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冰的溪邊。
“你在釣魚?”陳南有些驚訝的喊到。
一個鼠頭人身的怪物竟然會像摸像樣的在冰窟窿里釣魚,還能給人一種出塵的感覺。
這可真是個神奇的世界。
老妖怪似乎早就察覺到二人的到來了,它回頭仔細的打量了一會二人。
“衣服換了?”老妖怪一組雙關的問到。
“是的,換完了,一切都是新的了,不知道我要的武器有沒有做好?”
“哦…做好有些日子了,沒想到你這么晚才來。我煮了些魚湯,不如進去小酌一杯?”老妖怪罕見的邀請著。
“正有此意。”陳南滿意的點點頭,他有段日子不吃魚了。
三人在溫暖的屋子里坐下,老妖怪親自給二人乘了些魚湯。
蒂娜慌亂的起身站好。她可不敢與陳南同桌用餐。
突然,她跨著的獸皮小包里面有東西動了動,肥肥的小腦袋拱了出來。
霎時間,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老妖怪的神情從震驚錯愕再到驚喜。
小家伙也興奮的吱吱叫著。
嗖的躥進了爺爺的懷里,讓陳南有種人販子般的罪惡感。
老妖怪慈祥的撫摸手里的肥肥,頭也不抬的問到:“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陳南無奈的攤了攤手,“沒辦法,它太能吃了,我養不起了”這句話驚的肥肥一顫。
用眼神詢問陳南,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可以繼續當人質的!
可憐模樣逗得蒂娜笑的花枝亂顫,厚重的裘皮也難掩她傲人的身材。
老妖怪果斷的伸手一招,在蒂娜驚奇的神色中,從她胸口飛出了一顆介于虛實之間的淡黑色珠子。
然后嗖的莫入老妖怪的身體里。
陳南跟沒看見這一幕似得,笑嘻嘻的和這老妖怪推杯換盞起來。
不知道的看見這一幕還以為里面是和睦的一家人呢,殊不知是兩個良心發現的老陰比。
“聽年歲大的族人說,妖能飛沙走石千變萬化,為何你總是一個模樣?”陳南好奇的發問道。
老妖怪聽聞這話似乎有些失落。“哎,……”老妖怪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
陳南也不方便再問,只得和它聊起了別的。
還別說,壽命數百歲的老妖怪所見所聞都太多了。
聽的陳南雙目放光,似乎得知了許多了不得的事情。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了。記得照顧好肥肥。”老妖怪揮手間一堆鋼鐵器具出現在地上,它看起來心情不錯。
它已經許久沒和人聊過天了。
“啊,那個,能不能幫我把他們送到老地方?”陳南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拿不走?”
“當然,這么多東西,人怎么可能拿的走!”陳南覺得它問的有些奇怪。
老妖怪送了二人一肥一段路,將東西放在沼澤邊緣的地上。
“哦,對了。”目送二人的老妖怪突然說道。
“明天你再來一次,我帶你去看樣東西,或許對你能有所幫助。”說完老妖怪就消失了,不給陳南發問的時間。
陳南錯愕的看著老妖怪消失的地方,“這一天老是神神秘秘的。”
“你這小胖子,為了吃連爺爺都不要了?”陳南蹂躪著肥肥。
小家伙不滿的吱吱叫了起來,似乎再為自己辯解。
陳南好笑的給了它一腦瓜崩。
看著它想揉揉頭卻夠不到的樣子更好笑了。
“哎呀,坎塔爾,不要欺負它了。”蒂娜不滿的撒嬌道。
阻止了陳南欺凌弱小的惡行。
“這些武器真的有那么厲害?能幫助我們報仇。?”蒂娜有些不信的看著地上的一堆在白雪的映襯下閃動著寒芒的神兵利器。
“蒂娜,你知道人類和兇獸的區別么?”陳南答非所問的反問到。
“兇獸更強?人們更團結?”蒂娜也學會了思考。
“不,是因為人類懂得使用工具!”這在上輩子是小孩都知道的問題,這里卻沒一個人懂。
這也是陳南能夠心安理得的當他們的首領的原因。
陳南順利的將正在訓練的第一戰隊的眾人叫了過來。
將期盼了一個月的武器運回了部落。
回到部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蒂娜已經趕回家做飯去了。
陳南則帶著武器來到工匠這里。
吩咐工匠準備人手,今晚就要安裝完成五百只玄鐵長槍。
這次的武器將陳南部落里所有的野獸精華都換光了。
再想有本錢就要等到下個春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集合的時候,部落里所有戰士都人手一根鋒芒畢露的玄鐵長槍。
眾人都好奇的擺弄著手中的長槍。
“從今天起,每位戰士都必須按照我之前說的那樣練習足夠次數的槍法。
各個戰隊互相監督!”
看著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分明在說,這玩意有什么用,不如爪子好使呢。
當然也有愛不釋手的,比如天賦手指靈敏的蒙特力。
陳南伸手指出了一名神色最為不削的勇士,他是哈頓的副隊長。
“特爾特,你去將那塊石頭搬來。”特爾特突然被叫到神色有些發愣。
“是祭祀大人。”他反應還算快速的答到。
那是一塊厚度一米左右的巨大石頭,但特爾特不費太大力氣就給它搬了過來。
陳南滿意的用手拍了拍石頭。
“各位勇敢的戰士們,我知道你們都不太愿意練習我說的槍法,不認可武器的重要性。”
看著臺下的眾人神色逐漸認真起來。
陳南隨手拿起一張獸皮,鋪在了石頭的背面,那是他的坐墊。
陳南對著石頭正面的特爾特說道,“特爾特勇士,假如你被困在墻壁有這么厚的牢房里面。你只需要將這片墻壁外的獸皮打破,你就可以出來了。
赤手空拳的你用什么方法能將它打破?陳南說完吩咐兩名勇士把住巨石的兩端。
特爾特不明顯自己怎么就多出了個這樣的難題,他象征性的出了幾記重拳,便對陳南說道,
“祭祀大人,我做不到!”
陳南笑了笑,“用你手中的鋼槍試一試。”
特爾特掂了掂手中的鋼槍,對著巨石隨便的一發力,只聽彭,的一聲,就把石頭通了個大洞,獸皮也是如此。
陳南滿意的看著在場眾人吃驚的表情。
“這就是武器的重要性!假如明年的敵人每個人都有一塊比這石頭還堅硬的盾牌呢?你們打算用利爪還是尖牙?
每人都有!前刺一千下!”
“是,祭祀大人。”戰士們整齊有力的回到道。
看來陳南成功的說服了他們。
“喝!”
“哈!”
“喝!”
看到已經從心中認可了的戰士們,陳南終于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陳南一陣風似得跑到了沼澤之地,若不是槍法過于重要,早上起來他就來了。
老妖怪吃驚的看著把自己堵在被窩的陳南。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帶你看什么?”慢條條穿著衣服的老妖怪問道。
“不知道啊。”
“那你來這么早?”
“對啊,就因為不知道我才來這么早啊。”
這話也沒毛病其實,他好奇。
這老妖怪還挺懂養生的,早上還得喝一些魚湯,吃點干果。
“走吧,”即將帶領陳南出去的老妖怪鼠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它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中。
陳南就跟著這樣表情的老鼠妖去到了離木屋其實并不太遠的一處石山邊。
老妖怪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條煙鎖。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干枯的荊棘除去。
露出了光滑的山壁,和一個幽深的洞口。
老妖怪指揮著煙鎖在前面清路,當先走進了狹窄的山洞中。
陳南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這洞口,無奈的向里面爬去。
堂堂磐石部落大祭司,爬狗洞,不對,鼠洞,這地位包袱有點放不下啊。
大小卻很適合老妖怪,它能在山洞中行走自如。
老妖怪邊走邊說,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這里是我幾百年前的家了,那時的我還是一只,額,初開靈智的兇獸化金鼠。
為了躲避森林中其他的兇獸們,只能躲在這貧瘠的沼澤之中。
還好我們化金鼠一族吃的也不多,說起來那時候的我還不能完整的思考一件事。
資質比起肥肥來可真是差太多了,老妖怪提起肥肥來總是有種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