還不去找!告訴本孤有什么用?”塵王氣的一個杯子直接砸向稟報的侍從,直接站起來吼道。
“門房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一個人看不見嘛?”
“現在知道著急了?”辰王美眸瞇出一條縫,看著一臉怒容的塵王陰陽怪氣又開始說起來:“要是鳳九那個家伙在她身上也就罷了,至少那個家伙還有點人性。要是不講理的孟婆也在里面搶身體?!?/p>
“哼!”
“就按你剛剛那一丟,不管那個搶成功,都不可能原諒你?!?/p>
說著看了一眼物主又道:“一個萬物之主,能做出這么小孩子的事情來,自古至今就你這么一位?!?/p>
“你不想要拿兩段記憶,學神女用育胎果做兩個人出來把記憶放過去不就可以?非要弄的那孩子瘋瘋癲癲的?!?/p>
“我看你女兒就比你正常。”
“臭小子,你不要認為你手里有著孤女兒你可以對孤無禮。”物主給辰王說的臉上一點面前都沒有,直接沒形象罵了起來。
“母主,您可不要兇女兒的小妖精,不然女兒可是要鬧的?!绷跻彩遣桓闪?,看著物主要罵自己男人直接打斷物主要繼續罵下去的想法。
物主看著沒一個是自己肚子爬出又有著自己身上的血脈的幾個孩子,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一個個還敢和自己頂嘴,只能眼巴巴看著大女兒兮王。
兮王看見物主看向自己,眼睛直接閉上,一點不想理這一檔子事,可物主和眾人的視線實在太赤熱,心中還是重重嘆了一口氣。
“娘親,你要什么?”
“閻主?人?心?”
“娘親,你其實什么都不想要。閻王的人和心也是不想要?!?/p>
“娘親,你就是愛玩了些。還拎不清,總能把自己弄進去?!?/p>
“這一次,倒是玩大了?!?/p>
“那個還是女子不要找了,娘親你也和閻王說清楚。”
“…………”說到這里,兮王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道:“落塵,你要是真的放不下,你也早些解決?!?/p>
說話間,反手拿了一份地契出來放在桌子上:“這個是骨神醫走的時候留下來的,對面府?!?/p>
“去看過,是一個百花府,里面還有一個曇娘子。骨神醫告訴本神,是特意給那孩子的院子,里面注入了對那孩子所有的愛,用心打造的,本神想,她在那里會好一些?!?/p>
說完,又看著物主,臉上有了些許無奈:“娘親!你玩的事人心,不是游戲,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p>
“言盡于此,自重!”
淵王見兮王說完靠在自己身上閉目假寐,才看向塵王聲音盡量低不吵到懷里人,道:“要不是沒必要打,不然本天帝不可能人你們存活?!闭f完看著物主,聲音又冷了幾分:“人為萬母,做事沒一分腦子,萬物制作你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忘記做了?”
“閻王雖然寵你,讓你,不忍傷你。可你不要忘了,他不是地府的一個小小閻王,他也是萬物之主。實力更是在你之上,你老這么玩他。我們誰都不能保證他把數億年累積起來的數個萬千世界里面的千千小世界里面無數虛無的位面全毀了?!?/p>
“甚至,他能把你萬物界面毀了,你倒時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p>
“你沒忘你們第一次吵架的時候,他毀了一半萬千世界的事情吧?整個萬物界生靈涂炭上億年,足足花了千億年才有所穩定下來。”淵王說道這里,有些興趣地看著物主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語中帶刺的道。
“你這個腦子不會是那個時候氣壞的吧?”
“本天帝對那時候你們因為什么事情吵起來的更興趣,你要不要分享一下?!?/p>
淵王一說完,一個杯子就迎面砸來,而他見了只是微側頭,一個帶著滾燙茶水的杯擦著他的臉頰就飛了過去,砸在后面柱子上發出重重的一聲“啪!”后就是碎片落地的嘩啦聲,緊接著就是物主發怒的聲音。
“孤的女兒怎么看上你這個不敬重長輩的王八蛋!你要是在敢試圖打聽這一件事,就給孤滾!”
“這個就是你說錯!”淵王根本對物主發怒一點不在意,反而理直氣壯反駁回去:“是本天帝看上你女兒,你女兒可沒有看上本天帝,如今也是找不到人了,湊合著跟本天帝過罷了?!?/p>
“滾!”物主聽完又是一個盤子帶著點心砸了過去。
另外一邊,熱鬧的大街中吵雜和叫賣聲中突然在一個鬧街十字路口中猛的發出一聲“?。。?!”的眾人驚乎,中夾雜就馬蹄的嗒嗒聲和驚馬的嘶吼聲,隨后所有的吵雜聲再一聲重重的落地聲后戛然而止。
“該死!”
暗紅色駿馬上的主人怒罵了一句,立即下了馬走到自己撞了人的身邊,對這后面的侍從又是一聲怒罵:“愣著做什么,叫太夫,請太醫?!?/p>
怒喊完后,雙手顫抖看著血泊中口里還不停往吐血的女人:“靜兒?靜兒?”
落子閻有急事急著進宮,路上早已讓人提前清路,讓人到兩邊,他這才會在,會在鬧市騎馬快跑,也是因為有提前做過處理,一路上都沒有阻礙和人跑到街道中央。
可萬萬沒有想在要離開鬧市的時候,一個粉色身影在一個路口直沖沖跑了出來,臉上表情全是恐懼,而他是看見了,可離的太近了,即使當時立即把馬殺了也救不了。
讓他崩潰的是,這個女人是他一直不想面對的女人。他雖然這一段時間不在京里,可她又嫁了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么感受。
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自己放不下心里還有這個女人的位置,心想她這一次大婚定事嫁了一個對她好的人。如今看著她自己一個人跑在街上,又一次躺在血泊中讓它瞬間就慌張了。
上一次的事情吐血不止的模樣又一次像噩夢一般出現在他腦海里。
“夫……君……”
孟靜終于感覺到死亡的來臨了,被血霧朦朧她的眼眸,她只見在迷糊不清的看見身邊的一抹紅衣。
她感覺到嘴里不停吐出的血,感覺到生命的流逝使得她又心喜又害怕,身體逐漸失去的溫度和漸漸暗淡下去的天空,不停吐血的嘴里只想告訴她心上放不下的人。
告訴他,她好像知道死的感覺了。
想告訴他,她是愛他的,因為這些年她的心里全是他的影子。
更是想告訴他,她恨他。當時愛的多深如今就恨的深,恨他這一切只是一個游戲。
一個她玩不起的游戲,可她……
落子閻看著瘦的皮包骨的孟靜身體漸漸冷了下去,那一聲聲夫君,讓他心中被人拿了一把鈍刀不停切割著一般又疼又不能呼吸。
他真的要再一次看著這個女人又一次死去么?他要怎么辦?他已經失去過一次這個女人了,他不想再讓她在這里眼前死去。
“對!異王府?。 ?/p>
落子閻突然想到這里,抱起地上已經失去意識開始漸冷的孟靜直接去了異王府。
“快給本孤!”落子閻一腳踢開異王府的大門,正好被同樣出去找孟靜的塵王碰了個對面,本來就煩躁的他看見有人敢踹自己家府門,火氣一下子就上去了。可看見來人懷里一身血污沒上去的火氣一下子被心驚膽戰包裹,上去一把把孟靜抱了過來全身的靈氣像不要錢似的全部輸入孟靜身體里。
“來人!快讓他們過來!”
塵王看著懷里了無生息的孟靜,更是不愿意接受自己靈氣護體,讓他瞬間爆發了危機感。
這樣的危機感,是自己活那么久第二次出現……
而這一次的危機感比上次的還在急,還要猛。那一種數億年間無數次輪回中一次次失去的東西又一次失去了。
容王,云王,惜王,在里面搶救孟靜,另外一個廳里,他們又吵了起來。
“本座看啊,你完了!”說話依舊是璃王,可語氣里除非了平日的幸災樂禍還多了一些諷刺。
“等那個家伙回來知道自己媳婦給你們弄成半死不活的樣子,還不知道會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