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段窮的解釋,張三表情凝重,他可沒有聽說過哪個功法,在修為這么低的階段要渡劫的。
“我看看吧。”張三來到夢奕苒的旁邊,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默默感應了一會兒道:
“傷了內腑,比較嚴重。”
“那怎么辦?”段窮著急道。
“她的傷雖然重,不過只要你通知夢家人,他們絕對有辦法分分鐘讓她恢復如初。”張三沉吟道。
“大哥,不能通知啊,夢家的人知道了,還不把我吊起來毒打。”段窮實在沒有辦法了。
“這樣吧,我會煉一種藥,需要龍炎花作為主藥,此藥對療傷有神效,肯定能救的好她。”張三看著段窮,繼續道:
“其他藥材我這里都有,但是龍炎花非常珍惜,我這里沒有……”
“我明白,龍炎花哪里有?”段窮果斷道:“我去找。”
“在荒古山脈外圍,那里很危險。”張三看著段窮,有點不忍心打擊對方。
“你的修為……”
“放心吧大哥,我還是有點本事的,自保絕對沒有問題,你告訴我地點,我立即動身。”
段窮嘴上說的信心滿滿,其實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自己作的死,含著淚也要作完。
他從張三那拿到龍炎花的資料,懇求道:
“拜托大哥幫我照看好她。”
“放心吧,我已經渡了一縷草木之靈給她,維持著她身體機能正常運轉,你回來了通知我。”
“好的。”段窮沒什么好準備,帶上毛球便前往了荒古山脈。
段窮早在渡帥劫前,已經在手機上向班主任請了假,倒是不用擔心學府方面的探究。
現在只希望夢家的人,別發現夢奕苒的處境。
在路上的時候,他不忘記在網上搜索龍炎花的資料,發現果然沒有人賣。
然后他又聯系到趙老板,也得知龍炎花的稀有,店里沒有。
他徹底熄滅了購買的心思,專心趕路。
……
在夢奕苒昏迷不久后,一道模糊人影出現在她的房間中,留下一封書信立即消失不見,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隨后一名打掃房間的仆人發現了“夢奕苒”留的書信,于是將信交給她的父親。
“原來是要突破,去閉關了,我說這丫頭怎么突然不見了。”夢奕苒父親帶著笑意,看著書信上的女兒字跡,放下擔心。
……
荒古山脈位于修仙界的東南方向,有著號稱連接天地的最高峰“天壤峰”。
在荒古山脈內,不僅有天災,還有上古遺種,更有無數強橫的妖獸盤踞在內。
哪怕是真仙之流,也不敢隨意進出,可見此間兇險。
不過好在,段窮此行目標,只是在荒古山脈外圍,不需要進入內部。
這樣危險性雖然還有,但已經降低了很多很多。
段窮一路不停,換了數次高速列車,顧不得欣賞路上的人文景色,他終于來到荒古山脈外面的小青村中。
在上古年間,有修仙界的頂級大佬,連翻“教育”了荒古山脈內各個強大的妖獸強者,并且立下了一個規矩:
“所有妖獸遺種不得踏出荒古山脈半步。”
凡是不遵守規矩的妖獸,它以及它所在的族群,墳頭草都已經成精了。
所以在小青村中停歇的段窮,一點也不擔心妖獸闖出來為禍世間。
此時他正用手機上網查詢關于“荒古山脈”的資料,發現網上的資料大多籠統,少見詳細的。
花了一翻功夫,他在網店購買了一份荒古山脈外圍地圖,仔細的研究起來。
過了會兒他想了想,不急著進入山脈內,覺得還是盡量提升一下實力才保險。
如今他的攻擊手段匱乏,曾經在北派學的仙門法術,在“古戰場”的影響下,已經全部忘光。
想想覺得可怕,他的修為在進入古戰場中后,被廢的徹底,連天資悟性也沒有幸免。
果然不愧有著“修仙禁區”稱號。
如果他這么耿直的闖進荒古山脈,有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感覺。
于是……
段窮將《我的世界》中學仙篇功法看完,然后咬咬牙,一口氣將剩余99個單位的帥氣值,全部用來推動境界。
這全部的帥氣值砸下去,并沒有讓他的境界提升到中學仙,但是他的自保力卻有小幅度的增長。
在帥氣值的推動下,他更加深刻了解到這本功法的路子。
《我的世界》是一本以軌跡煉體的功法,前期以保全自身為主,攻擊并不是主要發展方向。
何為“軌跡”?
比如太陽從東來到西,那么……
太陽從東到西的路線、力道、溫度都可以理解為軌跡。
軌跡是確實存在于世間的事物,是必然已經發生過的,是過去擁有的。
萬事萬物,皆有軌跡,皆有過去!
所以說,修仙者是感悟過去,使用過去的一群存在。
凡人感悟自身軌跡,真仙感悟天之軌跡,這便是兩者最本質的區別。
修仙者從中學仙開始,就要感悟關于自己的軌跡。
比如,有人感悟自身的“感情”軌跡,那么自身經歷過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就是該修仙者的根本。
不同的人、不同的軌跡、不同的感悟,交織成不一樣的修仙者。
而《我的世界》中學仙篇,是需要修習者感悟“身軌”,然后與肉身結合,凝練方塊之體。
“身軌”是從出生到現在,無時無刻生長變化的“我”,段窮如果要修成中學仙境界,第一步則要感悟出初生的“我”。
將軌跡以煉體術的方法修煉,組成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是過去的“我”,活的越久,方塊之體包含的“我”越多,則越強。
這樣體魄實力增長緩慢,卻穩定,沒有瓶頸的困擾,只看段窮他能活多久。
他在帥氣值的推動下,雖然初生的“我”并沒有完全感悟出來,但是他切身感受到身軀的耐揍度,有了不小的上揚。
這就夠了,段窮的目的已經達到。
那些處于淘汰邊緣的武功,再次被他廢物利用,拿出來拍怕灰,發出最后的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