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兒情緒后,洛玨婩用手抹了抹眼淚。
這時候姑姑說道:“我也得趕快回去了,葡萄田里還有很多的事呢!今天我還要賣葡萄。”
洛玨婩轉過身說道:“先等一會兒再走吧!我車放在醫院里,這里收的錢多,我想待會先把車要回去,再打公車回來。”當時洛良德可能也猜出來自己的病又復發了,所以也騎的事電瓶車。
姑姑說道:“你就先留在這里吧,你爸爸都這樣了,大不了這錢我幫你出,這十天也就才三十塊。”
聽到姑姑說要幫自己出停車費,洛玨婩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不就是三十塊錢嘛!
洛玨婩說道:“不用的,我自己給。”
姑姑沒有說話,也就代表她默認了。她也把手上的葡萄放在了床頭柜上:“這葡萄熟了,也給你們拿一點,剛才也給你二嬸拿了一些。”
聊了一會兒,大家又一起找醫生,醫生說明天就安排做手術。
然后他也把這手術過程交代清楚:“本來這是一個小手術,只需要局部麻醉就可以了但是因為病人是聾啞人,他聽不懂我講話,萬一在手術過程中碰到了不該碰的,我能夠控制他的手,卻不能夠控制他,所以我們這次選擇全麻。”
起初洛玨婩還是不放心,與醫生交談了一會兒,他們自然是選擇點頭了。
和醫生聊完天,也就走了。
現在家家戶戶都忙,所以姑姑和二嬸兩人都走了。
過了一會兒,鄭央又給洛玨婩打電話:“你明天有空嗎?”
洛玨婩:“怎么了?”
鄭央說道:“明天我放假,你和我一起上街吧!”自從鄭央在這醫院里實習完后,她就在一家診所工作。
洛玨婩看著爸爸說道:“恐怕不行,我爸上次不是出車禍了嘛!然后復發了,明天我爸要做手術。”
鄭央說:“那我明天下午去醫院找你吧!你在哪個病房?”
洛玨婩也把病房號告訴了鄭央。
過了一會兒一個護工來了,就是上一次洛良德住院給洛玨婩那個床的那個,他給爸爸剃了頭。
晚上,他們也就隨便吃了一點。
醫生的叮囑也和上一樣,晚上十點之后就不能喝水吃東西了。
第二天一早,洛良德就被推進了手術室,過了一會兒,二嬸也打來了電話:“喂!你爸是不是都進手術室了?”
“嗯。”洛玨婩說。
“好,我們這就上來。”
也許是二嬸他們來到病房發現洛玨婩和洛良德兩人都不在,所以才打電話給洛玨婩的。
掛了電話沒多久,二嬸和姑姑還有弟弟和婆婆就來了。
這天氣熱,二嬸說讓弟弟去買幾瓶水。
弟弟不干,一個人害羞,洛玨婩說:“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也不想一直呆在這里。”
于是,洛玨婩就陪著弟弟一起下了樓,在樓下的自動販賣機里買了幾瓶水,正好一人一瓶。
拿著水洛玨婩和弟弟坐著電梯到了六樓手術室,將水給了他們。
婆婆問洛玨婩:“吃早飯沒有?”
洛玨婩說道:“吃過了,吃得抄手。”
婆婆說:“哦!我還以為你沒吃讓你去吃飯,我們在這守著。”
手術的時間有點長,洛玨婩問弟弟:“你要吃糖嗎?”
弟弟問:“你有啊!”
洛玨婩說:“反正時間還長,我們去小賣部買吧!”
“嗯。”
弟弟也和二嬸他們打過了招呼,來到小賣部,看著貨架上的食物,洛玨婩沒有什么好選的,洛玨婩說:“你想吃什么?你拿吧,我給錢。”弟弟也算是客人,買東西他給錢像什么話?
“你想吃什么?”
洛玨婩搖了搖頭說:“沒什么想吃的。”
弟弟說:“你別擔心,大伯會沒事的。你想吃什么?你拿吧,我給錢,我媽給了我錢。”
若是平時,洛玨婩早就上前選吃得了,但是現在,洛玨婩也不想吃什么東西,她依舊搖了搖頭:“待會我給吧!你要吃什么?你拿,到時候我隨你吃一點。”爸爸的病一而再再而三的復發,洛玨婩這心里確實也很擔心,也不知道多久才是個頭。
“那好吧!”
選了些東西后,洛玨婩就付了錢回了醫院。
又等了許久,爸爸也終于出來了,醫生對她們說道:“手術很成功,病人還在麻醉中,過一會就好了。”
洛良德被移到了病房里,他是清醒的,看洛良德沒事,二嬸說讓弟弟留在這里,她先回去忙事。
洛玨婩點點頭。
同樣姑姑和婆婆也離開了。
洛玨婩也想不到要吃什么,為了方便照顧爸爸,洛玨婩說:“中午咱們就在醫院食堂打包回來吃吧!”
“嗯。”弟弟同意了。
洛玨婩又想了想:“下午我點外賣買冒菜吃吧!”
“好。”
到了中午,洛玨婩帶著弟弟去了食堂選了幾個菜和兩份飯,又給爸爸打包了一份燉肉。
吃過飯不久,鄭央就來了。
打了招呼問了問洛良德的情況,鄭央說:“前幾天晚上我還夢到你奶奶呢!我夢到我去醫院你爸爸住院,有你有你奶奶,我去看你爸,她還招呼我和我打招呼。”
洛玨婩說:“然后呢?”
鄭央說:“昨天我把你爸爸住院的事告訴了我奶奶,我奶奶說你奶奶再給我托夢,隔了一個村還給我托夢。”
洛玨婩笑了笑。
弟弟很害羞,洛玨婩和鄭央談話的途中,弟弟就一直呆在一旁,玩著手機。
過了一會兒,蘇善也給洛玨婩發消息說:我要去成都了。
洛玨婩:怎么好好的要去成都。
蘇善:找工作。
蘇善:你現在有空嗎?
洛玨婩:我在醫院。
蘇善:你爸爸有復發了?
洛玨婩:嗯。
蘇善:好,我來找你,你在哪個病房?
洛玨婩把病房號告訴了蘇善。
然后她對鄭央說:“蘇善要來。”
“蘇善?”鄭央想了想,最后問道,“蘇善是誰啊?”
洛玨婩說:“還是以前我們學校的,十班B班的。”
鄭央依舊在想。鄭央雖然后面去學醫了,但也是在洛玨婩他們的那個學校待過一段時間的,對蘇善應該多多少少也是有印象的。
洛玨婩說:“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你們應該認識。”
“嗯。”
又玩了一會兒,蘇善過來了。
鄭央也是屬于外向型,加上以前她和蘇善也算是認識,所以這話自然也是有了。
洛玨婩問:“你不是在和白盼她們一起做嗎?怎么又要找工作了?”
蘇善也給他們解釋了緣由:“就那個領導一直針對我,那一次明明其他人也在玩手機,他只說我,所以我就不干了,去了他辦公室,敲了桌子,說我不干了。”
洛玨婩也被蘇善這話給震驚到了,在領導面前拍桌子,她可能永遠都做不到。
蘇善說:“而且次次還針對我,我也是我媽媽的心肝寶貝,誰能夠忍受這樣我也是在我媽媽手掌心里長大的?從來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洛玨婩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也點了點頭。
洛玨婩問:“那白盼呢?她沒幫你嗎?”
蘇善說道:“她和那些人玩得好,我下樓的時候,她還發消息問我怎么了,她明明是知道的。”
洛玨婩說:“那你這次去成都是趙的什么工作,我覺得你還是找一個學化妝的吧!畢竟你們也交了那么多的錢。”
蘇善說:“是一家模特公司。”
洛玨婩說:“之前我去應聘過一家模特公司,可后面他要讓我交模卡,公司做的話要900多,也可以去找別人做,但價錢都差不多,你問問你的那家做不做?到時候你跑過去,他又要你交模卡,來去車費也貴,時間也多。”
于是蘇善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