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到這里了?”
傅廉清醒過來,嚇了一跳,他現(xiàn)在明明應(yīng)該在天龍?zhí)玫陌 ?/p>
“是我迷暈了你,讓你回來的,山上的土匪都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我有些事情給你說。”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迷暈我的?”傅廉追問著。
“不可說,不可說。”徐固搖了搖頭,問道,“我之前聽說,這山上關(guān)押了許多婦女,還有兩個肉票,你知道在哪嗎?”
“這個我知道,不過你到底是怎么迷住我的?是不是和那個鈴鐺有關(guān)?”
傅廉好奇心涌現(xiàn),不斷追問,顯得興致勃勃。
不過,雖然經(jīng)過半天的相處,徐固知道他生性純良,并非壞人,但畢竟交情不深,徐固是不會告訴他答案的。
“這件事,以后有機(jī)會你會知曉的。我剛才說的那些人在哪關(guān)押著,你先帶我過去。”
傅廉有些喪氣,說道:“行吧,我?guī)氵^去。”
兩人走在路上,徐固不禁問道:“你也不過到這山上來了一天,怎么這些東西都知道?莫不是去過?”
傅廉趕緊辯解,“沒有的事!是昨晚拜完把子后,管殺帶我去的,讓我挑一個女人,我可是正人君子,那些女人那么可憐,我怎么會下手!”
徐固點(diǎn)了點(diǎn)頭,相信了他的說法。
到了關(guān)押女人的地方,徐固砍斷門上的鎖鏈,走了進(jìn)去。
看到這屋里的情景,徐固心情沉重,雖然早已預(yù)料到這些女人的處境不會好,但他也想不到會這么凄慘。
屋子里地上濕漉漉的,想來是那些土匪用水沖洗地面所致,即使如此,空氣中仍彌漫著一股臭味。
十一月,天氣已經(jīng)很涼了,屋內(nèi)的女人衣不蔽體地或躺,或蜷在濕稻草上,瘦骨嶙峋,渾身布滿摧殘所致的傷患,神色呆滯萎靡,有生人進(jìn)來,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仿若木雞。
望氣術(shù)下,這些人身纏死氣、病氣,未來的運(yùn)勢也不太好。
徐固真想把那些土匪再救活,千刀萬剮。
徐固上前,挨個從這些人額上拂過,安寧撫慰她們的精神,穩(wěn)固滋養(yǎng)她們的魂魄,漸漸地這些人眼中也出現(xiàn)了神采。
她們未來的運(yùn)勢,徐固更改不了,他只能在眾人體內(nèi)留下一團(tuán)元?dú)猓迯?fù)她們的身體。
這些女人醒來后,有人坐在地上低頭沉默不語,有人尋死覓活,想要撞墻自盡,徐固和傅廉趕緊上前阻攔勸解。
至少在眼下,他想要這些女人都能活著回去,或另謀出路。
徐固將表面上平靜的眾人帶到土匪的倉庫,里面的東西,任她們拿取后下山。
有人拿了還好,說明她們并無死志,若是不拿,那才麻煩,說明這人已經(jīng)萬念俱灰。
徐固和傅廉只能苦口婆心,反復(fù)去勸。
等所有的女人都下山后,徐固和傅廉又放了那兩個肉票,這兩個肉票,雖不如那些女人悲慘,但這兩天也受了不少折磨。
“傅廉,這山上還有不少金銀財(cái)寶,我一會兒就要上路去瓊州了,你回去后,一定要報(bào)官,把這些東西交給官府。”
萬事諸了,天色也快要亮了,徐固向傅廉說道。
“我也要去瓊州,不回去的。”傅廉趕緊說道,
徐固有些驚訝,“你都遇到這樣的事了,還要去瓊州?”
“其實(shí)我去瓊州是有事情的,不是去玩。”傅廉說道。
“這事你父母不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
“瓊州府雖然也屬交州,但去一趟也不容易,我看你家境不錯,但卻兩手空空,什么東西都不帶,所以,你肯定是偷偷跑出來的。”徐固說道。
傅廉只能承認(rèn),“確實(shí),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那你還是快回去吧,你這已經(jīng)兩天沒回去了,你父母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不要讓他們著急。”
“我是真的有事,等我去瓊州把事辦了再回去吧。”
“你有什么事呢?比父母還重要?”徐固皺起了眉頭。
“那我就到了下個城,給他們寫封信,這樣就行了吧。”
徐固搖搖頭,說道:“不行,即使你一定要去瓊州,也要當(dāng)面給父母說,不辭而別算怎么回事?如果你不回去,我哪怕耽誤點(diǎn)功夫,也要把你送回去。”
傅廉有些氣惱徐固的多管閑事,但徐固身高體強(qiáng),他也只能點(diǎn)頭。
這其實(shí)也不是徐固多管閑事,只是這傅廉平時相交,性格很好,沒想到卻如此不把父母放在心上,令他有些生氣。
不過,徐固也沒有過多苛責(zé)他,畢竟十七歲正是要獨(dú)立,想脫離掌控的年紀(jì),雖然他的方法有問題,但并不說明他人有問題。
“徐兄,一會兒回去后,我向讓你等等我,咱們一起去瓊州。”下山途中,傅廉說道。
“你不是要坐船去瓊州嗎,我是走陸路,咱們不順路。”徐固說道。
“順路,順路,我不坐船了,到時候咱們一起走路去瓊州。”
“你先告訴我,你去瓊州是要干什么。”
“其實(shí),是有人托我?guī)退头庑牛右恢Z千金,我答應(yīng)了人家,就得做到啊。”傅廉認(rèn)真說道。
“這只要信送到就行,你也不必親自去吧,托人送就行。”
“不行,這信是她帶給家人的,我得親自去送。”
徐固恍然大悟,“是心上人的信?急著見岳丈?”
傅廉臉色通紅,說道:“不是,不是心上人,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人家看不上我的。”
“哈哈,那不還是心上人,只是這萍水相逢,就讓你去瓊州送信,這怎么這么奇怪呢?”
“其實(shí)呢,是我前兩天偷偷出去看猴戲,結(jié)果把功課給耽誤了,我怕老師罰我,就干脆不回去了,跑出來玩,然后就在路上碰到她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鬼使神差,一直跟著人家,然后讓人家把我攔住了。”
“然后她問我是不是要出城去瓊州,說我要是去瓊州,就幫她給家里帶封信,我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家,那我肯定要把這事辦成啊。”
徐固一聽,立刻察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