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記得。”

方灝驚訝于她一直都記得那次的事情。

他從來都沒有后悔做那件事情，只是總在想，為什么讓顧蕭晗看到了。當年的轉學不算是被迫，是他自愿，他自己逃跑的。第一次對不起顧蕭晗，第二次又讓他看到自己這樣的模樣，所以，逃跑了。

這三年，還是讓自己改變了很多，有勇氣回來了。

“嗯。”顧蕭晗點點頭，深邃地目光看著方灝。“我一直都記得那件事情。你打人卻是在救人，你的目光，看著我的眼神，驚訝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眼神，我一直都記得。”

方灝認真地目光突然變得不正經，湊近顧蕭晗，笑了笑，“你是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吧，不然怎么會忘不掉那件事情，尤其是我的眼神。”別看他笑得輕松，似乎當年的事情無所謂了，可他心里還是隱隱作痛。

到底忘不掉是她，還是他。

顧蕭晗很不喜歡他這個樣子，一只手拍在他腦袋上，移動到最邊上，翹著二郎腿，眼睛看向外面，不再說話。

方灝深呼吸，雙臂抱胸，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睛盯著顧蕭晗。

理了發，三個人一起逛商場。

尹在夏上衛生間，顧蕭晗與方灝站在外面。

“小晗……”

“閉嘴！”

顧蕭晗直接不悅道。

她不喜歡方灝這樣喊她。

明明是因為他才成為的死亡之花Somnus，卻很不喜歡他，或許是因為他變得和三年前不一樣了，讓她不喜歡。

“那我叫你兔兔。”

“什么？”

顧蕭晗皺起眉頭，好像腦袋上面寫滿了問號。

“兔子的兔，兔兔。”

“隨便！”

現在都懶得與他爭論了，反正她不同意的事情，他依舊一意孤行。

“啊！”

衛生間一聲慘叫，顧蕭晗趕緊沖進去，緊接著就看到于萱三個人在里面，兩個人架著尹在夏，于萱抓著尹在夏的頭發。

于萱看到顧蕭晗出現，還有一絲意外。她冷笑幾聲，把視線落在顧蕭晗的身上，松開尹在夏的頭發，冷笑道：“原來你們關系變得這么好了。”

“于萱，你打不過我，你們三個人都打不過我，對付你們三個人，還用不到我多費力氣。”顧蕭晗慢慢地把手機從包里面掏出來，平靜地說，“其實我這個人很不喜歡用暴力，但是我喜歡以暴制暴的那種爽，尤其打人臉的時候，超級的爽。”

“怎么？還打算拍視頻？”

顧蕭晗搖搖頭，抿唇，輕輕眨一眨眼睛，往前走了幾步，“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上一次只是在學校放了視頻，要是你再找尹在夏的麻煩，我就在網上放，并且花錢給你推上熱搜，讓大家都看看。而且，輿論的壓力可比錢有用多了，我可以保證學校不會保你一個人，畢竟贊助可不止你們于家。”

顧蕭晗微微一笑，把眼鏡拿下來，放進口袋里面，笑道：“到時候，受牽連的不只是你自己，還有于家的產業，你可考慮清楚。讓人知道于家的女兒在學校欺負同學，誰還敢和你們做生意。好了，就說到這里，你要是不同意，那就來，我倒看看你能不能傷到我。”