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看了眼兩人的行李箱,言笙的行李箱有些大,許兆延的還小一點,也不知道他的那輛三輪放不放得下。
試試吧。
“我現在帶你們去宿舍吧,我沒有別的車,只有三輪車,委屈你們了。”何叔說完,上前幫忙去拿言笙的行李箱。
“不委屈,謝謝何叔。”言笙搭了把手,兩人一起把行李箱抬上了車。
座位前的空位還算寬,行李箱立剛好放下,但腳沒地擱。
兆延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抬上了車,兩人勉強坐了下來,但都側著身,腳放在車邊沿上。
何叔在前面開車,盡量小心避開路面上的坑坑洼洼,雖然如此,但還是有些顛簸,等到達目的地,坐在后面的兩人身上都有酸,最酸的還是腿部。
言笙從三輪車下來,何叔幫她抬下行李箱,“坐得腿酸了吧,我們這里條件落后,最常用的交通工具除了三輪車就是電動摩托,整個鎮上能見到四輪的也只有貨車。宿舍都收拾干凈了,你們好好休息一下,辛苦了。”
言笙和許兆延跟在何叔的后面走,兩人掃了眼周圍的環境,建筑物雖然偏向老式,但也沒有破磚爛瓦,還算可以。
上了二樓,何叔在第三間的門口停了下來,“言笙,你就住這里。”
言笙笑著點頭,“謝謝何叔。”
許兆延往房間里頭看了一眼,空間很小,除了床、衣柜和一張簡易的桌子,基本沒有多余的東西。
他對言笙說:“我跟何叔去我的房間。”
“好,你們去吧。”
言笙進屋后關上門,眼睛四處看了下,最后走到床邊,檢查了下床被,沒問題后她打開行李箱,把自己洗漱用的東西拿了出來,還有化妝品和護膚品。
衣服她沒動,依舊放在行李箱里。
簡單地整理下后,她坐在床上,拿出手機來看,手機里躺著好幾條信息。
余千松:怎么樣,到了沒,環境還可以吧。
傅盞:到了不會打個電話和發個信息嗎?
莫雪:婚后生活怎樣?
言笙看完這三條信息,沒有思考,沒有猶豫,自然而然地先回傅盞。
“我剛到宿舍。”
接著,她給其他兩人一一回過去。
回余千松:環境可以,能遮風也能擋雨。
回莫雪:我出差了,婚后生活只體驗了兩小時,敬了兩杯茶收了兩個紅包,挺劃算的。
回復完這兩人,進來了通電話。
言笙看了來電顯示后,唇角揚了揚。
“喂。”
“發個定位給我。”傅盞說。
言笙疑惑地問:“為什么?”
“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去義教,而不是跟別的男人跑了。”
這年頭捉奸都表現得那么淡定嗎?
言笙拿下手機,去微信聯系人里找他,從頭滑到尾,她才想起自己并沒有加他微信好友。
“你加我微信,不然我發不了定位讓你捉奸。”
那邊沒說話,不過十幾秒后,言笙的微信通訊錄出現了紅點。
她通過驗證后,立馬給他發定位。
傅盞看了眼定位地址,手機重新放回耳邊。
“言笙,和你的那位愛慕者保持距離,你是有夫之婦。”
“嗯?你知道我和兆延一起出差?”
“我不能知道?”
言笙忍住了翻白眼,跟這男人說話有點累,“你知道就知道,我是問你怎么知道的?”
“你查了我?”
傅盞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你除了想到我去查你這個可能,就沒想到是別的可能原因?”
言笙不確定地說:“剛好遇到看到的?”
“就不能是專門去找你看到的?”
言笙聽他的聲音透著一股懶散,他說是這樣說,但她卻聽不出真假。
就當是真的吧。
“你來找我,怎么不出現?”
“你不是躲著我嗎,想要見我?”
言笙在心里嘆了口氣,這狗男人雖然撩人技能滿分,但也是直男,就算她真的在躲他,那就任由自己躲著?更直的是,居然還配合著不出現在自己面前。
霸道總裁范也沒了,變成了直男!
她解釋說:“我不是躲你,我只是還不想和你住在一起,你找我見我約我吃飯都OK,我不會拒絕,懂了嗎?”
“不懂。”
言笙:“......?”
“你哪里不懂?”
傅盞此時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抄在口袋里,靠著墻,看向樓下的車流。
他默了一會回答:“我們住在一起就只是晚上一起睡覺,我并不干涉你,你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住?”
“那我們晚上睡覺都會做什么?”
傅盞沉默。
門口傳來敲門聲,言笙走去開門,是何叔和許兆延。
言笙對他們說:“有事嗎?”
何叔說:“我帶你們去飯堂吃飯。”
“好,麻煩等我一下,我在接電話。”
何叔和許兆延點頭。
言笙走回房里,對著手機那邊的人說:“我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我們如果住在一起的話,不只是做那種事。”
她拎上了包,看了眼門外的兩人,說:“我現在先去吃飯,晚上再打給你。”
聽到一聲“好”后,言笙掛斷電話。
言笙走出來,關上了門,笑著說:“我可以了,我們走吧。”
何叔:“飯堂里宿舍挺近的,我帶你們認認路,等吃完飯后,我再帶你們去教室看看。”
許兆延的目光一直在言笙身上,何叔說了什么他聽不太仔細,只是嗯了聲。
飯堂很小,一間教室大小左右,有十幾張桌,都是四人桌,空間略顯擁擠。
打完飯,三人坐下來一起吃。
邊吃邊聊,何叔說:“這飯堂是供學生中午飯的,家從學校太遠的學生中午飯都會在這里吃。”
“哦對了,這里早上晚上不供餐,你們晚上可以來我家里吃,這附近也有面攤,小飯店,早餐的話有包子鋪,等會我帶你們逛一逛。”
言笙彎唇:“好,謝謝何叔。”
許兆延看著餐盤里的飯菜有些食不下咽,但知道不能浪費,所以最后吃著吃著還是吃完了。
米飯有些硬,菜也有些老,肉幾乎見不到。
許兆延吃完后看向言笙,見她的餐盤里沒有剩下飯菜,她吃得很干凈,目光落到她的臉上,他溫柔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