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刺。”
利用[影遁]暗中靠近后,凌蕭從殉葬者背后的一個死角發動了進攻。
但殉葬者就像是早就料到凌蕭的攻擊一樣,轉身一記膝頂將凌蕭擊飛出去。
正當凌蕭準備穩住身形的時候,突然發現自身失重般的漂浮了起來。
“古堡中的一切都是任你操縱的?”凌蕭淡淡問道。
殉葬者笑道:“現在才發現就有點遲了?!?/p>
殉葬者的靈器[深淵堡壘]本體就是這座古堡,從面前的情況來看,殉葬者可以操控古堡中的引力、密度、時間軸,甚至是氣體。
也就是說在古堡中與殉葬者對戰毫無勝算。
凌蕭貿然發動進攻也就是為了試探他的能力。
這次的情況甚至比潛匿者更難纏,潛匿者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而殉葬者的心智甚至比凌蕭還要成熟。
縱使凌蕭的智謀、武力都在殉葬者之上,但質(即數據)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但凌蕭還是嚴重低估了殉葬者,從而導致自己現在無法脫身。
這時,幾只小蝙蝠從殉葬者的袖口中飛了出來,飛向了失重的凌蕭。
[名稱:凌蕭]
[血量:72%]
[體力:2500]
[Debuff:失重]
吸血蝙蝠的體型一般不大,所以之前遇上的那種巨型蝙蝠的習性是“狩獵”而不是“吸血”。
說實話,殉葬者完全可以減少凌蕭頭部周圍的氧氣密度來將他直接殺死,但看樣子他好像更傾向于喂養自己的“寵物”。
砰——古堡的那扇滄桑的石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一個黑發女子背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
小蝙蝠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了過去,從而完全沒有發現凌蕭近在遲尺的魚腸劍……
嚓……嚓……嚓……
凌蕭不費吹灰之力地將蝙蝠斬落在地,望向了來者,雖然不認識那個女子,但背上背的很明顯的洛茵。
但洛茵貌似已經昏迷了。
女子將洛茵輕輕放在了門外清理干凈的角落中,緩緩走向了殉葬者。
“敢問小姐芳名?”殉葬者俯身作揖道。
“你可以稱呼我為‘心魘者’。”她用著病嬌般的眼神死死盯著殉葬者。
凌蕭察覺到失重狀態消失后,急忙一個翻滾穩住身勢,冷冷說道:“你衣服上的logo是源末集團?!?/p>
“ho?”心魘者略顯失望的說道,“你不喜歡這個造型嗎?這可是你的……”
話到一半,心魘者突然打住了,不滿地嘟著嘴說道:“算了,還是留點懸念吧,以后你會明白噠。”
說著,心魘者便化為了原型。
雖然頭發還是那般詭異的黑色,瞳孔也化為了血紅色,但身材卻遠遠不及之前那般挺翹。
重塑的五官則與之前各有千秋,只不過現在這樣看上去就顯得舒服很多了。
畢竟北櫻那冷峻精致的五官還是不適合心魘者那病嬌的眼神。
就像是長大的洛茵一樣。
身上用著幾段血紅的綢帶隨意纏繞著,雖遮住了關鍵部位,但裸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還是引人浮想聯翩。
“‘心魘者’小姐,你應該和我一樣,都是人類口中的‘祭靈’吧?”殉葬者文質彬彬地說道,“那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前來是有什么高見?”
“No~我只是受我妹妹所托來救他的。”心魘者掩嘴笑道。
“小姐,請衡量輕重?!毖吃嵴叩f道,語氣中已經帶著隱隱殺機。
“無需多言。”心魘者從口袋中掏出那個口琴,輕輕吹了起來。
“靈裝,欲望薔薇。”
心魘者身上纏繞的那幾段綢帶緩緩蠕動起來,分裂成數十段更為細小的綢條,纏繞在了雙臂上,身體僅僅蓋住了三點而已。
心魘者的目光悄悄移到了殉葬者的胯下,但臉上好像有點失望,于是抬頭說道:“我這個樣子還不夠誘人嗎?”
“小姐說笑了?!毖吃嵴咭琅f保持著風度。
心魘者咂了咂嘴,接著吹起了那個十分普通的口琴。
“Heartdemon”
(譯作:[心魔])
口琴的琴身瞬間碎裂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凝成了一條血色的長鞭。
像潛匿者的血鋼琴和殉葬者的古堡都是抽象化的靈器,而心魘者這把名為[心魔]的長鞭則是需要載體的具象化靈器。
載體是限制在一定體積內的一個物件,將本源注入其中便可。
而心魘者手中的那個口琴便是她妹妹潛匿者在半年前(折合現實世界時間大約15天)送給她的成年禮。
“失重?!毖吃嵴邔⑹窒蛳聞澣?,暗暗提升了古堡中的引力。
啪——凌蕭的雙腿直接穿透地板,插入了底下松軟的泥土中,渾身上下都有著一種莫名的壓制感,動彈不得,就連大腦都像被壓制一樣,無法靜下思考。
但一旁的心魘者像是完全沒有影響一樣,似笑非笑地看著殉葬者。
“我知道你肯定在好奇我為什么什么沒事。”心魘者舔著那嬌嫩欲滴的嘴唇,輕聲說道。
殉葬者正準備回應,耳后突然傳來了一股帶著芳香的鼻息,一個清涼爽滑的小舌對著他那細膩的側頸舔起來。
但……心魘者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
這時,他身后的心魘者失望地開口說道:“喲,原來不是男人啊,真掃興。”
殉葬者臉一紅,急忙朝著后方改變重力撤出到了十米之外。
由于重力的降低,原本被壓制暈暈乎乎的凌蕭又飄了起來。
“還打嗎?不打的話……那就拜拜啦?”心魘者朝她笑道。
“再也不見!”殉葬者氣沖沖地吼道,之前的風度已經付之一炬。
但她還是給凌蕭丟下了一句話:
“小子,你要明白一點:人是永遠不可能摒棄情感的,縱使你隱藏的再深,也掩蓋不了你的內心。”
說罷,殉葬者便分散為數十只蝙蝠朝著古堡的窗口飛了出去。
不到三十秒,古堡也逐漸分崩離析,漸漸化為一個個暗色的光粒子分解在了半空中。
不明所以的凌蕭捂著腦袋,試圖從恍惚的神經中緩過來。
心魘者走到凌蕭面前緩緩蹲下,拖起他的臉頰,露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說道:“既然把你救下來了,那么就讓我好好享用一下吧……”
“我拒絕。”凌蕭冷冷說道,雖然理論上說心魘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他的內心卻沒有增添任何感激之情。
“怎么?姐姐這么漂亮都不要嗎?”心魘者略顯深意地笑了起來,“還是說……你更喜歡剛剛那個造型?”
這一刻,凌蕭忽的發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無法發力,手臂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輕輕撫摸起來心魘者的臉頰……
就如同上次不受控制的對潛匿者出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