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

周琳陷入深深的沉思，她覺得自己以前似乎走偏了。

自己以前知道功法的缺陷，也在修煉靜心，可是進展卻非常非常小，靈氣匹配度越來越好，靈氣的影響也越來越大。

經過方牧一提點，周琳突然產生了明悟。

這篇功法中的“靜心”，是無數先人，一步步的傳承下來，經過無數次修改而成，但是始終有個盡頭。

如果自己修煉到了這個盡頭，那么就要輪到自己完善了。

這不是最主要的，自己以前只知道按部就班的修煉“靜心”，所以進展很慢，剛才方牧一提點，自己似乎可以換個方向，研究下前人是如何完善的。

如果了解了完善的方法，那么整篇靜心就能了然于胸，而且不用了解太多，只要高一個境界便可以了。

想到這里，周琳對方牧深深一拜，感激道:“多謝前輩提點?！?/p>

方牧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白狼和虎將軍，對白狼道:“你們兩個，有什么問題趕緊問吧?！?/p>

白狼看向虎將軍，示意虎將軍先說。

虎將軍用爪子撓了撓腦袋，道:“俺修煉的時候，總是感覺很多地方阻塞嚴重，不知道為啥……”

“嗯？”方牧奇怪的道:“阻塞嚴重？”

他直接掃過虎將軍，然后發現一個特別的東西。

在虎將軍的身體內，有一個渺小到看不到的光點，這個光點渺小，中間有一個小孔，而這個小孔和外界有聯系。

方牧推演之下，發現這個小孔和外界的靈氣相連，找到了虎將軍的問題所在。

“人為萬物之靈長，在修煉上天生強悍?！狈侥辆従彽?“而妖有一道坎，就是在筑基前修煉會異常困難，如果能夠筑基化形，那么就會產生質的飛躍?！?/p>

“化形？”虎將軍一臉懵逼。

方牧道:“所謂化形，便是化作人形，彌補自身的缺憾。”

這個光點與外界聯系，那個小孔阻礙妖和靈氣的匹配，只有不斷磨煉，如同將鋼鐵反復錘煉，小孔堵住之后就能鯉魚躍龍門。

到那時候，化作人形之后，小孔反而會反哺自身，讓妖族產生本質的飛躍。

當方牧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個天道點慢慢消失不見……

這一刻，天道又完善了一步，從此之后，妖族修煉需要經過化形一關。

這是方牧的意外收獲，雖然用了一個天道點，但是能夠彌補天道的不足，怎么都是值的。

當所有妖族力量筑基時，就會有一個標桿，一旦筑基成功，那么就會給自己返還。

雖然這種返還不多，也許一個妖族只有那么一絲返還，但是勝在量多啊。

一個妖族筑基得到一絲，那么無數個呢？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虎將軍若有所思，現在只是了解個大概，回去之后還要自己研究下。

方牧最后將目光老張白狼，道:“說吧。”

這頭白狼是天道點擇主，剛才方牧掃了一眼，發現他體內沒有那個光點，看來天道點彌補了不足，白狼的修煉不會受到影響。

這算什么？天選之子？

方牧不由得想道。

真就天選之子唄，有天道點的加持，妖族修煉最緩慢的時候，他毫無阻礙，而筑基后的大爆發照樣有，這不是天選之子是啥？

一時間，方牧看白狼的眼神不一樣了，這個白狼值得進一步培養。

白狼沒有留意方牧的眼神，他此時正低著頭，陷入思考中。

問什么？問修煉上的問題？貌似自己現在還沒有遇到過。

那么問什么呢……

白狼絞盡腦汁的想著，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問題在腦海中慢慢成型。

方牧看到白狼的樣子，知道白狼已經找到了問題，好整以暇的等待。

“什么是妖？”白狼沉聲道:“這是我想問的。”

方牧一愣，就算是他也沒想到白狼會問這個問題。

其實白狼在擁有意識起，腦袋里就有一個聲音在說，你是妖！

他一直很奇怪，到底什么是妖，妖的定義是什么，可是沒有人給他答案，他是大世的先行者，沒有人比他更快，所以也是一個孤獨的求道者。

這一點和龍于清、周琳兩人非常像，所以在看到兩人之時，白狼甚至還很有好感。

大家本來都是孤獨的求道者，現在找到了同樣的人，好感頓生。

方牧皺眉，這個問題范圍太大了，不過他還是道:“妖乃是自然生物在修行后成為一種精靈，經受考驗或可成正果?！?/p>

“精靈？考驗？”白狼有點暈頭轉向，但是沒有糾結，繼續問道:“我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是他糾結的問題，有了自我意識后，白狼就經常自己獨想，他的身份是什么，又是什么立場。

方牧笑道:“妖，與人一樣可邪可正，這一切，不過是遵從你的內心罷了?！?/p>

“內心？”

白狼一臉呆滯，過了一會兒后恢復正常，對著方牧一拜:“多謝?！?/p>

剛才方牧的話給了他新的方向，自己所做作為，遵從自己的內心，那么便無關好壞，當然，前提是不要對他人造成影響。

方牧心中有些驚訝，這和自己穿越來之前的那些神話故事中的妖不一樣，白狼似乎有點……單純。

其實轉念一想也明白了，天地間的第一只妖，他的思維當然是如同白紙一般。

方牧回答了所有的問題，將目光掃視了一圈。

周圍圍觀的普通人全都低下了頭，在方牧的視線下感到無比的壓力，就像面對一個巨人般，不自覺的就移開了視線。

方牧的目光掃視一圈后，最后停留在吳市長的身上。

吳市長被方牧盯著，表示壓力很大。

連他驚為天人的龍觀主都是這位救活的，而且龍觀主他們對這位很尊敬，現在看向他了，他又怎么會沒有壓力。

即使身居高位多年，吳市長還是控制不住滴下了冷汗。

方牧笑道:“不要緊張，你做得很好?！?/p>

吳市長一愣，這算是啥？黑袍人給自己的肯定？

方牧繼續道:“接下來會有很多變數，即使是我也身處漩渦，我會離開這里，接下來就靠你們了，就算你是普通人，我相信也能在潮流中越過龍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