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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覺醒來我媳婦又沒了

第一百零九個小元宵

九月初的時候,元曦曦的肚子已經非常大了,據醫生說,元曦曦是懷了雙胞胎,兩個。

元曦曦在這一段時間,身上的母性光輝越來越大了,當看到別人的小孩子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接著又摸了摸肚子,“寶寶,你也一定會和那些寶寶們一樣可愛。”

鄧麗和陳毅然兩個人來看元曦曦的時候,順道還帶來了陶陶,陶陶表示爸爸媽媽說的并不是真的,自己才是最主要的,姐姐肯定最想看到自己,自己那么可愛,爸爸媽媽都沒自己可愛,姐姐多看看自己,肯定小侄子侄女和自己長的一樣可愛。

陶陶一看到元曦曦就向往她身上撲過去,陳毅然一把薅住了陶陶的后衣領,像是被扼住了命運之喉一般,怎么也動不了,兩條手臂拼命的搖著。

元曦曦噗的一聲笑了起來,“陳叔叔你放開陶陶吧,陶陶不會傷到我的。”

“爸爸你放我啦,姐姐都說了,我那么乖。”

陳毅然慢慢的放開了陶陶,陶陶小步的跑到元曦曦旁邊,新奇的看著元曦曦的肚子,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肚子。

陶陶摸了摸下巴,“姐姐,陶陶可以進摸一下小寶寶么。”

“可以啊。”

陶陶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到了放到了元曦曦的肚子上,忽然驚奇么喊了一聲,“姐姐,他他他動了。”

元曦曦揉了揉陶陶的腦袋,那證明他們喜歡你這個小舅舅呢。

“陶陶也喜歡他們,陶陶一定會保護他們的。”

鄧麗坐在元曦曦旁邊,“眼瞅著這孩子九月中旬就要生了,不好害怕,我和你陳叔叔都會陪著你的。”

“還有陶陶,陶陶也會陪著姐姐的。”

元曦曦握著鄧麗的手,“媽媽我相信你們。”

在元曦曦生孩子那天,出奇的順利,可能是孩子也是覺得元曦曦太苦了,孩子也沒有讓元曦曦受很大的哭,孩子出生的很順利。

鄧麗心疼的抓住女兒的手,生孩子就是一道生死關,元曦曦在進產房前還在想,如果自己最后難產了該怎么辦,她希望可以保下自己的兩個孩子,索性沒有出現其他問題。

陶陶趴在窗戶口看著里面的兩個寶寶。

“爸爸,爸爸,陶陶剛出生的時候,也這么小,這么丑么。”

陳毅然一臉無語,“你小時候剛出生的時候倒是和他們差不多小,但是。”

“但是神馬。”

“但是小時候你更丑。”

聽完爸爸這么說,陶陶就徹底放心了。

他摸了摸自己帥氣的小臉蛋,“既然陶陶長大后這么的英倫帥氣,那么他們倆比陶陶丑,以后會更加漂亮的。”

說完還不停的沖著里面的兩個孩子傻笑。

蘇羨和肖故的婚禮逐漸提上了日程,婚禮比元曦曦和肖故兩個人舉辦的婚禮更加豪華,蘇羨的父親也是疼女兒的,要什么自然是給什么。

林女士拉著肖故的手,“肖故,你會后悔么,到這個地步了,我猜你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老肖拍了拍肖故的肩膀,沒有說話,果然是他們肖家基因突變,出了個這玩意。

在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蘇羨的父親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面色嚴肅,不可置信的看著看著婚禮中的女兒,他接到的是蔣哥打來的電話。

“大哥,不好了,我們這被圍攻了,他們對面打的大小姐的旗號來的,我們這快淪陷了。”

蔣哥那邊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淪陷了自然也是真的,有他和警方里應外合,把蘇羨父親調離大本營,逐個攻陷。

蘇羨父親走到蘇羨旁邊,一把抓住了蘇羨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你做了什么?”

蘇羨正沉浸在自己婚禮的美夢中沒想到突然被自己的父親打斷。

“爸爸,你要做什么,我什么也沒做。”

父女倆僵持著,肖故接了一個電話,掛掉電話后,笑瞇瞇的對著眼前的父女倆說:“蘇先生不要焦急。”

“是你。”

“沒錯,是我。”

蘇羨不可置信的看著肖故,一把抓住肖故的手臂,“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蘇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從他倆的語氣中也知道了肯定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肖故把蘇羨的手從他胳膊上扒拉下來,一字一句的對著眼前的女人說,“你知道我有多惡心你么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想吐。”

蘇羨父親半扶著蘇羨,“偶爾不要難過,這種玩意不要也罷,爸爸給你找個更好的,不過要前這個他得死。”

“蘇先生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在肖故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父一木倉打了過來,肖故躲得迅速,擦傷了他的手臂。

旁邊那些參加婚禮的人立即亂了起來。

參加婚禮的人有一部分是警察,在蘇父舉木倉對向肖故的同時,他們也將木倉對向了蘇父,蘇羨趁亂撿起了木倉,對向了一個舉木倉對蘇父的人,蘇羨長這么大沒有碰過木倉,她拿起木倉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

蘇父看著蘇羨,嘴唇嘟動了一下。

很快蘇父就被抓拿住了,而蘇羨被他的部下趁亂帶走了。

事情像一場鬧劇一樣收場。

而統計蘇羨的命令一直沒有撤下,她傷害元曦曦的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可避免的,他怎么會放過她呢。

蘇羨坐在地上像瘋了一樣癡癡的笑著,看著旁邊盯著她的警察,又看了看手上的手銬,轉過頭瘋狂的朝著肖故笑,眼里充滿了陰森以及恐怖,她又突然哭了出來:“這都是報應啊,要不是我的癡念,怎么會害了爸爸,毀了自己一生。”

蘇羨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肖故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吧,在明知道知到和你在一起是引狼入室,哪怕是個陷阱我也深入其中了。”

蘇羨一搖一晃的想要靠近肖故,兩個警察按住了她的肩膀,蘇羨看著肖故不理她,開始在警察的手掌下掙扎:“肖故,阿故,你一定不知道吧,你和元曦曦第一次為什么會分手。”

肖故這時候終于轉頭看向了她:“為什么。”

蘇羨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因為我啊,因為我嫉妒,她憑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哪樣不如她,家室什么的都比她強。”

小毛呸了一聲:“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人家元曦曦長的比你美,性格個比你好,啥不比你強,重點是人家一家的工作可以說的上是對社會有益,而你們一家呢,就是社會的蛀蟲,敗類,販賣毒品獲取收益,毀壞了多少人的家庭,就你?也配?”

蘇羨聽著小毛的話,睜著大大的眼睛,眼球奪目欲出,仿佛要吃了小毛一樣,小毛也毫不躲避,直接瞪了回去。

肖故走到蘇羨旁邊:“當年我出車禍后,我的手機是你拿的?短信也是你發的?”

蘇羨也沒含糊,都承認了:“是我,是我辦的,你不知道元曦曦看到我用你手機發的短信后她的臉色,嘖嘖嘖,真好看,真應該讓你看看。”

肖故握緊了拳頭,一手抓住蘇羨的衣領,就想往她身上砸去,小毛幾個人緊緊的抱住了肖故:“老大,不行啊,你是警察,不能這么打她,你會受處分的。”

“真可惜啊,你為什么不打我呢?哦,對了,你肯定也不知道我給元曦曦發了什么,手機又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吧。我也沒什么好在乎的了,手機是楚炎給我的,他爸爸欠了高利貸,除了我,沒有人能幫的了他,他答應把你的手機和密碼都交給我,我給他解決了高利貸的問題,他是個聰明人,我們這是互惠互利。”

肖故這才想起來,在之前自己出事前,楚炎精神狀態特別不好,整天恍恍惚惚的,后來從胖虎他們那里得知到,楚炎轉學了。

“他后來為什么轉學了,他心虛啊,覺得愧疚你啊,后來也沒臉見你啊。”

肖故想著上次他們幾個人聚會,果然沒有楚炎。

蘇羨又接著說道:“讓我告訴你,我給元曦曦發了什么保證你會很開心。”

肖故仔細的盯著蘇羨,蘇羨看著肖故這認真的目光,得意極了:“我是這樣發給她的,元曦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和你在一起的新鮮感過了,我覺得咱倆也不適合在一起,不用覺得我對你有多好,畢竟追女孩子嘛,總是要付出點什么的,你看你那樣,還真以為老子有多喜歡人,扔到大街上都沒人看的樣子,哦,對了,你可不要再來煩我了,和你在一起真是太麻煩了,我可一點都不喜歡麻煩,還有,你覺得我每次送你花,你覺得那是我愛你的表現?怎么可能,花這種東西,我也想不到買什么,就送花比較好,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送過多少女孩子花了,你算什么,你既不是我看中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我看中的第二個,咱倆就好聚好散,各找下家,誰也不要耽擱誰。”

蘇羨得意的沖肖故笑著:“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覺得我寫的真是太棒了,元曦曦還在我發過短信后不停的給這個手機打電話,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找了好多不同的女人來接電話,聽著她的哭聲,真是動聽。”

肖故沉下了眼睛,他無法想象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元曦曦是怎么過的,每天接受這這種折磨,啪的一巴掌肖故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都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的不小心,怎么會給她帶來那么大的傷害。

鮮紅的巴掌印印在肖故的的臉上,小毛忍不住的踹了她一腳,蘇羨立即大叫起來:“警察打人了,救命啊,你們可都看見了。”

旁邊幾個警察摸著鼻子往四周看了過去:“這天真是太熱了,你看這大太陽。”

旁邊幾個人看了看天空上的滿天烏云:“這太陽不錯。”

小毛惡聲惡氣的說:“我TMD活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比你更惡心的人了,你是什么品種的渣渣,這么渣。”

肖故眼睛里像有像有利刃一般,看著蘇羨:“你這輩子都不配得到一個人的愛,你太惡毒了,沒有人能接受得了你。”

蘇羨突然坐在了地上:“你不能這么說我,我真的只是太愛你了,都是因為愛你,我才會這么做,你才是罪魁禍首。你和元曦曦每一次約會我都有跟著,你給她買的每一束花,我都有同款,你和元曦曦分開后我都有收集你的信息,我把拍的你的照片貼滿我的房間,就好像你在我身邊。”

“我勒個去,你這是變態吧。”看著蘇羨的警察忍不住說道。

旁邊另一個警察也接著說:“我咋覺得那么惡心呢。”

肖故蹲在她旁邊:“聽聽,你是一個多么讓人惡心作嘔的人,人人唾棄你。”

站在廢舊工廠的秦淮挾持著一個大約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拿槍抵著小男孩的頭頂,看著遠處坐在地上的蘇羨,眼睛都紅了,那么驕傲的大小姐,她怎么能受這種折磨。

“鈴鈴鈴~”肖故的電話響起,旁邊的警察都看向了他,肖故低聲說著:“是秦淮。”

旁邊的技術人員立即追蹤秦淮的地址,秦淮突然發聲了:“肖故。”

肖故確定的回答:“秦淮。”

“是我。你也不用讓他們費力追蹤我,我就在這座廢棄工廠二樓上。你猜猜我現在在做什么,你一定猜不到吧。”說著秦淮拖著小男孩走到走廊旁:“抬頭。”

肖故一抬頭就看到秦淮拖著一個男孩,對面男孩大聲喊著扭動著:“肖哥哥救命啊。”

肖故的瞳孔一再放大:“是陶陶。”

蘇羨也同樣看到了現在樓層上的秦淮,秦淮看著她,大聲喊著:“小姐你別害怕。”

蘇羨笑了笑:“我不害怕。”

這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工廠,生銹的零件,廢棄的機器,一眼望得到盡頭。

在蘇羨回答他的途中,另一隊警察帶著陳毅然、鄧麗自己元曦曦趕了進來,鄧麗看到陶陶在秦淮手里,嚇得腿都軟了,再一轉臉一看,肖故和蘇羨也在,鄧麗崩潰了,扶著陳毅然站了一下,向著肖故跑去,打著肖故:“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你對不起我女兒,差點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死她,現在我的兒子又你,我們家到底做錯了么。”

肖故手足無措的呆著,陳毅然等鄧麗發泄完才去扶鄧麗,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個男人,自己也想上去揍他一頓,但是自己還要看顧著鄧麗,一個眼神都沒給肖故,拖扶著鄧麗站到了另一邊,肖故茫然的回答著:“爸媽對不起,對不起。”

鄧麗聽到肖故這個回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叫誰爸媽呢,你和我們家曦曦早離婚了,別亂喊。”

肖故看著站在遠方的元曦曦,元曦曦看起來很脆弱,身子單薄,整個人瘦了一圈,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了。

元曦曦沒有看他,只是呆呆的看著被秦淮挾持的陶陶,陶陶沖著元曦曦喊著:“姐姐,陶陶好疼。”

元曦曦心疼極了:“陶陶別害怕,我們一定會救你的。”

鄧麗泣不成聲倒在陳毅然懷里。

“哦,原來元小姐也來了,真可以抓的不是你,不能讓你感受一下被抓的感覺”

秦淮看著底下,仿佛一出鬧劇似的,冷笑了一聲:“肖故,你讓我們小姐傷心了,毀了我們小姐的家,我還會放過你。”

接著秦淮換了個姿勢,脫掉了外套:“別讓你們的狙擊手白費力氣了,大不了我和這個小男孩,哦,就是這個叫陶陶的小朋友同歸于盡啊。”

“不要,不要,你要什么我們都能給你,你不要亂動,放過我們家孩子。”陳毅然激動的說著。

秦淮將綁著的陶陶換了一只手抓著:“我要你們放過我家小姐,給我們準備一輛車,現金,食物放到車里,讓我們走,等到了地方,我們自會放下這個孩子。”

底下警察在肖故耳邊說著:“隊長,這不行啊,這兩個人都不能放走,萬一放虎歸山,蘇如海還有殘余的爪牙,這就是放虎歸山。

“我知道,我不能拿孩子的性命來賭注。”

秦淮看著底下嘀咕的警察:“你們商量好了么,打算怎么辦。”

底下警察一陣沉默。

“讓我來替代這個小男孩怎么樣,秦先生。”元曦曦對著秦淮說道。

“不可以。”

“不行。”鄧麗和肖故同時發聲。

元曦曦仿佛沒聽到鄧麗和肖故的反對聲音,接著說:“你看到了,我在他們心里地位也不輕,而且你們小姐討厭的是我,你也很可惜沒抓住我,而且小男孩,生命太脆弱了,不容易折騰,我是個成年人,生命里肯定比他強,萬一你不小心弄死了他,這不就得不償失了。”

秦淮想了一下:“可以,你自己過來。”

鄧麗拉住元曦曦:“曦曦,不可以,不能去。”

肖故沖她不停的搖著頭,陳毅然的眼睛紅了,這個孩子在他和鄧麗結婚以后,說不上有多親近,但是她總是很貼心。

鄧麗和肖故都知道秦淮和蘇羨有多恨元曦曦,這不是送她去做人質,是去送命。

蘇羨露出興奮的笑容,元曦曦你和我搶男人,落入我手里,呵呵,有你好日子過。

元曦曦慢慢的走向樓梯,她才剛出院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走了沒幾步就開始有點喘。

看著地上散落著鐵銹,心里有了自己的決定,元曦曦走到秦淮的身邊。

秦淮拿槍抵著元曦曦的腦袋,推了一下陶陶,陶陶被一把推倒在地。

元曦曦向蹲下去扶他,秦淮把槍直接抵在元曦曦的太陽穴上:“別亂動,老實點,小心我現在就崩了你。”

元曦曦只能呆呆的現在那:“陶陶乖,自己站起來,去找爸爸媽媽。”

陶陶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元曦曦小聲的對陶陶說:“陶陶告訴爸爸,讓她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媽媽。”

陶陶點了點頭:“那姐姐不和我一起下去么,不要在這,這里好恐怖。”

元曦曦朝著陶陶露出一個鑒定的表情:“姐姐還有事情要做,陶陶趕緊去爸爸媽媽旁邊。”

陶陶邁著小短腿,撲棱撲棱的從樓梯上爬了下去,撲進了陳毅然和鄧麗的懷里。

鄧麗沒有接到孩子的快樂,畢竟她的另一個孩子還在上邊。

秦淮抵著元曦曦的腦袋:“車呢,東西呢,快點,別逼我,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遙控器。”

小毛趕緊和旁邊的人說:“趕緊去疏散里邊的人,就怕這個秦淮做出應激反應。”

傍邊的人趕緊把鄧麗她們勸出去,鄧麗她們死活不動,在那哭著,警方連忙把她們退出去:“希望你們體諒一下。”

鄧麗情緒激動:“不行,我不能出去,我女兒還在那。”

蘇羨踉踉蹌蹌的往樓上走去,沖著元曦曦得意的笑了笑,元曦曦同樣也沖著她笑了笑。

另一個警察從外邊來到肖故身邊,小聲的說著:“隊長,我們已經把后門嚴格監控起來了。”

秦淮連忙一個胳膊去扶蘇羨,另一個手還是握著手槍對著元曦曦,元曦曦在他滿眼都是蘇羨的時候,猛地朝秦淮撲了過去,秦淮的槍一響,打中了元曦曦的肩膀,元曦曦同樣也搶到了秦淮口袋中的遙控器,底下的警方立即動了起來。

元曦曦拿著手中的遙控器,皺著眉頭,似乎有很多疑問。

接著元曦曦笑著對蘇羨,很無奈的說:“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般傷害我,但是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你傷我一分,我必回你十分。”

在外的鄧麗聽到槍響,立即掙扎起來:“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里面會有槍響。”

撤退在外邊的警察心里知道,肯定是他們的女兒受傷了,殺雞儆猴。但是他們卻不能告訴鄧麗和陳毅然,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安撫住陳毅然和鄧麗,他們只能默不作聲。

而在里邊的和元曦曦對峙的蘇羨有些慌了:“你想做什么。”

元曦曦把玩著手中的遙控器:“送我們一起離開啊。”

蘇羨發生叫聲:“你瘋了。”

肖故眼睛猛一睜大,驚恐的喊著:“曦曦不要。”

元曦曦看著肖故說:“你看我們的開始就是個錯誤,現在由我來結束這個錯誤的開始,真希望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啊。”說著,元曦曦按下了遙控器的按鈕。

“嘭——”

火光沖出了樓層,肖故被小毛給撲倒在地。秦淮把蘇羨撲倒在身子底下,蘇羨在最后想著:

女生真的很奇怪,總會因為第一眼而很多年都不會忘記。她吧所有目光都放到照顧身上,卻忽略了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人。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秦淮,蘇羨想,這個人怎么可以對自己那么好,她想伸手去觸碰一下這個眼中裝滿深情的男人,可是她碰不到他了。

元曦曦看向了肖故,她看見肖故在掙扎,想要沖上來,又被人按在了地上她看到蘇羨想去觸碰秦淮的臉,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兒子和女兒在幸福的生活,看著滿天火光吞噬自己,她終于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肖故推開他們,往上跑去,他徒手挖著著石板,翻著一塊有一塊,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你到底在哪,肖故像瘋了一樣的翻著,警局的人和他一起翻找著。

鄧麗整個人像傻了一樣,工廠在晃動,她推開警察,警察也沒再攔,跟著一起走了進去,看到廢墟殘垣,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我的曦曦,我的曦曦呢,我的曦曦你快出現。”

她從地上爬起來,像一個瘋子似的跑的肖故旁邊,推著肖故問:“曦曦呢,曦曦在哪。”

肖故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翻著東西,小毛眼睛通紅:“阿姨,嫂子她,她死了。”

元母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不會的,不會的。”

陳毅然帶著帶著陶陶也在那里翻找:“爸爸,姐姐去哪了?”

陳毅然悲慟的說:“你姐姐在底下。”

陶陶疑惑的問:“姐姐是在和我們捉迷藏嗎?”

“對,姐姐就是在和我們捉迷藏。”

陶陶托著小臉說:“姐姐在我找到你們之前給我說,要爸爸照顧好媽媽。”

元母轉過來抓住陶陶:“你剛才說的什么?”

陶陶有重復了一遍剛才自己說的話:“姐姐說的讓爸爸照顧好媽媽。”

元母顫了顫身體:“她這是抱著去死的決心去換的陶陶。”

肖故從底下挖出一個戒指,帶著血跡,肖故握著戒指痛哭。

是自己的錯,自己錯了。

小毛他們挖出來蘇羨的半截身體,就知道元曦曦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希望。

鄧麗哭暈了過去,陳毅然也在流眼淚,陶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很難過,姐姐好像不會再回來了。

余青元和吳初彥在家哄著與白和與墨,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孩子為什么突然大哭起來,怎么哄都哄不好,余青元給孩子沖著奶粉:“你說曦曦去哪了,該不會孩子想媽媽了吧。”

吳初彥抱著與墨說:“她身體虛弱,也去不了哪里。”

突然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余青元拿起手機一看:“是舒苒的電話。”

“你接吧,我哄著孩子呢。”

余青元搖著奶粉,接通了電話:“喂,苒苒啊。”

對面傳來啜泣的聲音:“嫂子,曦曦沒了。”

余青元疑惑的問:“什么意思?”

吳舒苒的帶著哭腔:“曦曦死了。”

余青元手里的奶瓶掉到了地上,瓶子中的奶粉甩出了些許:“我知道了。”

吳初彥放下手里的與墨,撿起了地上的奶瓶:“親愛的,怎么了。”

余青元的聲音有些顫抖:“苒苒說曦曦死了,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吳初彥震驚的看著余青元,怎么可能,他們昨天晚上還見過。

吳舒苒打著電話的過程中不斷哭著,她的閨蜜,再也沒有了,她知道她一直很痛苦,抑郁一直折磨著她,或許有一天她會離開這個世界,但她無法想象這件事情來的那么早。

梁濟川在上課的途中,接到吳舒苒哭著打完的電話,就立即從學校出來了。

在來著車的途中就和肖故打電話,打了好多都沒接通,實在沒辦法了他就講電話打給了小毛,小毛接通的那一刻,梁濟川就聽到了小毛沙啞的聲音:“梁老師你好。”

“肖故呢,他干什么呢,我和他打電話,他怎么不接。”

小毛的聲音更加顫抖:“老大在哭,嫂子沒了,在他面前沒了。”

梁濟川的車猛的一停:“你說什么?”

小毛顫抖的聲音回答了他:“今天發生一場綁架案,嫂子和綁匪同歸于盡了。”

“你們辦案子怎么還能和她扯在一起。”

“因為我們逮捕了蘇羨,秦淮綁架了嫂子的弟弟……”小毛快速的將事情給梁濟川講了一遍

梁濟川掛了小毛的電話,點了一根煙,等到這根煙耗盡了他才開車,他不敢想象苒苒現在有多難過,更不知道要是她知道元曦曦連個全尸都沒留下會有多崩潰。

到家以后,梁濟川就看到吳舒苒坐在沙發上哭,梁濟川坐在旁邊沉默著,看著悲慟難忍的唐沐沐,將她抱在了懷里。

唐沐沐在外拍戲注意的時候,打開手機看到推薦上發的消息的時候,還在想發生了什么事,當她點開的時候,看到有關于元曦曦的事,腦袋嗡嗡的,仿佛聽不見其他聲音。她這時候接到陸書聞的電話,陸書聞聲音顫抖了的說:“曦曦”頓了頓“沒了。”

唐沐沐呆呆的回答:“我好像從新聞上看到了。”

陸書聞接著回答:“我在現場驗尸,她的尸體已經湊不算了,碎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和她一起的兩個人無一存活。”

唐沐沐在那收拾東西:“你等我,我馬上就回去。”

唐沐沐連忙跑到導演那里去請假,鑒于唐沐沐一直以來態度很好,而且從來沒有什么遲到早退耍大牌的現象,而且看著唐沐沐紅了的眼圈,導演拍了拍唐沐沐的肩膀:“去吧。”

唐沐沐鞠了一躬:“謝謝導演。”

說著就往外跑去,助理開著車再外邊等著她,出門直奔機場。

坐在車上的唐沐沐邊打電話邊哭著說:“我一直都知道曦曦喜歡他,忘不了他,無論如何她心里都記掛著他,我也知道曦曦是一個正義感十足的人,她就是不想讓蘇羨他們逃走,讓他們去危害社會,曦曦那么善良,曦曦她用死來離開了自己的愛情,她就沒有在想過她的父母,她的孩子和我們么,不,她肯定想過,她怎么會死呢。”

陸書聞聲音淡淡的:“大概是她對這個世界太失望了吧。”

元曦曦的葬禮定在了一個陽光明媚的一天,鄧麗通知了元曦曦所有的朋友,看著擺在正中間那張黑白照片,鄧麗整個人面無表情,所有來賓手拿一朵白菊花,吳舒苒等人忍不住的小聲哭了出來。

肖故待在外邊,他不敢進去,不敢面對元曦曦,他在遠處跪著,遠遠的望著靈堂,元母抱著元曦曦的骨灰盒向墓地走去,元母緩緩的元曦曦的骨灰放到里邊,陪著她永遠沉睡的有一打畫,一本圖冊,以及一堆信。

余青元和吳初彥兩個人并沒有抱著孩子過來。

他們遵從元曦曦的遺愿,將這個孩子藏好,保護好,這兩個孩子,以后就是他倆的孩子了,和其他人沒有什么關系。

在所有人都離開后,肖故才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元曦曦的墓前,他跪在那里低頭不語。

他能去怨誰呢?他誰都怨不了他,只能怨自己。

想起他對元曦曦做的種種事情,他的傷害遠大于給她的愛。

他頭一次這么怨恨自己的職責和使命,保護了其他人,卻丟掉了她。

肖故想著那天下午,本來看到元曦曦生日了,他已經準備好禮物,要給元曦曦一個驚喜,可卻被局長給臨時叫了回去。

局長也是一臉為難的看著肖故,也知道小姑剛新婚燕爾和他的對象如膠似漆。

他即將提出的這個請求不光對肖故來說十分過分,在他看來也是十分過分的。

他提議讓肖故假裝和元曦曦離婚然后接近蘇羨。

肖故聽到這個完全不合常理的請求,立馬就拒絕了,這怎么可能。

“局長,你也知道,這種要求我是不會同意的。”

局長窗邊走到了座位那里,坐了下來。

“肖故,你也做這件事情,真的非你不可。”

肖故走到桌子旁邊,坐在了那里。

“你知道嗎?蘇羨背后,也不能說是蘇羨,是蘇羨的爸爸,他是一個巨大的產業鏈毒品產業鏈。”

“所以呢,我要去抓人,那去呀,為什么要讓我離婚。”

肖故有些情緒激動,他完全不能理解局長這些要求,就算他是他的領導,他的上級,那他也不能是他的婚姻吧,他也無權干涉吧。

“我先和你說一件事,你還記得元曦曦之前被注射毒品那件事么。”

肖故眉頭一皺,“那和這也有關系。”

“有不光有關系,關系大了去,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什么?”

“曦曦在當時做筆錄的時候可說過,有人逼迫她要和你分手,可她沒有跟你分手,分手就要他好瞧,而這些年來對你窮追猛打的也就只有這個蘇羨了吧,蘇羨這個人可不簡單,不斷十分狠辣如果你仔細調查調查你就會發現。”

說這局長從桌洞里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肖故面前。

肖故拿起照片一看,上面全都是蘇羨和她的手下在那里打人的場景,打的全是婦孺兒童,而且行動極其很辣,有著看著已經沒有呼吸了。

“那你手里有這個證據,為什么不去抓她。”

“你是在質問我嗎?”

“沒有,我就是就事論事的問。”

“你以為我不想去嗎?除了這幾張照片,其他的證據全被抹了,那些人的口供完全一致這些事情和蘇羨沒有關系,仿佛這些東西是憑空而來的,我拿她根本沒有辦法。”

“所以呢,所以要讓我離婚,收集這些證據,您沒有手段了嗎?就想出這些方法來。”

局長嘆了一口氣,“如果僅僅是因為收集這些證據,用不到你了,可是我們是為搗毀他父親背后的產業鏈。”

“那你讓我離婚,接近蘇羨,就是為了靠近他父親?”

“不是接近,而是引蛇出洞,把他給引出來。”

“怎么說。”

“蘇羨的父親蘇洛常年呆在國外,不曾踏足國內,蘇洛最疼的就是他的女兒,在他女兒辦婚禮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的。”

“我要是不同意怎么辦。”

“肖故,那是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他們已經決定好了。”

“那我不干了行吧,我今天就辭職。”

“肖故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有多少警察是在毒販的手里會因毒品而死了,你想想你的師父,你想想你的師兄,他們都是無名的英雄。”

肖故想起了自己的師傅,想起了自己的師兄,他們是臥底是無名的英雄。

“可為什么一定是我。”

“因為蘇羨她只要你,她只喜歡你。”

想了也有些無奈,肖故在他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這態度良好,工作效率極高,就是他們這一塊活招牌,他也不想把他推出去,可這也是沒辦法的。

“局長,你還有其他的事嗎,沒事我就要回家了,曦曦還在等著我呢。”

局長沉默沒有說話,肖故就起身向外走去。

在肖故快要推門而出的時候,局長把想了一會子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我有確切的證據,是蘇羨當時知識人給元曦曦注射的毒品。”

肖故猛地轉過頭來,看這局長,大步走到局長桌子面前,雙手撐在桌子上。

“為什么不把她抓起來?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現在要去抓了她。”

看著如此急躁的肖故,局長果然賭對了,他知道肖故最在乎的就是元曦曦了,從這方面入手一定可以得到他同意。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暫時還不行。”

肖故緊緊的盯著局長,眼里的怒火已經藏不住了。

“可能不知道吧,給元曦曦注射毒品,那個人是她的父親,是那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他又出現了。”

肖故有些錯愕,怎么可能?

“不相信,說來他和我們聯系的時候我們也不相信。”

“當年在國外救助的時候,被人追殺掉到了海里,再被人救起來之后就失憶了,二救他的那個人恰恰就是蘇洛。”

“那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是曦曦的父親,曦曦當時怎么可能認不出來他。”

“因為他毀容了,蘇洛找人給他換了一副面孔,留他在身邊,而元曦曦出事的時候,就是他被派到了蘇羨旁邊,去保護蘇羨,執行蘇羨的命令。”

“他是又想起來了,給自己的親女兒注射毒品,感覺一定不錯吧。”肖故嘲諷著。

“是,他也特別痛恨自己,自己沒有帶給她任何父愛,反而給他她加注了更多痛苦。”

“所以呢,所以你給我說這些想表達什么。”

“他愿意配合我們搗毀蘇洛的產業鏈,但是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放心,一旦事情結束了,我們一定會幫助你和元曦曦復婚的,會把事情給他解釋的清清楚楚,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困擾。”

“我考慮一下。”

那天晚上肖故躺在元曦曦旁邊久久不能入睡,他看著曦曦的面容,心里特別苦澀,一邊是她,另一邊是自己的職責和義務。

他從chuang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客廳里面,拿出了他很久沒有碰過的煙。

看了看煙又放下了,曦曦不喜歡他抽煙。

他一個人在客廳里坐到了天亮,曦曦醒來之后就發現坐在了客廳里的小股,整個人特別頹廢。

元曦曦走過去,看著他,肖故將她摟在懷里。

“曦曦,我愛你。”

“嗯。”

“曦曦,我愛你。”

“嗯嗯。”

“曦曦,我愛你。”

肖故仿佛像一個復讀機一樣,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

“大早晨起來怎么這么肉麻啊。”

肖故就這么的元曦曦重復著他剛才說的話,因為他知道,或許從今天開始,他就要給元曦曦帶來傷害了。

這是他愛著的人,沒想到也是自己主動要去傷害的人。

他知道她倆要有一個短暫的分開了,不管多短暫,但是傷害肯定是會造成的。

但他當時不知道這次的分開竟成了永別。

所以也就有了后來的離婚,解元曦曦的死亡,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肖故在那里跪了一天一夜,他要贖罪。

他很想跟著元曦曦里去,可是他不能,他還有事情沒做。

在早晨的時候一個拄著拐的老人一步一步的移到了墓前,元曦曦的墓的旁邊,是一個老太太個墳墓。

老頭抱著一束花放到了目前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話,她向他訴說著自己最近做了什么,有哪些事情自己過得很好,讓她不要擔心。

等到老頭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了看旁邊的肖故,又看到張照片上年輕姑娘的臉。

“小伙子你還年輕,不要什么傷害自己,佳人已去,你要照顧好自己,否則她也不會原諒你的。”

“不會原諒我,她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唉。”大爺嘆了一聲氣,拄著拐,慢慢的往回走了回去。

肖故把所有事情都解決掉了之后,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在這些年來有什么苦累的危險的他都先上,他終于搗毀了產業鏈,終于在今年將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他成了所有人的英雄。

肖故從來不敢當著元曦曦家人的面,光明正大的來到看她,他都躲著來,他怕氣到鄧麗她們,他怕再也不能來看元曦曦了。

肖故也不過50歲左右,他看起來卻比別人70歲還要顯老。

比鄧麗,陳毅然看起來年齡還要大。

肖故佝僂著背,蹣跚的走著路。

他每個月都會將自己工資的2/3轉到鄧麗他們那里去,曦曦已經離去了,他要替元曦曦照顧他們的父母,哪怕他們不想看到自己,但自己也是要做些什么。

鄧麗其實也猜得到是她轉的,但他們并沒有拒絕。

他倆把肖故給他倆的錢存了起來,給與白和與墨為成長基金。

她也知道肖故是英雄,但他們也無法去原諒他,誰也沒有資格去替一個已經離去的人原諒,傷害過他的人,包括她的父母,兒女。

他等到傍晚,抱著一束元曦曦最愛的向日葵,跪在了原星星墓前,一跪又是一整夜,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給他最后一點心理安慰。

站在遠處的與白和與墨看著跪在那里的肖故。

從他倆記事起,余青元和吳初彥兩個人,每年都會挑著時間帶著他倆來祭拜元曦曦。

他們倆從自己的兩個爸爸那里得知了這個是自己親生父親。

而躺在那個冰冷石碑下的是自己的母親。

兩個人被吳初彥和余青元教育的很好。

他們倆給了這兩孩子滿滿的愛,傾盡了全部的心血。

與墨成了一名正直的律師,正直向上。

與白進了娛樂圈,在拿到影帝之后轉行做起了導演。

因為他一直在籌謀一件事情,他要拍一部電影,一部真實發生的電影。

這是他的母親所寫出來的故事。

肖故在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仿佛就已經沒有了活的念頭。

林女士和老肖也已經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和老頭。

林女士和老肖也能欣然接受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了,他的兒子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肖故的各項器官都在衰竭,他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他每天待在醫院里接受著各種治療。

他很想趕緊去見元曦曦,可又怕被元曦曦給嫌棄。

肖故躺在病chuang上,看著走進來的陶陶,當年那個小孩已經長成了挺拔的男人。

“肖警官,我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給你送一張電影票的。”

肖故顫抖的手接過去了,好好地給他的電影票。

他的眼已經有些花了,接的時候甚至找不準方位。

陶陶將票塞在了他的手上。

“希望你能來這個。”

說完之后,陶陶就轉身離去了。

肖故拿著手中的票陷入了深思。

他是有多久沒去過電影院了呢?曦曦離開后他就沒去過了,他只和曦曦去過電影院。

到了那天早晨,肖故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前往了電影院。

在這場電影的首映禮上,肖故看到了很多的熟人。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了,有很多事情都隨著時間而漸漸的平緩了。

他們甚至還能很平靜的說話,回憶著以往。

電影剛開始放的時候,肖故就覺得特別熟悉,等主角出來的時候,肖故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那個女主角長的和曦曦特別像,而男主角了和他長得像極了。

老賈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說曦曦還活著?

但是怎么可能呢,眼前這個女孩這么年輕,充滿活力。

肖故看著電影漸漸的入了神,這個電影所演的和她和元曦曦經歷過的事情基本一模一樣。

在看到當年那些事情,肖故流下了眼淚。

他看到了元曦曦懷孕離開,看到元曦曦自己生孩子,看到元曦曦的離開死去,我自己成了英雄,他覺得人生真是無比的諷刺。

男女主角應該就是自己的孩子吧,沒想到曦曦居然還生下了他的孩子,她那么恨自己,他當時一個人該有多艱難。

姑姑全程流著淚,看完了整部電影,在電影的最后,屏幕上緩緩出現了幾行字幕。

“我不能說我不恨他,但我還是愛著他。”

電影的結尾還有一部分的彩蛋。

要不這才知道他的兒子和女兒叫與白和與墨。

兩個人為了這部電影的拍攝,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為了更貼近人物,更能演出當時發生的事,他們兩個人親自上去演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她倆更像肖故和元曦曦了。

他倆把這部影片送給,愛著元曦曦的,以及元曦曦愛著的人。

肖故快要死了,他躺在病chuang前,病chuang旁的是林女士和老肖以及與與白和與墨。

肖故懷里抱著元曦曦折的那一盒就星星,呆呆的望著病房的白墻。

與白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筆記本,看著已經破損了許多。

這是因為這本筆記經常被與白和與墨翻看著。

與白將筆記本遞到了肖故懷里。

肖故緊緊的握著筆記本。

“我想媽媽應該也是很愿意讓你拿到它的,畢竟她還愛你。”

肖故懷里抱著筆記本和那一盒的星星,嘴里喃喃道。

“曦曦,我要來找你了。”

一滴眼淚從肖故的眼角劃過,肖故離開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互相惦念,互相在乎的人,卻沒有走到一起,錯過了很多年。

如果還有時間,有機會,有緣分那就不要錯過,相愛不容易,相守更難。

希望所有互相在乎,互相念著的人,不要錯過對方。

愛上天的兔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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